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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007):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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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2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贵立把盼儿护送到京城,便走了。盼儿护送贵妃娘娘的棺椁回来,说什么都得进宫,怎么说让仨道士跟着都不合适。可贵立也算一个人畜无害的唠嗑伴儿,人家自有一番老少乐,盼儿只当捧了个百宝盒,这一走还不把人闷死?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就连甄融安排的老张和二虎他们也不敢跟着进宫哪。
    一进宫里,就只剩下一个秋儿能说话了。而且停厝之所还是最北的掖庭——皇上让把娘娘的棺椁先停着,也不说何时落葬,这也有点急人。那冷宫背后已经是鸡笼山了,除了上面的鸡鸣寺偶尔传出些晨钟暮鼓,经日静得可谓是死寂。看来把这里当作停厝之所,还真是选对了地方,真能闷死人。
    秋儿这人本不太会说话,这倒不是她木讷,而是相反,话太多,多得就像把一铜壶搁在炭炉上,水开着,老不提走,咕嘟咕嘟,不停冒泡,看似热闹,但也总是那么一点泡泡。就这样,一件事,她能来回说,出门上个轿,早起开讲,到吃午饭的时候,兴许还没掀轿帘呢,真能说,也就那么两句话。
    这算来也是最近的事,还就是遭了强暴之后,莫非连灵智都被二哥弄坏了?如果单是就事论事,自己的遭遇不也差不多?可咋就没觉着有那么大的变化?
    现在跟秋儿说话,最好是提问,不能让她自个儿说。可是谁能一天到晚那么多的问题?再说盼儿现在的问题,就是问一百遍,人家也一样答不上来。
    盼儿现在最关心,究竟什么时候可以离开皇宫,回去找二哥?问谁谁都说不上来,关键还不能冠冕堂皇地问,毕竟二哥去国投敌了,皇上能让娘娘的棺椁回宫已是意外之极,哪还敢大模大样,乱说乱动?宫里的人避之都唯恐不及呢,谁还敢大鸣大放地跟商量这种事?所以盼儿就小心中透着烦闷。
    不过,这两天盼儿高兴了。为什么?她见到太子了。
    太子班师回朝,特地过来吊唁贵妃,这也算是一等一的哀荣,看来皇上还挺有情义。
    盼儿这回儿全方位替代二哥,就在灵前又当孝子又当孝女了。本来太子上香行礼,盼儿只要在侧跪着还礼答谢就行,依规矩连口都不用开,最多嚎几声。可盼儿哪管得住自己,太子退出灵帐的时候,她赶紧快步追了出去。
    “殿下留步,盼儿斗胆,敢问殿下可曾找到兰子?”
    太子一愣,随即呵呵笑了,挥开随从,近前一步:“盼儿姑娘,还请起来,这个?还真不好说。……这样吧,算是找到了,确实又没能把她带回来……”
    “哪她究竟怎么了?”盼儿不敢放肆,就怕惹恼太子,得不到明确的回答。
    “她人倒是回了中土……”太子不无惆怅,微眯着眼说:“只是不肯回建康……”
    “敢问殿下,她究竟去了哪儿?”
    肖统又看了她一眼,随后饶有兴趣地问:“盼儿姑娘,我只是猜不出来你能与兰子小姐有何关系,我很好奇,在我回答你之前,能否告之你为何要关心?”
    “还请殿下鉴谅,盼儿与其在平江府有过一晤,承蒙郡主不弃,还曾义结金兰……”
    “义结金兰?呵呵……”太子笑了,不无欣赏地多瞅了他一眼,“原来如此,那你真该去看她……”
    “哪敢问殿下?”
    “盼儿姑娘,我也说不准,我们是在华亭分的手,据说是跟着国丈爷上灵山了……”
    “灵山?!”灵山与自己的渊源不差,盼儿早就心向往之。
    “她在海外的时候,就想归入灵山门下,而且国丈爷也应允了她……”
    “哪我能去看她吗?”盼儿不知自己能不能离开皇宫,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问。
    “为什么不能?等到贵妃娘娘大殓之后,你不就能去了吗?”
