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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放离歌入管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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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2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你会留在宫中, 陪着我吗?”
    苏容婳轻轻问出了两人的心中所想。
    怀中人柔弱温软, 拢在胸前像舌尖融化着一筷嫩豆腐般, 又香气馥郁。蒲若斐由她鬓角的几缕碎发,抚到细腻的下颌, 闻言便笑道:“自然是会的。”
    苏容婳推开她,将及腰的长发捞起拂在胸前,与她热烈地对上目光:“你标记我吧,之前有千般困难, 而今后我只愿意有你。”
    此刻的苏容婳热情似火, 仿佛一座千年的冰山,山口突然喷发出了熊熊火焰,燃烧灼热的熔岩四流到山脚。气焰将畏热喜寒的蒲若斐逼得无所适从, 她习惯了眼前人的清冷不可及,对这突如其来的爱意有些退缩。
    颈子后的腺.体露出来了,蒲若斐怔怔的,咬下一口何等容易,便就如品尝一只酸甜的梅子,多汁又甜美。
    就算是轻轻舔一口,气息通过唾液与腺体的交流, 也会让两人感到从未有过的愉悦。
    一个饥渴难耐的人没有办法推开唇边的美酒珍馐, 也没有天乾能拒绝眼前的诱惑。
    帐顶的夜明珠剧烈摇曳, 珠子跳了几下, 勾住它的银钩错开。夜明珠砸到了一只脚踝, 又顺着丝滑的锦被滑到了帐外, 跳到了地毯上。
    眼前陷入灰暗,蒲若斐与人一起倒在了帐子深处。晦暗里两人的唇瓣触在了一起,紧接着又分开,蒲若斐分开她颈子后的发丝,朝那亲吻了上去。
    天地一瞬都静了下来,帐外的烛火的跳跃声,殿外宫人细碎的私语,甚至于城楼上击响的钟声,都汇做嘶哑的呐喊,回荡在耳边,归于激涌的心潮。
    脚上的那一下微不足道,蒲若斐堕落进青青梅子的气息里沉醉不知归路。
    苏容婳揽着她的腰,血液似乎都静止不动了,心跳仿佛也在等颈子后的欢愉和疼痛传来。
    锦褥杂乱的堆叠在一起,比起野庙里堆的稻草垛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纵然是村中的粗人睡上去,恐怕也会嫌它硌人,不能鼾然入眠。
    蒲若斐想起安城祖宅后院的那堆乱石块,她走在院廊下去书房读书时,常常能看到落魄客居族人的孩子,他们一个挨一个,都躺在乱石堆上晒太阳。
    那时没有羡慕是假的,在忙碌的课业中总想着自己去过这么一两分闲暇肆意的时候。
    打破她期望的是一向慈祥的族长,当他发现了孩子在石上玩耍时,孩子连同他们的父母亲族就都不见了。
    那时蒲若斐也有过疑惑。
    族长对她说石堆下面是暗室,里面藏满了兵甲弓箭,是侯府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帮明府藏起来的。
    她问:我们为什么要帮舅舅掩藏。
    族长回:因为我们两府都是世家,因为你被送回安城,而明府没有追究。
    她的思绪渐渐远了。
    半刻后,那人死寂一片,唯有一吻的湿热还留在自己的后颈上。苏容婳似是春梦不分明,低声道:“怎么了?”
    蒲若斐从遥远的回忆里清醒,清冽的嗓音也是低低的:“不行,我不能,你——”
    “还有什么呢,是你还不愿意。”
    蒲若斐抱紧人,将手移到她的小腹上,透过轻.薄的亵.衣去贴近她们的孩子:“我愿意……只是我怕她不乐意,她一踢一闹,你难受得很,比漠北的千军万马还厉害……”
    苏容婳沉默下来,听着耳边蒲若斐轻声细语的叙说,她并不满意。
    天乾与地坤的欲.望藏于血脉中,有了标记的催化,难保情到浓处的两人做不出什么事来。浅尝辄止的寻欢作乐满足不了两个人,强压下对身子无益,可若是由着性子来,且不说腹中这个不答应,就是城外虎视眈眈的兵马也不容苏容婳肆意妄为。
    君王从此不早朝,刚亲政时的苏容婳咀嚼这句诗时总能尝出君王昏庸无道的荒唐,但是此刻,她却希望自己也有三五日惫懒欢乐的日子了。
    这一切明明合理着,可苏容婳却没有被蒙骗过去。
    她知道两人的忍性抗拒不得天性,也知道城外形势严峻,可方才她将气息散遍帐幔,又迎合亲吻布下四方的罗网,但蒲若斐依旧清明过来,推开了她的亲近,犹如避开香饵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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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初一,最宜破土,嫁娶。
    清晨方下了一场细雪,未等初阳将檐上的一层碎琼芳晒成玉浆,震天的佛号声便将街房尚贪眠的百姓惊醒。
    安国寺的僧人倾寺全出,身上裹着厚佛袍,持着木鱼的手缩在宽袖中,光溜溜的脑袋倒是冻得通红。
    若非这些黄皮僧人走得整齐,口中又是喊着洪亮的佛号,打着明夫人为明将军平安班师的名号,胆子小的百姓恐怕惊惶得连家门都不敢出。
    安国寺像是提前打探好了路径,僧人们绕开朱雀坊,分两路顺着永安街和长定街一路踏过去。直到开阔的乾宫广场上,遇到巡逻的御林军,盘旋其上的诵佛声才原路消散。
    长安街头的醉仙楼可远眺小半个京城,安国寺僧人的丑态自然也能一览无余。蒲若斐侧着身子倚在窗边,每过一顿饭时便能望到和尚的光头黄衣,来来回回三四次,煞是显眼。
    蒲德推开门进了这间临街的雅阁,又回身关上了,上前对蒲若斐道:“世女,那边人传消息回来,宅子田地都置办妥当了。”她从褡裢里掏出一只布包:“渤海、边城都有,这儿是地契,您看。”
    蒲若斐神色恹恹,似是多日未曾得好好休憩,她道:“把这些全都大小姐拿过去,她如今在哪里?”
