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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玖玖反应稍稍迟钝一些，打了个哈欠，眼眸半眯，奶白奶白的小脸晕染了些许酡红，宛如矜贵的小软猫被逗了一般的娇气模样。
“我给你看，你不许嘲笑我……凶我啊……”于玖玖早就没有先前见面那股别扭的气势了，捏起身侧的素色画册。
顾深低眸，唇微勾着。
“你看……”小姑娘翻了翻前面，终于舍得把宝贝画册挪过来，之后想了想倒翻回去。
顾深的黑眸里掠过几张年轻女人的漂亮面庞，最后停顿下来，注意到终页的素描。
用铅笔画的。
平心而论，于玖玖的画极有天赋，笔画勾线都透露出一种灵动的韵感。
小姑娘的艺术老师也曾多方面向温媛表示可以把她收作闭关门徒，可惜小姑娘当时的重心放在舞蹈上，直接拒绝了。
即便后来荒废了一段时间的手艺，她的简笔依旧不脱不断，线条流畅干净，在洁净的白纸上，轻而易举地勾勒出男生清俊的面容。
顾深滚了滚喉结，对上画里的自己。
于玖玖应该比较喜欢他的眼睛，所以画得那双微眯的桃花眸十分细致。
图画里的男生回眸动作流畅干脆，卫衣帽子略有褶皱却不影响美感，阴影与浅色层铺垫得当，甚至连他眼角下方的黑痣都未曾忽略。
这是一副没有颜料渲染的画，却活灵活现得仿佛照片复刻。
“画得很好。”
顾深指的是她的技巧。
他的小姑娘好像是万能的，舞好画精，身娇体软，连腰都极细，又娇又撩。
闻言，于玖玖揉了揉湿润的杏眸，黏人地靠在他肩侧，仰头乖乖看他。
许明显被夸得高兴，连抿着的唇都不自觉上扬。
“因为人好看。”
她弯唇，直白道，额头开始抵着他的肩。
顾深没搭理她撒娇的话，把女孩的脑袋扶正，教育道，“可是这不是你熬夜画画的理由，知道么？”
他换了话题，幽深清淡的黑眸睨向女孩。
于玖玖瘪嘴，被捏着太阳穴揉。
她的脑袋其实有些昏昏涨涨的，大概是没怎么休息好的缘故。
自己又不会照顾自己，只能靠爹系男友来操心费力。
“你不好奇后面的画是什么嘛……”
小姑娘被照顾舒服了，捏捏他的手背，表情惬意得像只伸懒腰的猫咪。
顾深没应她，表情冷淡。
于玖玖知道他方才注意了的。
她鼓鼓腮帮子，嘟囔道，“你态度怎么那么冷啊……”
细细瓷白的指尖把男生的俊脸捏在一块，再捏了捏，即使是被这么轻轻折腾着，也无法遮掩他原本的好看。
顾深眉头未皱一下，才低眸，倒是于玖玖被逗得弯唇，眉眼似月牙。
深深好可爱。
小姑娘心满意足了，低头翻自己的画册。
顾深顺着她的方向，看到了后面不算少数的素描画。
其实也有一些彩绘，一部分是水彩，有简有复杂，一笔一划都可以看出主人的用心。
都是温媛。
“这些都是以前画的啦，我想妈妈的时候就会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