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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明晃晃的告诉了袁阳舒,他派人盯着他,他这种行为不仅是在挑衅他,还将李鱼置于危险之中。
但平云不觉得可惜,他从始至终都没信过李鱼,毕竟这叛变来的莫名其妙,再说,一个叛变了两次的人,怎么值得他去赌一场。
若是活下来,便算他命大,也能给他一份想要的东西,若是死了,那便一了百了,他也没想着靠他顺藤摸瓜,揪出幕后的人。
袁阳舒今晚的脸色就没好过,他死死盯着平云,缓缓点了头,“吴大人,心细如尘,这情,袁某心领了。”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就像在说这仇他记下了一般。
“说笑了,天色将明,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平云起身后,宁皖也跟着站了起来,“这就回去,我们不盯着?”
“没这个必要,不差这么点时间。”
反正计划已经被打乱了,留下来也没必要,不如早些回去,还能睡一会儿,等下午还能精神饱满的和皖皖出去玩。
“那就走吧。”宁皖将帽子重新戴上,先一步离开了这里,并未和袁阳舒打招呼。
此时外面下起了小雨,月亮又重新被云雾遮盖,宁皖对此并不意外,毕竟这场雨早该下了。
平云的靴子踩在有些潮湿的地上,他也将帽子戴了上去,“皖皖刚才冲我摇头是何意?”
“你不知道?”
他表情凝重,缓缓点了个头,“我该知道,对吗?”
“倒也不是。”只是我们之间还是没有任何默契,若是青林,或者青果,肯定能猜到她的意思,但这不怪平云。
“我当时是想告诉你,等回去再和你说这事。”
如今四下无人,宁皖便将茵暖认自己为义兄这件事说了出来。
“可能只是一时意气之争,毕竟当时他们吵得挺激烈,但是……”想到茵暖的种种举动,加上平云对她作风的解释,宁皖再想这事,总觉得不该那么简单,“但也可能是想和我扯上关系,以保胡家。”
“这个身份……利弊都有,至少在袁阳舒那里,你受不了委屈,若他因为胡茵暖的事情对你下毒手,你便直接打回去,不用顾忌他的身份。”
宁皖拉着平云的手,“放心,我不可能让自己受委屈。”
她嘴角带着笑,看上去格外自信,一如……初见的模样,她紧握着平云的手,手心温热,“向来只有我让别人委屈的份,不需要为我担心。”
“我知道。”
两人并肩而行,夜雨细而绵长,落在两人的披风上,他们没染上半点寒意。
“中午我来找你?上午就好好睡一觉吧。”
听平云这么说,宁皖还真觉得困了,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点了个头,“好啊,明天,不对,是今天下午一起去摘荔枝。”
此时约为凌晨三点,早就到了第二天。
“嗯。”
平云先是写了封信放在下人的住所门外,里面嘱咐了他们不要去打扰宁皖睡觉,只准备他们的午饭就够了。
日上三竿的时候,平云才将自己收拾好,他先带着林夕,去找了李鱼,将自己不久前的安排告诉了他。
李鱼倒也不算蠢笨,思索片刻,还是面露苦涩的点了点头。
他看着平云,像是在借他的模样,回想曾经的人。
"你信不过我,这很正常,宣武郡主是个鲜活的人,我很向往她那样的性子,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
平云打量了一番李鱼的长相,之后便松了口气,心想皖皖不可能看上这人。
虽然皖皖自诩不曾看脸,可目光始终是落在那些五官出色的人身上,这人的长相,倒是让他放心。
“我这就去找袁大人,事成之后,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平云颔首,拨弄手上的玉扳指,轻声说道,“我会让你安置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不会让那些人有机会针对你。”只是那个地方离京城比较远而已。
“去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李鱼是他派过去的人,就算有心与袁阳舒沆瀣一气,也不会被信任,在平素,他只能和他们同一阵营。
所以倒是不需要再操心什么。
宁皖醒的不算太晚,虽说三点多才睡下,五点的时候还是醒了,只是躺在床上,没出去晨练而已。
她这一躺,就到了中午。
她躺在床上,脑子里什么也没想,迷迷糊糊就这么过了一个上午。
还是林夕来了之后,喊侍女进来给她梳洗打扮,又折腾了一刻钟,她才吃上午饭。
坐到餐桌上的时候,宁皖觉得胃口不太好,吃一块肉,嚼了十下,咽下去后便吩咐身后的侍女,“告诉后厨,今后伙食都得仔细盯着,免得有人从中下毒,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他做出蠢事却真坑了我们,那多不好。”
这有人显然是在指袁阳舒,平云应和一声,便放下了筷子,“皖皖也没胃口,不如去吃水果?”
……你这人,怎么说呢,是不是过于期待这件事了。
她叹了口气,也将筷子撂下,“那就走吧,远么?”
这是一句废话,平云不会骑马,她也不能带他共骑一匹,无论远近,都得坐马车过去。
一个下人充当马夫,坐的是温越他们那一辆马车,这个不算显眼,他们此行也不打算让太多人知道,毕竟在查案的时候跑去摘水果实在是太奇怪了,再说,宁皖现在马甲还没掉光呢。
此行一共就三人,果林确实有点远,几乎快出平素的地界。
果林的主人是个很好说话的中年人,知晓他们的来意后,收了些铜钱就把他们放进去了。
满园的果子卖相倒是不错,宁皖摘下一颗,挤开外壳,将果肉倒进自己嘴里,吃相多少有些豪迈。
“很甜哎,你也尝尝?”说完,她便从刚才那颗荔枝树上又摘下一颗,递给平云 。
充当马夫的下人等候在外,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果园里,孤男寡女倒也不至于心猿意马,平云只是觉得此时格外甜蜜。
虽然很想将这颗荔枝妥帖珍藏,却也知道要不了几天就会腐坏,在宁皖的注视下,他笑着将荔枝吃了下去,“很甜,等会儿我们多摘一些,出去的时候再给他些银子作为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