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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平里正潘宣意见到堵在自己门口的一众人等时,差点被吓尿了。
黑灯瞎火的,他也没看清人脸,原本喝了两口小酒,慢悠悠往家赶,结果五六号人直接堵在了他家门口,这场面多吓人。
“妈耶,你,你们什么人?”
宁皖正盯着他,她记性尚可,夜视能力也比较强,他盯着潘宣意那张脸,询问,“潘宣意是吧?我们来拿寄存在你这里的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我可没拿你们东西,我!我”他梗着脖子,瞪着他们,“我跟你们讲,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芝麻大点的小官真的不敢抢东西啊。”
说着说着,大概为了证实自己话中的可信度,他还抹起了眼泪。
宁皖没忍住闭上了眼,这人本就长得一般,这痛哭流涕的模样实在是不知谁在吓谁。
“行了,你赶紧给我起来,你不认识我也就算了,连吴平云吴侍郎也不记得了?”
他听到宁皖的话,从地上爬了起来,走进了才看清他们的模样。
“吴,吴大人?余公子?原来是你们啊,吓死我了,请进请进,不知你们到访,下官有些失礼,还请海涵。”
这还真是失礼了。
几人均是嘴角抽搐,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进了客厅,潘宣意点亮蜡烛,这屋子也有些阴暗,比起之前待着的那些明亮舒服的屋子,唯一能与之相比的,便是平素陆家的旧住所。
估计他们现在过得肯定很惨,谁让后台倒了?
至于会惨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他们之前得势的时候,惹怒了多少人。
若是与人为善,纵然落魄,也不至于被人欺辱,若是与人为恶,那便是自食恶果了。
“你再怎么说也是个官儿,怎么住在这种破地方。”
宁皖还记得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裕源城门外,当时他一身衣服虽然审美不行,但价格确实不便宜,光是那身衣服,都够把这房子给买下来了。
连蜡烛都是那种满是烛泪的,这可真是寒酸到了一种境界。
“回公子,我其实还有不少钱,就是小时候家里是这样的环境,你让我住大院子我也觉得不舒服,所以才特意住在旧居。”
这也算是忆苦思甜,反省自身?
但是想到这人是那些家伙手下,跟着他们一起压榨百姓,宁皖又觉得这些话都不适合用在他身上。
只能说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行了,闲话少说,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来拿当时你送的那些东西,马车已经备好,东西呢?”
潘宣意心想这不是你先问的,我才说这废话?
但是他胆子特别小,又听过这人单挑三十人的消息,根本不敢和她顶嘴,只敢点头应下后,端起烛台给他们带路。
“东西放在地窖里了,我这里也没什么地方,为了方那些东西,我连储备粮食都搬出来了,哎,这东西也太占地了,还很沉,我叫点人手过来吧,怕你们搬不动。”
“废话这么多呢?带路就是了,能不能搬走是我们的事。”宁皖作势要踢他,这人便马上闭嘴,在走到地窖之前,再不敢说话。
不过这屋子实在是小,就算有院子,也只能走上三五步,这人前脚刚闭嘴,后脚就到了地窖的入口。
“哎,到了,你们谁去搬东西啊,这地窖得先通通气,下去的话蜡烛会灭的,进去太久容易憋死,你们可小心点。”
“你这嘴皮子怎么这么碎呢,李鱼你盯着他,别让人作妖,温越和我下去搬东西。”
“这……”潘宣意眼睁睁看着一个姑娘和一个比姑娘还漂亮瘦弱的余晚跳了进去,茫然的看向平云,和他身边,明显是所有人里最壮实的李鱼。
你们好奇怪啊,为什么让他们两个下去?
李鱼知道他想说什么,只能尴尬的笑一声,谁让他们男人里唯一会武功的人被派遣出去了,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余公子她们一跃而下,我们是不是找些绳子?一会儿将箱子绑上,再让她们顺着绳子爬上来。”
不想再和潘宣意说话,李鱼便打量地窖的入口,接着火光看了几眼才意识到她们为什么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因为这里根本没绳梯。
想也没想,平云直接拒绝了他这个提议,“不用。”
平云对宁皖很有信心,若是需要那些东西,在跳下去之前她就会吩咐,既然没说,就不用他们画蛇添足。
没一会儿,宁皖便扛着一箱珠宝跳上来了,“你们能不能放的时候小心点,万一里面有易碎品呢?都洒出来了,我们捡了好一阵。”
“……我下次注意。”
潘宣意听着宝箱落地的声音,看着宁皖轻松的模样,恍惚间觉得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让你让,我也要上去的。”
地窖里传来温越的声音,宁皖闻言,推着箱子让出了位子。
最后一个宝箱也被运了上来,此时宁皖一身白衣已经变得脏兮兮,她索性不再讲究,直接坐到了箱子上,里面是足够人潇洒几辈子的银子。
比起满箱金珠粉珠,以及玉石古玩,宁皖对这箱银子最稀松平常,毕竟她娘亲的那些手下每年都会给她送来几箱,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
也多亏了这笔钱,不然她再怎么苦心积虑,也不会在好些年前就能在余家掌权。
毕竟上上下下那么多下人,总不能拿着余家的宝库打点。
箱子不大,宁皖坐在上面,就跟坐板凳一样,她踢了踢地上的碎石,抬头看着平云,“这些东西确实有点碍事,接下来呢?要把它们先运回去,还是暂时扔在这里。”
“我原以为潘里正的住所还算不赖,打算在这附近的客栈住下,可是……”
可是这里根本没有客栈,就算有人为了钱能让他们住进去,平云也不希望宁皖在条件并不苛刻的时候为难自己。
平云叹了口气,看向潘宣意,“麻烦你转告赵大人,明日我们会去拜访,还请他提前设宴款待。”
“赵大人,是哪位赵大人?”
天底下姓赵的太多了,当官的也不少,他只说一个姓,这不是让他大海捞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