    “回世女,大小姐人已经在城外了,就等着接了表小姐一起走。”
    “替我转告大小姐,别后远离故土,请她多多珍重,”蒲若斐抿了抿薄唇,仍继续道:“让她放心,或一年或十年,我便去看她。”
    “是。”
    蒲若斐示意她走到窗边,指着刚过去的僧人道:“还有一件事,明府的起事便在今晚。而安国寺的僧人尚在京里诵经念佛,扰民得很,我猜他们并非只为了给舅舅还愿,而是另有所谋。”
    蒲德猜道:“京中的和尚甚多,难不成他们袍下头藏有利刃?”
    “他们出家读佛,做些贪赃枉法的事便是头了,又哪里有胆子敢杀人,”蒲若斐用手指在虚空中化了一道线,便是僧人走了几趟的路径:“僧人们费力走过来走过去无非是在掩饰地下的暗道,地下调着兵,定会有人语和盔甲脚步声。若是引起地上的百姓察觉便为不妙,所以让一群和尚在上面走,还喊着佛号遮掩。”
    蒲德十分惊奇,她道:“如今的佛也是用来杀人的,那和尚们走过的地儿便是明府修的暗道所在了!没想到东厂的人打探了多日都查不明白,现在反而被他们自己给‘说’了出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禅院里的乌云还像热锅上的蚂蚁,为找不到明府的暗道而焦心呢。
    蒲若斐勉强笑了下,气色稍微好了些,她算了算时候,吩咐道:
    “街面是用青石铺成的,去让东厂的人多备些火.药,今晚炸开这两条街,让下面的人再也上不来。”
    “沿街的百姓——”岂不是要一起血肉横飞了。
    蒲若斐道:“此事要千万小心,不要泄露出去,否则百姓骚动引起明府人注意,大事便功亏一篑。”
    黑火.药力甚猛,东厂就有一尊填黑火.药的火炮,被御赐名威武大将军。据说先帝征渤海时曾带上它,一炮就将渤海神庙的宫脊轰掉半边,轰得渤海国主和祭司吓破了胆子,背着玉玺出来投降。若在闹市的街上点燃火.药,沿街的房屋倒塌人也遭殃。蒲德想争辩一二,却看蒲若斐漠不关心地靠上了窗框,神思飞到了天上,就噤声不言语了。
    火.药一震,可不仅百姓没了居所,世家败阵才是要人头落地,血流千里。
    “属下去了。”
    “今夜过后,我送你一笔体己,你也离开京里。”
    蒲德不敢信自己被脱出奴籍,大为骇然:“属下走了您怎么办,即便留在宫中也需要外面有个为您办事的人。”
    蒲若斐道:“明家没了后,世家也必然跟着灰飞烟灭,你若再留下来,无法在东厂立足。”
    灰飞烟灭,蒲德浑身一颤,她自幼被养在安城的大宅院里,练武习功外的生活也是安逸舒适。见识过仆从成群、车马轩昂的锦绣日子,就难以融入柴扉荆门的贫困。即便世女仍可留在宫中继续金迷纸醉,但侯府的亲族世交的衰败是无可避免的。蒲德坚决道:“属下奉皇命任职东厂,东厂的人不敢蔑视陛下的,属下要留下来。”
    似乎是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蒲若斐不置可否。见她放弃了自己一直想要的自由,选择了留在京中,蒲若斐只道了一句:“去吧。”
    这时,乾京二十里外,有一支急行军自北而来,匆忙行进。
    他们装备精良,挎在腰间的刀面如水一般清亮刺眼。为了掩人耳目,锋镝全被取下来,马蹄甚至包了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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