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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也不觉得胡茵暖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劲,毕竟只要他不输的一败涂地,她就是坚定而又好说话的盟友,这比大多数惺惺作态的家伙好多了。
而他自信自己会带着他们贪污的铁证,风光无限的回到京城,若一败再败,那也不差她一人的背叛。
“放宽心,这两种结果都不会发生,从始至终,我要做的都是带着他们贪污的证据回京,让他们所有人都罪有应得。”
最开始是为了那有些厌恶他的大舅哥,而如今却是因为他们之中有人伤了宁皖。
虽说他也有错,可人怎么会和自己过不去,自然是将所有恨意放在对方身上。
他们所有人都该死,谁让他们害得皖皖受了伤。
茵暖仍旧在笑,只是这次真切了一点,“那我就代这平素受苦的百姓说一声有劳了。”
“分内之事。”
这句话就像是休止符,两人不再说话,马车上再无声音,听着马蹄声,平云低头看着胡茵暖刚给自己的一小盒珍珠。
说是一盒,其实也只是一个精致的小木盒下面垫着锦布,只在上面铺了一层珍珠。
这盒子太小,珍珠又大,一层上也只有五颗,图个新鲜倒还好,真要做成饰品,又觉得怎么都不合适。
华而不实,皖皖应该不会喜欢,那就都给平津子吧。
——
宁皖摸了摸自己腰间的伤口,比疼痛更让人难以忍耐的是痒。
她这些年很少会让自己受伤。
刚回家的时候,她对疼痛这一感受是麻木的,只是她意识到自己的伤口好的太快,想要隐瞒这一点。
毕竟异于常人的家伙总是会被排挤,何况她本身就因为命格之事,受了不少苦楚。
久而久之,她便怕起了疼,只是今日伤的这么严重,她却觉得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
伤口长着新肉,愈发的痒,以如今这个速度,明天估计就只剩个疤了。
还好温越不是多事的性子,上药她自己来到话,别人也不会知道这事,只是一想到要演病弱的人,宁皖就觉得头疼。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透过狭小的窗户看着屋外一小片天地,约束感,以及对此地仍旧没有消散的厌恶感。
谁让这是陆家原本的住所呢?牵连的厌恶不需要太多理由。
她盯着窗外的天地许久,最终只打了个哈欠。
好无聊,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平津子这家伙就是爱折腾,又是黑珍珠又是不死丹,明明是不需要的东西,却非要他们折腾一番才高兴。
她听到马蹄声后,连忙盖着披风躺了下去。
这里实在是太破旧了,除了他们的马车,再也没用得起马车的人会来到这附近。
一行人急匆匆走了进来,脚步声最凌乱的那个是平云,因为他刚摔了一跤,现在肯定还没好,走路的姿势也没以往好看了。
在他们面前,宁皖疼的龇牙咧嘴,倒是生动形象的表现出一个虽然生龙活虎却也疼的要死的形象。
其实不是演的,刚才躺的太匆忙了,扯到了伤口。
平云进屋之后一个箭步冲到宁皖身边,倒是没了之前一瘸一拐的模样,他紧紧握住宁皖的手,“皖皖,你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特别疼,能吃点止疼的草药吗?平津子呢,怎么没看到他人,怎么不照顾你。”
……你这一大串的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呢?
算了,毕竟是关心则乱,自己也该体谅一下他,宁皖忍着疼,轻声说了句,“我已经没事了,接下来好好养着就行。”
听她这么说,平云松了口气,扭头看向温越,“平津子呢?”
“我不知道。”他们一起出的门啊,她怎么可能知道,不过平日都很靠谱,今天怎么突然找不到了。
“他出去办事了,我又不是残废,伤口都包扎好了,也不需要他留下来照顾我。”
平云只当这话是在安慰他,自己之前也看了眼宁皖的伤口,紫黑色的肉往外翻着,血肉模糊,差一点就伤到了内脏。
伤得那么严重,怎么可能不需要人来照顾。
“冉新月被你派去做什么了?还没办完吗?”她本该是照顾宁皖的人,可她不在。
“应该快到了,她一个人赶路肯定要比我们快,只是不知道在那里耽搁了多久,不用特意找人照顾我,躺床上休息就好,又不是没人伺候我了。”
临走的时候她将新月留在了那里,但是她办事利落,事情早该查完了,若无意外,这两天也该到平素了。
他们一路大摇大摆,如今更是直接住进了县令府,只要她打听一下,就能见到他们。
应该快来了,不会出事吧……
窗外再度飘起雨,细密的雨丝打湿了平津子的衣摆。
他带着一小盒黑丸子慢悠悠回了这里,若是将他手上的盒子与那盒珍珠放在一起,就会发现大小一致。
他嘴里哼着乡曲,回屋便迎接了众人的怒视,手一勾,将盒子扣上,“这是怎么了?”
“师叔,你让我取的东西我已经取来了。”
……我啥也没说啥也没做。
宁皖无语的看向平津子,却还是帮他说了句话,“对,我让他出去帮我买个东西,东西买回来了?”
她看着平津子手上的盒子,又看了看平津子另一只手上拿着的盒子,莫名觉得平津子是想搞事。
“把珍珠给我吧。”
珍珠到了平津子手上,和那些黑丸子混在了一起,虽说大小相似,也都是黑珠子,可光泽不同,一眼就能看出此中差距。
“你之前见过这盒珍珠?”
他拨弄一颗珍珠,脸上带着笑意,“对啊,我看这是那位美娇娘的心爱之物,才让吴大人去要的,若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也不必折腾这么一趟。”
“那人是袁大人新欢,这东西到手,估计废了不少力气,辛苦你们了。”
一行人全都沉默起来,他们识趣的没有告诉平津子事情真相,这东西到手真没费力气,而那位胡燕,虽说是新入府的人,却算不上什么新欢。
他没见到胡燕刚来时的情形,事后他们提起这事,重点也是在茵暖身上,关于胡燕,自然是一笔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