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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信袁阳舒对胡燕的态度是那个样子?毕竟是新进门的美人。
只感慨世上多情又负心的人不算少数,而他们又恰巧陷入其中,又有几人能如茵暖这般潇洒放手?怕是一生深陷泥潭,不得解脱。
平云只庆幸自己是入赘而不是求娶皖皖,毕竟以后如何,谁也说不准,若他变成袁阳舒那样的人……不,这是不可能的。
他就是死也不想变成袁阳舒那样油腻又不知好歹的玩意。
“礼物都准备好了,不知师叔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看看。”
礼物?那盒子黑珍珠加上黑丸子?
宁皖不满的看向平津子,“等事情都尘埃落定,找个机会我自然会过去,何必这般急,让你买东西不过是有备无患,如今你倒惯会顺杆子往上爬。”
她是答应过去一趟,可又没确定时间,至少在沿江的事情处理完,她哥从牢里出来之前,她是不会过去的。
能答应过去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如今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舍下平云跑去那么远的地方。
沿江也是内陆,而边疆不同,那里要更远,而且这两处恰好在京城的南北两面,从这里跑一来回都得小半年的时间,她真的折腾不起。
听宁皖这么说,平津子有点失落,不过还是做出了让步,“那就等事情解决吧,反正也得回京城一趟。”
温越冲着宁皖尴尬的笑了一下,之后便拽着平津子出去了,估计是想要说他几句,毕竟宁皖现在身受重伤,他还想要折腾人,这事做的确实不地道。
等平津子再回来的时候,确实老实了不少,又恢复之前不声不响,沉默寡言的状态了。
此时腰间的伤口倒是不怎么疼了,就是特别的痒,眼看雨越下越大,宁皖心里有点急,她不太想在这里养病。
对比出好坏,她觉得袁府挺好的,虽然有不少乱七八糟的人,但至少干净整洁,房间也比这里大,至少床是软的。
茵暖看宁皖有些坐立不安,便问,“余小姐住不惯这里?”
宁皖点了点头,倒不觉得这事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以她的身份,住得惯才叫奇怪吧。
他们都不打算挪动宁皖,茵暖便讲起别的事情,想要转移宁皖的注意力,“我打听到了一些事情,关于这里的。”
她是在说陆家的事情,毕竟宁皖感兴趣的也只有这个了。
“嗯?”
“我怀疑袁阳舒杀了人。”
也是因此,她今日说话做事才会那么绝情。
花心也好,纳妾也罢,在这世道都算是正常,她纵然难过,也不会为此大动干戈,但杀人不一样,那是鲜活的生命,也是被律法严令禁止的行为。
“只是几句风言风语,我本不该因此多想,但是这些年阳舒对那个叫陆阳的孩子好的过了头,我不得不怀疑他们之间存在什么龌龊。”
宁皖下意识看向平云,而平云此时脸上笑意全无,却没有半点惊讶。
“我听人说,陆家原本还有个姑娘,痴长陆阳五岁,回娘家那日,突发恶疾,直接死了。”
“婆家人早搬去了别的地方,那姑娘连一场像样的葬礼都没有。”
“也许一切都只是巧合,可那样的话,袁阳舒为什么要帮陆阳处理那些破烂事?这短时间他一直在招惹是非,一桩桩一件件,早该关进牢里,可袁阳舒偏偏罩着他,去年我劝过多次,却都被他拒绝了。”
茵暖的脸色很难看,那些人坐在街上闲聊的内容像是被风送进了她的耳朵,当时听得太清楚,而袁阳舒这一年内的举动又被她看在眼里,让她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宁皖不曾听青果提起她的姐姐,但是就他们卖女换米的性子也不难猜出,那个姑娘在陆家也是个可怜虫,死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茵暖见宁皖表情淡然,不为所动,心里突然有点发冷。
宁皖半眯着眼,叹了口气,“是个可怜人,若是找得到旧物,便给她立一处衣冠冢吧。”
听她这么说,茵暖又唱起衰来,“哪里找得到?过了这么久,早就被扔了吧。”
宁皖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的腰侧,觉得那里实在是太痒了,倒是没把茵暖的话放在心上。
她沉思片刻,对茵暖说,“陆夫人貌似和他们合不来,你若有心,可以去问问她。”
陆夫人身边养着那么多妙龄少女 ,也许不只是因为愧对青果,还可能愧对大女儿吧。
“……你怎么知道?”
“秘密。”刚来平素的时候她站陆家墙上,结果被林夕逮个正着这种事情她真不想往外说,就连平云都不知道这事呢。
“行吧,那我这就去。”茵暖做事风风火火,下了决定便不再浪费时间,纵然外面的雨有些大,也拦不住她去见陆夫人的心。
这是私事,平云没有多嘴,袁阳舒真杀了人他也不会觉得奇怪,毕竟他知道那家伙是个什么德行,不需要这点小证据,贪污才是关键,毕竟这事过去太久,也没人会为那个可怜人出头。
让袁阳舒入狱,已经是给她报仇了。
雨声催人乏,宁皖把披风的帽子垫在平云腿上,枕着直接睡了过去。
雨这么大,她还不好挪地方,真烦人。
胡茵暖跑这一趟,估计回来就得染上风寒,高烧一场,何必呢,性子未免太急躁了。
雨实在是太大了,茵暖再路上买了斗笠戴着,雨水从眼前落下,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
雨水夹杂着的寒意让茵暖有些颤抖,寒意缠着骨头,涌入血肉,让她手脚冰凉。
她扣响陆家的门环,一声比一声沉重,总算让里面的人听到,给她开了门。
“谁啊,这么大的雨跑过来做什么?”
过来开门的是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小姑娘,见是不认识的人,皱了皱眉,“你是不是敲错门了。”
茵暖哈了一口气到手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冷,她小声询问,“请问这里是陆家吗?”
“是,外面雨这么大,你先进来?”
不管怎么说,胡茵暖也是个女人,姑娘见不得她在外面淋着雨,还是先把人请了进来,只跑这一趟,她的衣服都湿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