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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皖这次运气不错,盲选选到了袁槐的屋子,所以藏宝图很快就被人抢到手了。
消息是第三日一早拿到的,村民甲让人递了纸条给平云,平云看一眼便给了宁皖。
宁皖看后松了一口气,把纸条塞回平云手中,语气轻快,“今天就可以离开了吧,他们快要醒过来了,再加上在这里确实浪费了很多时间。”
人有远近亲疏,事有轻重缓急,对于宁皖,余浩德自然比这些人重要得多。
平云点头,事已至此,奉裕的水已经被搅浑了,剩下的就要靠他们自己,他也觉得浑身轻松。
“吃顿早饭我们就离开吧,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们了,我只是给他们开个头。”
那群官兵醒来的话,他们就要有麻烦了,虽然老大夫说药效有四天,可还是尽早离去比较靠谱。
看平云这样,宁皖想到自己忙前忙后跑了两天,好奇的询问一声,“你都做了什么?”
“我就是教一下他们应该说什么做什么,怎么能让袁槐被人反感,甚至是恼羞成怒,又如何得到这些不一般的人的帮助,如何进京告御状,怎么才能彻底扳倒他们。”
不过真出成果也得好几个月,他实在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不然还能亲眼见证一下。
宁皖把胳膊肘杵在桌上,单手托腮,还有些顾忌,“可那个藏宝图是假的,他们帮了忙却拿不到所谓的宝物,不会杀人泄愤吗?”
平云喝了口茶,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倒是应了宁皖之前提过的笑面虎的形象。
他春风得意,说到,“袁槐拿了藏宝图和房契,难不成还会不挖?找不到东西肯定是被他藏起来了,就算是泄愤,也只会冲着他。”
“你和他有旧仇?”宁皖不止一次心生怀疑,若真是路见不平伸出援手,做事也不该这么绝吧。
平云不是热血愤青,这一点宁皖早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也不是什么大仇,只是陈年旧事,没什么好说的。”
他表现得太明显了,宁皖看出来很正常,索性直接承认,免得生出嫌隙。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只是凡事有度,你不要做过火了。”
平云伸手摸了摸宁皖的脑袋,“放心,我有分寸。”
宁皖总是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感,给他足够的自由和隐私,可他却因此感觉宁皖不曾彻底将他放在心上。
宁皖见平云没有把手挪开的打算,直接给他打掉,埋怨地说了一声,“别摸了!青林不在,我自己梳头太麻烦了。”
平云收回手,上面有一道红印子,是被宁皖打出来的,他甩了甩手,对此并不在意,“我说你最近怎么只束个发就出门,原来是不会。”
宁皖揉了揉鼻子,觉得有些尴尬,“至少省事,下去吃饭吧。”
回想刚才柔顺的手感,平云盯着宁皖满头青丝,饶有兴味问了一句,“不如下次我给你梳?”
这话刚说出口,宁皖就回绝了,“不用这么折腾。”
平云眉眼弯弯,比先前柔和不少,字眼里透露着缱绻,说到,“是我心甘情愿。”
“这可是你说的!那明天就麻烦你啦!”
……再好的气氛也因为这句话里蕴含的惊喜于解脱消散了大半,平云索性不再调情,跟着她下楼吃了顿早餐,然后退房。
马车顺利出了城,看来太守还没想到他们身上,也是个蠢货。
也是,谁会想得到如今风光无限的新科状元是他曾经结过仇的人,这人又爱记仇,在这时咬他一口。
而且这一口,可能让他丢了命。
平云吹了个口哨,心情非常好。
等他再来奉裕之时,就能验收成果了,在那之前,这里得乱上一阵子了。
马车很快消失,前往下一个地点,因为在这里耽误了几天,宁皖不得不加速赶路。
“一会儿去请两个马夫吧?前路漫漫,总不能一直这样。”
宁皖一挥马鞭,马车冲出树林,来到了官道上,“可是他们比不上我赶路快。”
她素来自信,认为自己的马术绝佳,当然,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只是到平素还得半个多月,他怕宁皖累到而已。
“慢些也没关系,我是觉着一直赶路你也无趣,加些钱能解决的事情,我不愿皖皖受累。”
说的也是,一两天她还能有新鲜感,时间久了她也会不耐烦。
细想之下,宁皖便同意了平云这个建议,“等今晚找个驿站吧。”
接下来这段路遇不到多少城镇,住去驿站肯定比那些小村庄舒服,里面的马匹也比这些花点银子就能买到的更好,挑两人做马夫赶路也算省事。
反正秘密行动都秘密不下去了,消息也早传回皇上耳朵里,他们都暴露了,索性暴露彻底,看看驿站和三皇子的密报人员哪个先到地方。
平云不提这事,宁皖还真想不起来这个驿站,毕竟她只出了两趟远门,就是从余家到道观,又被接了回来,当时无官无爵更是不受待见,一路奔波差点没了半条命。
如今倒是能借着平云职务在身体验一下,倒也还算不错。
上了官道,宁皖更是肆无忌惮纵马驰骋,平云就看着森林换成良田,良田换做河边景色。
云卷云舒,天边红阳渐渐退居西山,金光照在大地,美景数不胜数,在这个时候,宁皖突然停下了马车。
周围并无人家,更没有他们要找的驿站,平云看她若有所思的模样,撩起布帘,走出马车,直接坐到了宁皖身旁,轻声询问,“怎么了?”
宁皖眺望刚路过的麦田,那是冬天播种的小麦,如今正好是丰收的时候,她想到那些村民,叹了口气,难得真心同情他人。
“我是想,身为太守,袁槐能指使的官兵未免太少,你说他是不是圈地称王了?”
她是亲眼所见那些人的惨象,食不果腹,衣不遮体,便是往年逃至京城的难民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如此还不往远处逃,只能是无处可逃这个原因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种逼人去死的讨钱法,还有那么多人留在这里,十多年过去事情还没闹大,袁槐肯定有他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