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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我犯的错,为什么你要先认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平云生气不是因为自己想让他与余家保持一定的距离吗?
这种事惹得他不满,是她考虑不周啊,平云为什么把错揽到自己身上?
很少有人会盯着宁皖看,也就没人发现宁皖那双纯黑的眼睛,会让人有一种一眼望穿的清澈感。
这个人不曾因为自己的抱怨而心生不满,反而是一直在检讨自身。
也是因此才会沉默不语,食欲不振?
平云下意识抓住宁皖的袖口,有一种想往外逃的冲动,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和其他人完全不同呢。
哦,因为自己就是看中她的与众不同,才会和她越走越近,最后主动当了上门女婿。
想起这回事,平云松了口气,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是我冒失了,我急功近利,过于冒犯,才会惹出这样的事情。”
下人看着他们两个“孔融让梨”花费不少时间,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们互相把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导致本应持续很长时间的冷战在短短两个时辰之内宣布告吹。
虽说耽误了一些时辰,奏折还是被平云写好了,一式两份,如宁皖先前说的那般,先一份由驿站送往皇宫,另一份则得等到达下一处繁华城镇,找人送回余家。
驿站的人很好说话,第二天清晨就选了两位曾在战场担任骑兵的士兵充当他们路上的马夫,顺便还将那个小而破旧的马车换成了足够坐下四人的舒适大马车。
小马车是宁皖花大价钱从别人手上买来的,倒是不能说破旧,可与这辆奢华的马车比起来,确实有些不入眼。
宁皖很喜欢拉马的两匹白马,她面带笑容抚摸着马鬃,却不忘询问平云,“这样是不是太张扬了?”
按律法来说,无品阶之人是无法使用多匹马拉车,这也是宁皖先前买的那辆马车比较寒酸的原因之一。
若是坐这种马车前去沿江,谁都知道里面的人有些身份,实在是太招摇了点。
“没事的,是我特意拜托驿站的大人找了辆比较显眼的马车。”
不能藏在暗处,那就把自己变得显眼一点,到时候真有人想要下手,那他就太耀眼了。
只看会不会有蠢货做事不走脑子,给自己一个顺势拉他下马的机会了。
若都是有脑子的,那就不用担心路上出事。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宁皖喜欢,平云看她对那两匹白马爱不释手,笑道,“你喜欢就好,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不难发现她其实是和那些京城贵女完全相反的性格,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在那里一直压抑着自己,如今再不用装腔作势,自然顺心最重要,像这样就很好。
宁皖眼睛亮晶晶的,她直接上了马车,冲平云招手,“这就出发吧!”
“好。”他们轻装出行,本就没什么行李,此时天刚微亮,启程正好。
驿站的人东奔西走,对路形都很了解,倒是省的他们去打探一番,只需要坐在车内吃点零嘴就够了。
这是宁皖离京之后最舒坦的时候了。
“这两个人没问题吗?”
趁着一直坐在车内的马夫出恭,宁皖问了一句,毕竟谁也不知道三皇子手底下有多少人。
平云没直接给出回答,只是似是非是说上一句,“我信皖皖能保护好我。”
“所以他们有问题?”
平云摇了摇头,“暂时还看不出来什么,不过肯定身后有人就是了。”
“那你还找他们两个。”
宁皖不明白平云用意几何,有问题的话直接把他们安排远点不就好了,反正火烧不到自家门前就好。
“放在眼皮底下更省心,他们想做什么,我都能知道,这多好。”
平云看宁皖气鼓鼓的模样,觉得像是个可可爱爱的小河豚,便戳了下她的腮帮子,“人在局中,以守为攻不如以攻为守。”
宁皖又一次将他的手打掉,伸手将身边的宝剑放的更近一些,“我搞不明白这些,不过你记得不可离我超过十米,不然出事我可能来不及反应。”
虽说她觉得自己强无敌,可若是遇到人海战术,也还是无能为力,再者下毒暗杀什么的防不胜防,只有将人放在眼前才能安心。
平云见宁皖这样,觉得实在有趣,便就没告诉她这些人在到沿江之前不会对他们下手这件事,“放心,我肯定寸步不离,就像连体婴儿那样。”
“……倒也也不用这么黏腻。”宁皖往后退了两步,觉得鸡皮疙瘩已经起来了。
“不是皖皖先提起的吗?”
平云又是那副故作委屈的模样,这次宁皖倒是看出来了,便没心软,只是翻了个白眼,“别告诉我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可我想和皖皖更近点啊,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虽说是定下了婚约,可毕竟只是口头约定,婚期什么的更是没有商量。
提到这事,宁皖倒是没觉得害羞,“怎么也得等回去的吧,哥哥不出来,我怎么可能安心结婚。”
“喔,所以皖皖回京就愿嫁给我。”平云这话说的腔调古怪,惹得宁皖瞪了他好几回。
到底是不愿认输,宁皖故作硬气的说道,“我当然愿意娶你了,毕竟婚约都应下了。”
“待回了京城,一切都处理好了,我便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迎你入门。”
平云不仅没恼,还直接笑出了声,“好,那我等着,皖皖可别忘了。”
“你怎么回事啊!”宁皖直接扑到平云身上,两只手按在了他脸上,“你不应该恼羞成怒才对吗?!你还笑?你别给我笑了!”
“人生三大喜事之一,还不让我笑几声了?皖皖你太霸道了吧。”
已经回来的马夫和一直在外面的马夫,听着车内的笑声,一时之间有些进退两难,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就那么干瞪眼。
“要进去吗?”
“我不去,要去你去。”
“我不敢去啊。”
“那就等着?”
四月的风还有些大,两人就站在寒风中萧瑟,一脸生无可恋。
一番闹腾,等消停下来宁皖便看平云衣衫不整跌坐在地,面露红晕,眼含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