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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好不容易攒点娶媳妇的本，都被他偷走了，找他对峙，他还不认帐，你说气人不气人，死了好，死了干净。”
另一个手有些残缺的人接着他的话，继续加码。
樊尚观察了一圈，发现洋火厂里的工人多少身体都有些残缺，洋火厂工资不高，面前户口，一般的年轻人看不上，只有这些老弱病残才会为了这点死工资累死累活。
“嗨，你们这些都不算啥，人家杨建材才叫倒霉到家，媳妇好几次差点被他上手，要不是明眼人看见了，他还真能得手！”
一个驼背的女人吃了口菜，挪到男人堆里道。
“老杨也是可怜人，抹黑干点活糊口，他还惦记人家媳妇，不过老杨家的媳妇还真挺漂亮，我要是能找个这么漂亮的老婆，管她瞎不瞎的！”
瘸腿男人咽了咽口水，李海燕在洋火厂干了五年，好多男工友都暗恋过她，杨建材比她来得晚，但因为这家伙会吹口琴，李海燕才和他越走越近。
樊尚在工友的聊天信息中得知了几个关键，这个多次被提到的杨建材和李海燕，经常被死者剥削，以前虞温也是循着这些线追查此下去的。
【您收到一张游戏卡片】
“读取”
“虞温你看，这是不是死者的照片？”
樊尚愕然收到一连串图册，画面中死者刚刚从污水渠里被打捞上来。
油布渗水严重，尸体的皮肉被泡发，肿的很高，王喜财后腰的刀口很乱，像是惊惶中劈下来的。
“嗯，你仔细看他的右手，呈一个鹰钩状，应该是死前抓了什么东西！”
虞温比较留意细节，可他话音刚落，手机的提示就到了。
【请辅助玩家不要做思维引导，游戏现对其警告一次！】
“抱歉，樊尚，这次恐怕真要靠你自己了！”
虞温也很无奈，因为好怕游戏系统会对樊尚作出攻击，他还是实相的闭上了嘴巴。
“切，说的好像我没你不行一样，放心，这样的事情，哥分分钟钟解决......”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牛皮吹得有点大，樊尚还四下张望了一番。
和游戏同时进行的还有警方的搜查脚步，夏夜顺着杨建材提供的线索来到王二虎家楼下，他家离洋火厂不远，在一栋老式居民楼上，因为是棋牌室，白天人满为患，夏夜找了一圈才在牌桌上把王二虎揪出来。
“王二虎是吧，警察！找你打听点事儿......”
猫仔把警官证亮出来，其他大牌的人一下慌了，迅速拿了钱准备跑。
“喂，跑什么，今天的牌桌钱还没给呢！”
王二虎悻悻的坐回座位，敌意的看着猫仔。
楼道里乌泱乌泱的，牌友们全跑了，还以为警察在抓赌博，谁没事想吃局子呢。
“喂，就算你们是警察，赶走我客人也不行，赔钱！”
王二虎掏出来一根烟点上，一副社会你大爷的样子。
“哟，你这家里安排得挺满档，麻绳、砍刀、麻袋，挺齐全啊！”
猫仔不顾王二虎的阻拦，在屋里转了一圈，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老房子，其中厅和两间卧室放了麻将桌，剩下一间做卧室，还有一个小仓库，这里上了锁，猫仔也不管人乐不乐意，啪一声把锁敲开了。
从里头发现了几样作案工具，而且还有一封血书。
上头好几个错别字，落款的明摆着要王喜财还钱。
猫仔把血书和东西拿出来，王二虎忽然紧张起来，抽烟的手在空中抖了抖，火星子落在膝盖上也没感觉。
“你奶奶个腿儿，把东西放下，你们私闯名宅，还搜查我的私人物品，我要告你们侵犯我隐私权！”
王二虎以前在城管大队干过，是临时工，每天队长都会督促他们背诵法治条例，一来二去，他的脑子也多少进了点油盐。
“哟，这小词一串一串的......”
猫仔憋着笑，麻袋和绳子都是新买的，而且来的路上他们钻错了胡同，一个老乡把他们待到这，问起他们要调查王二虎，老乡特意提醒了，说王二虎这人戾气重，喜欢打打杀杀，家里经常能看见刀，前段时间一直扬言要弄死谁谁谁。
“人不是他杀的，带走。”
夏夜在咯咯角落里巡视了一遍，把人押出去了。
“不都说不是我杀得了么？咋还要铐我呢！不是，谁死了，管我鸟事！”
王二虎块头大，猫仔一个人还有点拽不住他。
“王喜财认识吧？他昨晚上死了，被人腰斩，整条尾巴骨都断了......”
夏夜不由分说，把人铐车上。
“什么！王喜财死了，那我找谁要钱去，奶奶的王八羔子，老子还没动手，被哪个狗养的抢了先！”
王二虎嘴里没好话，一路骂回来，猫仔听得脸都绿了。
回到警署，夏夜刻意安排猫仔对王二虎进行说服教育，虽然认不是他杀得，但他已经起了意图，不好好改造改造，以后指不定会犯事儿。
“夏队，你让让别人去吧，我不想去。”
猫仔有些推脱，他看到王二虎就想揍他。
“怎么了？他戾气重，你也不轻，你两都进去修炼修炼吧！”
夏夜不由分说，一把把猫仔推到屋里。
一进门，王二虎就用罪恶的眼神盯着他看，猫仔心里头毛毛的，却有不得不坐到王二虎对面。
“喂，小白脸，我口渴了，给我倒杯水。”
王二虎还在抽烟，虽然被靠在凳子上，二郎腿却翘得老高。
“你叫谁小白脸呢！要叫警官！”
猫仔窝了一肚子火，要不是穿着这身警服，早把他揍了。
“小白脸警官，我口渴了，水！”
王二虎呵呵一笑，话锋一转差点没把猫仔气死。
当然猫仔也不是软柿子，很快他就端了一杯滚烫的开水给王二虎。
“我口渴了，你给打开水，想火上浇油？你这个小白脸什么态度，我什么都没干，你们抓我也就算了，还说什么要跟我谈心，你这是谈心的态度么？”
王二虎抓到了理，手在桌上拍得啪啪响。
猫仔恨不得把这杯开水泼他脸上，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距离警署三公里开外的洋火厂外，虞温和樊尚把车停在路边，人全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