    “是吗?!多谢殿下!”盼儿这下又要跪了,所有难题都被太子的一句话给解了,离开皇宫或者陵寝,失去看兰子,看了兰子之后那就能找二哥去了。一切都是冠冕堂皇,不必讳莫如深,她不跪太子还能跪谁?倘若二哥举旗想反太子,那么她一定会劝劝二哥,这样善解人意的太子,反他作甚?
    只不知娘娘大殓会在何时,这事可问不得。不料几日之后,太常卿寺来关照,厝屋暂封,秋儿带着玉寿宫人马去尚宫局听调,原来要筹备台城无遮大会。
    盼儿知道无遮大会,前些年举办过一次。二哥说那就等于更大的商贾集市,不仅卖一般的柴米油盐,日常用品,还卖武艺,还卖学问,什么都能卖。
    至于盼儿,封了厝屋,她也就给闲了下来,至少在掖庭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了。算皇亲,她却不在金牒,算宫人,她又不在花册,想管她也没地方可管,即便回玉寿宫,也是冷宫一座,哪怕秋儿留几个人看护,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兼之秋儿回来后,一听尚宫局并没将自己除名,心里也就有了底,尤其这次筹备无遮大会,竟也算派她作为宫中一众的首领尚宫,自不愿再随盼儿出去历险。所以盼儿一现去意,秋儿自然求之不得,也就只是多赔了几串眼泪。
    只是盼儿出宫时,又遇到了个意外。
    那日秋儿正送盼儿出宫,在门外等着随侍太监去取寄养在御厩里的枣红马,有一句没一句地话着别,忽见一队车辇也从宫中出来,只是没有十分铺开,像是出去接人。再看规格,竟是极顶的一套,两人不免有了一番猜议。
    秋儿老宫人,见识自然多。一看仪仗,就猜想皇上准又是先行出去微服了。车仗总会是晚人一两日出发,远远跟随,一旦应召,随时随地铺开即可。
    这不经意的几句,盼儿听着心里却是别的一跳。二哥如此辛苦,这样努力,不就是想推翻这个皇帝老儿?既然如此,自己何不一路追赶,觑空刺杀,一了就百了?虽说平时皇帝身边高手如云,拱卫谨严,可他这会儿却是微服私访,能带多少大内高手?若是拱卫众多,哪他这私访还有什么意思?
    一旦想定,盼儿的心能不狂跳如马驹闯进怀里?
    那秋儿自然不会料到盼儿已经生了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念头,等到枣红马牵来,她再嘱咐了几句,便放盼儿去了。想到一别可成永诀,眼泪还真的下来多些。
    盼儿早就按捺不住,只是不便强辞。出了台城,她便远远梢着那队车仗。心想他们必定与前锋有所联络,只有跟着车仗到了城外,辨出大致方向,才能想法找到他们前后联络之人,然后再以联络哨马为引,找到皇帝老儿。
    盼儿这么盘算,自就这么做。两天过后,她终于踩到了皇帝老儿的尾巴。原来人家正乘着一艘三桅在沿扬子江东下,只是不知最后究竟要去哪一搭?
    然而盼儿这个人自己对自己也是感觉奇怪,只要不见着二哥,她就特聪敏。她想皇帝老儿身边人少可以搭船走,那么大规模的车仗总不能也搭船吧?再说车仗一直在南岸,你的船也傍着南岸,那在南岸一路跟着不就妥了?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中途船少,此刻若想靠上去,很容易被发现,只有在船到了地儿,最好周围的船多一些,互相有个掩护,那时候出手最为理想。
    自建康一路下来,第一个大埠便是景口,可那艘三桅根本没停,顺着水就过了。接着下一个大埠是毗陵,毗陵府城离江远些,有个小镇临江叫圩塘,他们也没耽搁,继续往下。直到江阴郡过了,他们才开始拐入条河渎。此地河渎纵横交错,当时随二哥赴任,中途拐一下震泽,好像也是从这里变道。
    如此看来,皇帝老儿此行该不会也去震泽?
