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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户人家的规矩多,当初凌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就一直不待见他们母子,凌母虽然长相上等,可为人处事又不周到,女人拥有美貌很容易,但想要有一身驾驭这副皮囊的本领却很难得,前者起先得意,后续失势;后者能安稳幸福渡过此生。
“她不配做我母亲,我没有这样的妈。”
凌子豪的戾气还没撒完,手一挥打碎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猫仔没打断,只是埋头把碎片弄干净。
“打我生下来开始,我吃什么东西,交什么朋友,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归纳好了,就像一沓剧本交到我手里,我的人生全都是不可能。”
凌子豪说的并不假,猫仔在搜证的过程中曾经在凌母的房间里找到了一本笔记,上面明确记载了凌子豪从出生到现在每天要干的事情,精确到了每半个小时内。
家庭关系的扭曲,造就了凌母疯狂的控制欲,儿子是她唯一的寄托,在这种巨大的欲望中,凌子豪逐渐被养成了隐忍而又残暴的性格。
“到底是你妈,把人肠子掏出来做菜,亏你想的出来!”
那个恶心的味道一直在猫仔嘴里没散去,不过换个角度来想,人和畜生也没两样。
“嘻嘻嘻嘻......这一天我等了太久了,看在她是我母亲的份上,我没有让她死的太痛苦,麻醉剂的量我拿捏的很准,见我拿着刀走进去,她吓坏了,挣扎着从滚到地上,想往外爬,我又拽着她的脚把她拖回来。”
“你能想象她当时绝望的眼神么!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记得我每次做错事,她都会把我关进那个黑暗的酒窖里,疯狂的扇我的巴掌,我只有六岁,我得多害怕啊,我哭着哀求她,妈妈放过我,我错了,饶了我!”
“你猜她怎么说,她说她怎么会生出我这么没用的东西,完全和我父亲不一样, 哈哈哈哈,这个蠢女人,我为什么脑子笨还是不是她遗传的,劣质基因怎么能生出高智商的孩子,她该死,我看着她停止挣扎,把她的肠子从后腰掏出来,做菜的时候,我怕她的贱味熏到你们,还特意放了好多料酒......”
凌子豪完全陷入了癫狂状态,他描述的同时,不断抱着自己的肩往墙角缩,有时还扮演凌母被害时的神态。
“我很同情你小时候的遭遇,但我不怜悯你现在的结局。”
猫仔把口供交给外头的警员,在凌子豪的腕子上添了一副手铐。
离开病房的时候床上的人忍不住发笑,是那种要笑抽的境地,眼泪无声的低落在床单上,混乱中,枕头上见了血,警员立马扑过去掰开他的嘴,以防止他咬舌自尽。
虞温一直待在夏夜那守着,他烧的很厉害,嘴里全是胡话,不能离开人。
和猫仔的审讯一通进行的还有潜藏杀机,管家被阿彪弄死了,凌耀天回到酒店里,从电梯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他的公文包掉了,对方连声道歉,并立刻蹲下身替他把包整理好。
“不好意思先生, 实在是没注意!”
见女生态度诚恳,赶上刚刚拿到卡片心情好,凌耀天也没和她计较。
回到房间,他把公文包丢在沙发上,自顾自去里头洗澡,凌娇娇已经起来了, 酒店送了饭过来。
浴室里很快传来了水声,换上家居服的凌耀天少了一丝威严,昨晚似乎做过头了,凌娇娇的肩膀上多了几个五指印。
“天亮了,多穿点。”
凌耀天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凌娇娇现在一心担心樊尚的安危,一下出神了。
这个态度让凌耀天相当不悦,他弯腰去拿床上的包,在发现卡片不见后,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揣测被谁掉包,而是把气撒在凌娇娇身上。
“我包里的卡呢?拿出来!”
这是凌娇娇最后的机会,凌耀天的火气不知从何而起,大手一挥死死掐住女儿的脖子。
“咳咳......我没拿,什......什么卡片!”
凌娇娇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窒息感让她睁不开眼,虽然被训练过,但以她的身手,完全不是凌耀天的对手。
“不是你拿的,难道是刚才那个人!”
凌娇娇说谎的时候,眼神是不敢直视他的,这个小动作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咳咳咳......”
松开手,凌耀天立即打通了下属的电话,让他们把刚刚的女人从酒店里翻出来带到他面前。
凌娇娇本身有些低烧,被这么一折腾,头晕眼花的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我最讨厌人背叛我,乖乖听话,要是敢背着我搞动作,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凌耀天对凌娇娇的恨意,全部来自她的母亲,那个自己心爱的女人,曾经狠狠的出卖了他。
意大利黑手党是在世界顶级黑帮都能排的上名号的分类,能加入的人都是智商和势力的证明,当然这帮人也有不合的时候,两队人马的交火,相当于一次大规模军事演习。
当年,凌娇娇的母亲为了孩子被判过凌耀天,把他的计划卖给了对方的头目,那一次内战中,凌耀天大规模失势,最后带着阿彪和几个兄弟逃出来,花了好几年才重振旗鼓。
凌娇娇的母亲也是在那一次交火中去世的,最后的关卡凌耀天和对方的头目对峙,对方不守规矩放了黑枪,凌娇娇的母亲替他挡下来了,子弹穿了心管,当即毙命,连句遗言也没能留下。
那时候娇娇还在对方手里压着,她的母亲刚刚怀上凌耀天的孩子,这或许就是凌耀天始终无法接受娇娇的原因。
如果她没有一碗内贪玩被人挟持,那么后面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他们会是一个完整的四口之家,凌耀天会把她视为己出,而不是维持现在的床伴关系。
“我知道,您放心,我会好好还债的,连妈妈的那份一起!”
凌娇娇低下头,长发遮住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另一半,病房外有人敲门,虞温起身一看,樊尚换了件衣服准备出门。
“有空么?娇娇被她爸爸带走了,我得去救她出来!”
樊尚穿了件厚实的夹克,外头冷,他的伤见不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