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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摘了满满一竹筐的荔枝,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脸上的笑意愈发真切。
这一筐荔枝都由宁皖背着,倒也不是她不想给平云一个表现的机会,实在是有些沉重,平云……背一会儿就累了。
“等回去,让他们拿荔枝做些食物?我在吃食这方面不太讲究,还需要皖皖出主意了。”
“贵妃糕,荔枝酒,鲜榨的荔枝喝起来也美味,如果拿来做菜,红云宴如何?”
红云宴是在荔枝熟时设宴款客,周围都是荔枝树,上面压满红透的荔枝,远远望去便像是大片红云。
不过那个规格太大了,他们就这几个人,也不合适。
想到这里,宁皖叹了口气,此行要事在身,可不是来玩乐的。
“都好。”平云是真不懂那些东西,云里雾里,只会说好。
“这红云宴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一位官员弄出来的,我喜欢美食,府上养着各处来的厨子,闲来无事也会跑去厨房,所以知道的也就比旁人多了一些。”
因为她喜欢美食,余府便养了几十个厨子,因她喜欢华服美饰,府上又养着许多心灵手巧的绣娘和工匠。
这样的荣宠,便是公主也不能享有吧?
可偏偏……却又那么违和。
“你在想什么?”看他很久没说话,宁皖便问了一句。
“没什么,只是在庆幸自己是入赘,不然维持不了皖皖往日的生活,我肯定要心疼。”
好久之前他就因此庆幸过,没想到如今突然想起此事,还是觉得万幸如此。
宁皖笑了笑,解释了一句,“四品官员的俸禄已经不低,只是你才入仕途便被派来这里,钱还没到手,才觉得养不起我。”
“再者我也不用你养。”她又不是没有财路,哪里需要平云花光俸禄来养她,光是她身为郡主被赏赐的封地,就足够维持她的风光了。
毕竟有封地的郡主,全国上下也就那么三两个,不得不说,皇上还真是大手笔,可惜因为之前的事情,她是真的喜欢不起来这人。
平云宠溺的看着宁皖,就在这个时候,宁皖听到了人擦过树叶的声音,她寻声望去,却被枝叶繁茂的荔枝树挡住大半视线。
“有人进来了,应该是来摘荔枝的?”
平云也扭头看向宁皖正看的那个方向,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他有些迟疑,“皖皖,是怎么发现的?”
“听出来的,我听到声音了。”宁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却不想让平云误会她胡言乱语,“我男装打扮难免与人牵扯,少不了有人跟踪我,这一身躲人的本事就是从此练出来的。”
听她这么解释,平云面露恍然,难怪自己当初请人查探,却每次都被甩掉,还是宁皖自爆马甲,他才知道了她的身份。
“不重要的人,不用在意。”
平云不在意,宁皖却不能和他一样,她离平云的距离远了一些,脸上的笑也带了点生疏,“哪里不用在意,毕竟小心行驶万年船,别再叫我皖皖了。”
“啊?不要吧。”平云突然觉得心痛,原以为此行最大的问题就是提防各位的恶意,没成想最让他难受的是,明明即将抱得美人归,却还要演着陌生人的戏码。
他不满的看向那并不能看到身影的人,试图用自己的眼神让那人赶紧滚蛋,可惜事与愿违,大概是意识到他的行迹暴露,反而加速跑了过来。
“走,这人心怀不轨。”到这个时候,谁都看得出来这人不对劲,随着四周沙沙的声音越来越多,宁皖又拉出了他,“别乱跑,全是人。”
她摸了摸腰间的配剑,心安了大半,只希望这群人武功不算高,自己护着平云,应该……不成问题吧?
虽说当时信誓旦旦,可那不是为了取信于人嘛。
虽说余府请来的武师在她手里都坚持不了三招,可万一是为了让自己高兴在演戏呢?
虽说……
好吧,宁皖就是事到临头,突然对自己没什么自信。
她拔剑,将剑锋对外,作出应敌的姿势。
她不擅长防守,却擅长抢夺先机,宁皖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人奔了过去,一剑刺中他的腹部,至此,大战拉开序幕。
杀完一人,她又顺手杀了另外两个,然后便跑回平云身边,“你多加小心,不要与他们为敌,交给我就好。”
她出剑拦下两个行刺的人,剑花一挑,直接卸掉两人的武器,“你们是”
宁皖话还没说完,一个刺客便喊道,“死心吧,我们是合格的刺客,绝不会暴露雇主的身份。”
她不想让平云见血,便拿剑脊砸向那人,直接把他砸昏了过去,“我是想说,你们是不是太菜了,这样子还能当刺客?”
这话一出口,跪在地上的另一个刺客面如菜色,心道谁想得到平云随身带个人形凶器,本以为是天赐良机,不成想是组团忌日。
就这会儿的功夫,她又拦下了好几个对平云出手的家伙,实在是束手束脚,到后面只能问一句平云怕不怕见血,见平云摇头,就直接往那人脖子上一抹,血溅了老高,却没沾到她身上。
“我本想着不让你见血来着,没想到还是本事不到家。”宁皖重重叹了口气,看向那群刺客的时候,眼里的杀意已经浓郁到无法消散。
她的剑招一贯以轻灵与神出鬼没为主,加上轻功,这群人很难捕捉她的身影,抱着必死的心对平云下手,却也被她轻易拦了下来,这实在是让人憋屈。
到了最后,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周围的树被砍的乱七八糟,宁皖拄着剑,气喘吁吁,这群人倒是没一个有本事的,可架不住车轮战,她也受了点小伤。
见平云向她靠近,宁皖喊道,“别乱动,这些人里还有没死的,躺在地上装尸体呢。”
平云面色发白,不听劝的走向宁皖,“将剑给我,我来补刀。”
宁皖仔细打量着他,确定他这话是认真的,便将剑递给了他,之后就捂着受伤的左侧腹部,缓缓蹲到了地上。
嘶,她有多久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了?至少十年,这还真疼。
“你要小心。”这群人就算没死,也缺胳膊少腿,倒算不上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