    盼儿原本的打算,刺杀了皇帝老儿,若是还有命活下来,她先顺道看看兰子。没想到皇帝老儿的行程竟与自己的愿景不谋而合,大概也是老天爷的垂怜?
    不料皇帝老儿那船几乎一路未停,直航震泽,这会儿正届秋汛,河渎满涨,船行也快,几无碍滞。眼看着过了溪河,驶进蠡湖,接下来盯梢倒有点难度了。
    蠡湖像个喇叭口,连接溪河一段还要窄点,临近震泽就浩渺起来,根本望不到对岸,好在三桅船影也不算小,认真盯还能盯得住,可一旦拐进震泽那就渺无踪迹了。
    盼儿毕竟已有经验,实在找不见那船的踪影,便就回头去找那一队车仗。收拢的车仗虽然像个镖行护送的官宦出行,但那伙人的气势毕竟与众不同,要找他们一点不难。当车仗渡过溪河,盼儿不由得暗想,莫非他们也去灵山?
    这会儿沿南岸走,坦途能达的像样去处就数灵山了。过了灵山若要陆路继续东行。那就是山区了,偌大的车仗队伍真要往东,该在震泽的北岸行进才对。
    果不其然,又过了两天,盼儿终于在灵山码头看到了那艘追了一路的三桅官船。
    盼儿赶紧找家客栈,把枣红马寄了,装做想租船游湖的散客,沿码头溜达。
    灵山的码头不算很大,一本正经石砌的只有一条,远处另外歪歪扭扭搭着两条竹木栈桥,也算码头。只是皇家的这艘三桅,虽然做了不少的掩饰,但是那气势还在,自然不可能往竹木栈桥那一搭靠泊,否则反而夺人眼球。
    这边石码头两边,泊的船都是说得过去,最次的也至少是花船,统算还是画舫居多。
    二哥上次上灵山拜谒他外公吴真人,盼儿硬是忍着没跟去。主要还是因为上次她是偷逃出宫,除了二哥能不见人就不见人,以免给人顺手牵羊逮了回去。那回船也靠这码头,她也就留在了船上,无聊时也就琢磨这石头栈桥了。
    上次二哥的船也是靠在这个石码头上,泊位也跟现在皇帝老儿的船差不多。莫非此地还有规矩?那个最顺畅的泊位都得给官家留着?一般人不敢占?
    估计有这个可能,因为她又有发现。皇家那船停着,两边都有明显的空档,明显的两三丈宽,再插两艘花船画舫进来也笃定,可偏偏其余的船宁可挨挨擦擦挤着,也不肯往这边腾挪一点儿,显然有着某种不宣自明的忌讳。
    这倒给盼儿出了个难题,四面不靠,也就少了掩护,除了硬闯也就没法上去了。若是旁边有个一两艘画舫花船挨着就行,悄悄上去的把握自然要大。
    真要硬闯,那就形不成偷袭,不能偷袭,那就一点把握也没有。虽说皇帝老儿微服私访,带的拱卫少,可听说他身边的随侍太监汪溥功夫很了得,应该不在自己的师父之下,这是师父亲口所说,估计硬闯就根本过不了他这关。
    踅摸了几个来回,盼儿还是想不出一个办法来。这个时候,码头上人并不很多,她又不敢过分逗留,以免弄巧成拙,暴露形迹,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
    盼儿再也不敢多耽搁,一个来回之后,便离开码头,沿着湖边的横街走去。
    原来她看到那边的竹木码头旁边停了不少乌篷船,心里又立马多了个主意。若是乌篷船能靠近那艘三桅,说不定也是一种机会,所以她想去试一试。
    幸亏二哥不在,现在的脑子转得比六月里的电闪雷鸣还快,主意不要太多。
    踏上第一顶竹木栈桥,就见湖里正有一艘乌篷船往这边靠,船头上已经站着两位客人,明显是短驳的准备下船了,便迎了上去,心想一事不烦二主。
    不料船近一看,她先愣了,那不是罗璧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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