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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确定具体是这么操作,却也能再参他一本,想到对方以后的惨样,平云重舒眉头,冲着宁皖笑了又笑。
“多亏皖皖提醒,今晚入宿时我便修书一封托人送至京城,到时候还得麻烦余老太傅帮我送去皇上那里。”
“只是小事,能对你有帮助的话祖父想来不会推脱。”
平云以后也是余家的人,此次又是为了哥哥才折腾这一趟,祖父不会拒绝的。
“不过若是驿站,说不准能直接送到皇上手上,不如做两手准备,若是祖父听不到宫内有消息,再走这一趟,这样也能免得你于余家绑死。”
驿站就是给传递文书军事情报的官员们换马休息的地方,肯定能把消息直接送到皇上那里,除非三皇子能插手,不然用不着祖父跑一趟。
若是插手了,他们也能知道三皇子在驿站有不少人手,以后也能避着些。
不过平云并没有因为宁皖的为他着想而感动,他只是勉强撑起笑容,微微蹙眉,轻声问,“皖皖为何不愿我与余家绑死呢?”
四下无人,这里空气不错,风有点大,宁皖的衣角被吹鼓了起来。
她这人从不愿委屈自己,身上的衣服就算乍一看觉得朴素,细看也知道价格不菲,大概是因为出身差距太大,其实平云面对宁皖,多少是有些自卑的。
“虽说余家有些权势,可毕竟于三皇子结了仇,若是绑死,他登基了肯定会对你开刀。”
虽说她觉得只要皇上稍微有点理智,就不会让他当太子,但是世事难料,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昏君登基的事情史上也有,弑父杀兄上位的情况也有史可查,她只是想给平云多点退路而已。
“皖皖,就算没有余家,我也不会和三皇子关系融洽,他那样的人,并无容人之度,若是登基定然是万民之哀。”
平云没有把那句话说出来,宁皖却领悟了他的意思。
此次沿江之行,意在洗脱哥哥的冤屈,同时会给三皇子的形象带来一次重创,若是找到三皇子带头陷害哥哥的证据,他继位的可能便小之又小。
不过……“多一条退路总归是好的。”
别所有事和她牵扯在一起,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平云盯着宁皖,眼眶微红,压着怒意吼道,“皖皖,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宁皖看他这个样子有些不知原由,呆愣的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他见宁皖这个样子,知道她对此毫无察觉,便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再也没了怒火,垂眸哀怨道,“皖皖,你好像从未爱上我。”
“我不在乎名声被人抹黑,我不在乎丢掉这个官职,哪怕一无所有,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我都可以接受。”
“我爱你,我喜欢我们被人一起提及,你不用这么事事为我考虑,因为这样总是格外疏离。”
“抱歉,是我失态了。”平云扭头看向前方,不愿再面对宁皖。
一次又一次,宁皖总是在为他着想,可他从小见惯了人心百态,知道这种大度虽然令人轻松,却总带着一种疏离。
因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所以不愿麻烦他,生怕他帮的太多,便给不出回报。
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大概是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所以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宁皖呢?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
他每一次都让自己的牺牲更大,不就是怕欠了宁皖。
宁皖面露窘迫,抬手摸了摸鼻尖,“……有吗?我都没有察觉到。”
她确实没有意识到,如今平云指出来,她仍旧是茫然,这种做法不对吗?
“如果因为这个让你感到不快,我尽力改改?”
平云攥紧袖口,闷声说到,“不用,是我失言了。”
因为这番话,两人沉默不语一个时辰,天快黑的时候,宁皖看见驿站,便停了下来。
“你才是正八经要去查案的人,你来与他们说?”
“好。”平云下了马车,和那个官兵交谈,整个人暮气沉沉,完全没了刚出奉裕那股鲜活劲。
平云此行是为皇上办事的,这个消息驿站的人早就知道。
一部分人的身份为了隐秘调查而不曾说出来,他却是皇上在朝会上特意派遣的人,确认无误之后,两人便被请了进去。
来往驿站的也有不少贵人,无论是茶水点心,还是晚膳,都找不出挑剔的地方。
若是换做平日,宁皖肯定大快朵颐,恨不得让人再上一桌子菜,可今日她却没什么胃口。
拿筷子拨弄几下放在自己面前的薄肉片,宁皖兴味索然,这副模样若是摆到祖父面前,肯定会别说教一番,然后再给她请上一个礼仪先生。
不过如今出了京城,再也没有人能约束自己。
她不明白平云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
就连血脉至亲她都不敢过多索求,何况是只认识短短几个月的平云。
但是他看上去很难过,那就是自己做错了吗?
宁皖不知道,说实话,她不太清楚爱人之间应该怎么相处,她看上去和谁都聊得来,但实际上一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以前她以为青林算是,可后来……哎。
想到这里,宁皖不由叹了一口气。
平云不曾见过这样的宁皖,她上一次这么失态,还是在他当上状元的那一天。
不,那时候她至少提剑对向他,虽然狼狈,却也满是灵气,而不是如今这样垂头丧气。
这也表示自己这段时间的付出是有回报的?但是突然就不忍心了。
是他急功近利,才会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的。
想明白这些,平云一扫颓态,起身换了个位子,坐到了挨着宁皖的椅子上。
他扯着宁皖的袖口,也不顾在一旁杵着的下人,低声哀求道,“皖皖,皖皖我错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宁皖面露尴尬,扯回自己的袖子,同样压低声音,“你做什么?”
“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行么,我保证之后不会再犯。”
宁皖挠了挠头,更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不是,我……”
她左手将筷子放下,摸了摸自己鼻尖,自己的,一时之间有种手无足措的慌乱感。
豪门赘婿的凄惨人生x
两个恋爱白痴磕磕绊绊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