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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自己穿红衣服也挺好看的,不穿一穿,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
她慢慢地,慢慢地失去了全部意识。
等再睁开眼,也还是黑漆漆一片。
她伸手想要摸到点东西,摸索半天,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四四方方,狭小黑暗的地方。
像是……棺材?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自己体内为什么有蛊虫?她明明一直很小心地提防这他们啊。
若是搞不明白这一点,她就真得栽在这了。
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杀了,那样也就不用担心她会反杀,可能是留着她还有用吧。
能有什么用呢?
想到那些被他们抓住的人的下场,宁皖只觉得恶寒,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她记得那只虫子就在这里。
精准一点的话,就是在她的心脏上面,也可以说是心尖上。
这里的话,挖不出来吧?
再说自己身上的素梦被拿走了,藏在衣服里的小刀……
宁皖摸了摸自己藏在腰上的刀,居然没被收走。
刀就是寻常小刀,虽说这次只带了素梦这一把武器,可这路上,她没和平津子他们一起走的时候,还是买了不少小玩意藏在身上。
本以为不会派上用场。
不算太薄的小刀被她捏在手上,她沿着棺材盖摸索几番,找到了两处被钉子钉死的地方。
然后拿刀将钉子砍断,将棺材撬开个缝,免得自己被憋死在里面。
因为里面的空间实在是狭小,剩下那些被钉住的地方她根本摸不到,但是只要让她能缓口气就够了。
有阳光从缝隙里渗了进来,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毕竟,若是黑漆漆一片,自己有点担心被土埋了。
宁皖推了推面前的棺材盖,觉得自己应该没问题。
深吸一口气,在心底默默数了三秒用来蓄力。
三,二,一。
她用尽力气去推这盖子,能见到的光越来越多,眼里也带着点光彩。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等她出去了,肯定不会手软。
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揍死最好。
或者找出罪证给他们扔到衙门里,到时候显露自己的身份,谅他们也不敢小觑此事。
宁皖一次又一次去推挡住自己去路的棺材盖,只觉得整个左胳膊都要废掉了。
最后,她终于从里面爬了出来。
她躺在棺材边儿喘着粗气,打量着四周的景象。
四下无人,竹香四溢,鸟歌虫鸣,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她从地上滚了两圈,才爬了起来,最后看的,便是关住自己的棺材。
虽说里面的空间很小,这棺材却弄得很华丽,用料是昂贵的金丝楠木,看上去没有粘合的痕迹。
若是一整块树做的,那她这还有点奢侈啊。
宁皖挠了挠脖子,觉得道观那群人应该舍不得拿这么好的东西来装她。
所以背后还有人搞事?
首先排除那一堆只会争风吃醋的大小姐们,他们不可能知道自己和这里的关系,毕竟余家瞒的还算不错。
其次便是三皇子,因为他没有脑子。
那就剩沿江那群人?
赵良韵在某些事情上,消息确实比较灵敏,再说当时她去沿江,身边还跟着一个平津子呢。
那家伙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怪只怪她当时看修远亲近他,便把他当成了什么好人。
宁皖叹了口气。
若是他跑去通风报信,那还真是谁都有可能。
她看着棺材,然后视线缓缓滑落到另一边。
……好家伙,还真有个土坑,这是正打算给自己埋了啊?
得亏她出来的快,不然这就没命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记得她是在傍晚到的道观,如今太阳高照,已然到了中午。
她这至少昏了一天,也不知道被扔棺材里多久,能活下来也算是万幸了。
她折竹为剑,挽出一个好看的剑花,将它佩在腰间。
墨衣青竹,颇为写意,倒像是个闯荡江湖的剑客。
宁皖想,她得先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然后找个大夫,最好是苗医。
但是她信不过他们,这到底要怎么搞啊。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此时明明只剩心跳,她却仍觉得有东西在啃食她的心脏。
留这样的隐患在身体里,她如何敢去见他们寻仇?
甚至生怕自己走在路上,都会不知因何而死掉。
下一次若是再昏过去,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她捂着自己心口,打算跑出去。
这是一片长在山上的竹林,也不知荒废了多久。
野草丛生,竹林恣意,走在其中,很容易就迷失了方向,何况是本就没有方向的宁皖?
宁皖绕了半天,又见到了地上的土坑,和坑边的棺材。
太阳愈发热,晒的人都发昏,宁皖咬了咬牙,拿竹子剑挖了个竹笋出来,啃了两口。
既能充饥,又能解渴,一举两得。
最关键的是,她好像也只能吃这玩意,毕竟其他的东西,她也不能保证没毒。
很多年前她确实有点经验,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就记得当时的烤鸡烤兔特别美味,剩下的早忘干净了。
她靠着一颗比较粗壮的竹子,倒也不在意自己如今狼狈成什么样子。
反正这里又没有旁人,自己何必绷得那么紧。
风度比不上肚子饱,仪态当不得性命使。
她拂去落在头顶的竹叶,又擦了擦自己的脸。
自己好些年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了。
竹笋算不上顶饿的玩意,宁皖啃了几口,反倒是觉得更饿了。
毕竟几乎一天没吃东西,原本饿的没了知觉,吃点东西,反倒是让饿意涌了上来。
“怎么就吃这玩意,小子,和我吃大餐去。”
“今个儿救了个富员外,他要请我去吃饭嘞,带你一起。”
宁皖握紧竹枝,循声望去。
只见一发须皆白的老翁向她这边走来,脸上满是得意。
“你小子总说老子没出息,今天带你去吃大鱼大肉,让你长长见识。”
宁皖面露迷茫,心想这人好像有些眼熟。
不,应该说非常熟悉。
她关顾四周,并没有发现除他们之外的人,她指着自己,“你是在和我说话?”
老翁拿手里的拂尘敲了下她的脑壳,跳起脚喊着,“臭小子,不是和你说,我和鬼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