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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兜转,凌耀辉通过管家联系上远在国外的大哥,凌耀天趁机取得三弟的信任,一面答应扳倒凌耀鸿救他出来,一面又让管家和他联络,卡片是在凌小雨出事前被管家取走的。
这是一场交易,凌耀辉签了条款,自愿放弃对凌氏集团的权益,把备用金贡献出去,条件是凌耀天必须帮他报仇。
所以凌耀天特意私下投资了凌子豪手上机械街区的项目,中间让管家从中作梗,使得凌子豪憎恨凌小雨。
猫仔从樊尚那得知事情和凌耀天有关系,随即让同事调出来最近的航班。
凌耀天是在上个星期三回国的,这个人在国外的背景非常大,回国后用的是假身份,住在市中心的高档酒店里。
医院外雨水淅淅沥沥,猫仔重新去凌子豪结婚的天心阁酒店走访,经理说后厨有个人辞职了。
这人外号叫六六,十九岁,平时老喜欢泡吧,猫仔查了他查了他的账户,最近有一笔大额交易收入,沿着这条线索一查,还真就寻到了根。
六六住在一条破烂胡同里,前脚辞职后脚猫仔就找上门,他害怕自己被扯进命案里,把凌子豪买通他换菜的事情全招了。
婚礼前,凌子豪出价两百万,让六六在上宴席的时候推另一辆事先准备好的餐车,提前付了订金,不过凌子豪没想到的是,警察来来得太快了, 快到他没时间销毁多出来的餐车。
紧接着自己就遭到攻击,最后沦落到残废的田地。
有了六六这个人证,猫仔在医院里对凌子豪提审,对于凌小雨的死,他毫无悔改的意思。
“凌小雨破坏了我的家庭,他该死,我后悔没早点杀死他,我恨他,很我父亲,恨他们的关系。”
凌子豪坐在病床上,死死扭住床单。
“冷静点,你是怎么撞破凌小雨和你父亲的?”
对于乱伦这件事情,猫仔有些难以启齿。
“太久了,不记得了。”
凌子豪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之所以他长到二十多岁连女朋友都没谈过,就是因为小时候留下的童年阴影。
凌耀天有恋童癖,在凌小雨八岁的时候就和他秘密发生过关系。
记得那天凌子豪照例上楼喊父亲吃饭,门口放着凌小雨的拖鞋,门是开着的,床上有两具肉体纠缠在一起。
关于三叔凌耀辉被关在就酒窖密室六年的事情,他也是最近才知道,那天凌小雨无意中闯入密室,得知父母还活着的事实,很快凌子豪就通知了父亲,赶来后,凌耀鸿和凌小雨大吵一架,凌小雨随即出走。
“那天晚上,凌小雨发现了地下酒窖的秘密,我当时也吓坏了,特意给父亲打了电话,他和父亲吵了一架,之后就再没回来,中间我去找过他一次,在神舟天下网咖,我把他约出来,就在我的车上,用事先准备好的迷药弄昏他,然后杀了他!”
凌子豪回忆起自己杀人的过程, 眼睛里始终带着戏谑的笑意。
“为什么要把人肉做成菜,还要端到自己的婚宴上吃?”
这是猫仔所不能理解的,明明他之前趁人说喜欢蔡缤纷,又为何要破坏自己的婚礼。
“这是他的报应,我父亲不是喜欢他么,那我就让他常常他死了以后的味道,哈哈哈哈......”
凌子豪果然性格变态,他一边笑,一边流口水,那模样让猫仔瘆的心慌。
“难以想象,你是怎么考上星级厨师证明的!”
猫仔把他的资料都泛滥了,对于他的成长经历,或许比他父母还了解。
凌子豪在高中毕业后就拿到了五星级厨师的证件,他喜欢在中餐的基础上,加入西餐元素,如果不是因为生在凌家,或许会是个不错的厨师。
“我受够了,我父亲居然想把我最爱的那栋老宅划到凌小雨名下,我不允许,那是我最后的东西,我不可能让他得逞。”
凌子豪说的老宅就是凌宅,那是他们一家人住的地方,凌耀鸿卖了新别墅,很快凌子豪和母亲就会搬走,那片小庄园就成了凌小雨和他的家。
这完全超乎了凌子豪忍耐的极限,表面上说的搬走,其实就是驱赶,嫌他们留在家里碍眼了。
“你母亲的死和你有关系么?我们在你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拴着钓线的塑胶人模型。”
东西是夏夜搜查到的,凌母死的时候窗户是开着的,加上有一抹影子闪过,其实就是这个塑胶人模型,凌子豪事先把模型吊在窗台,线的尾端绑在旋转木板玩具上,等大家冲进房间后,楼上的旋转木马开始运转,造成了外人闪过的假象。
“你说有就有咯,反正人已经死了,有本事你让死人说话。”
对于母亲,凌子豪态度恶劣,一点也不想外人口中说的,妈宝样子。
“想听死人说话啊!行!”
猫仔知道他处在心理崩溃的边缘,打开手机,里头事先调好了一段录像,内容是凌母的遗言。
出乎意料的是,凌子豪在看到母亲后,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手舞足蹈的让猫仔走开。
“关掉,快关掉,求你了,我说,我说......”
凌子豪用剩下来的手捂住一侧的耳朵,侧躺在地上半天不肯起来。
视频的办法是虞温想出来的,凌子豪因为从小受到心灵创伤,导致人格边缘化,稍微受一点刺激就会引起严重的身体反应。
“想不明白就行!”
猫仔蹲下身,把他扛回床上。
外头劈过来一道惊雷,窗户被震得嗡嗡作响,凌子豪害怕的钻进被窝里,现在他的缺胳膊少腿,任何一个有攻击性的东西接近,都能置他于死地。
凌母的死不是意外,是蓄谋已久,年轻那会儿,每次丈夫不回家,她就会把气撒在儿子身上,面埋怨他不够优秀,所以丈夫才会喜欢弟媳的孩子。
等凌子豪再长大一点,撞破了父亲的丑事,最终兜兜转转传到凌母耳朵里,她也有胆子在儿子面前歇斯底里。
凌母表面强势,实则弱小,她不会经营公司,之前偷偷拿家里的钱投资全部血本无归,人到中年她就像是凌耀鸿饲养的一只金丝雀,除了抱怨什么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