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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天空透亮,白昼的光包容着世间万物。
被展昭推出来的白五爷摸了摸鼻子,缓缓后退了几步扭头狠狠的盯着庞统瞧。
一桌人围着看好戏,陆究笑着指着庞统对白玉堂道:“白五爷,他找练!”
庞统抬起胳膊顺手一招使来,往陆究脑袋拍去,陆究笑着闪身躲开。
白玉堂往桌边走,朝陆究招了招手,“借你剑用一下。”
好戏开演,不看白不看,陆究自是爽快答应,立即扬手将握着的剑丢过去。
陆究的鳞纹银色宝剑是陆家的传家之宝,白玉堂将剑出鞘,朝庞统伸出手,挑眉道:“庞将军,外面请吧。”
“也行,就当消食吧。”庞统收敛了脸上的笑,神变得认真起来,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跟白玉堂对过招,不过这一场对战他很期待。
无形的气场在两人之间行成,两人一同往窗边走,一拍窗沿使着轻功纷纷从窗户跃出,莫锦安起身,赶紧跟在陆究身后走过去,扶着窗户探出头往外望。
薛镜安静坐着,唇瓣挂着一抹淡笑,不过一会便听到了外面刀剑相交之声。
楼下掌柜慌张大喊:“哎呀!怎么打起来了!”
“你们别把我屋顶拆了!”
展昭才刚把身子浸没在浴桶中,外边喧闹的声音就传入了耳中,想着玉堂的性子,他无奈一笑,放松身体靠着浴桶安心泡起澡来,就让庞统陪他过几招,消磨些那一身的年轻热血。
与此同时,今天早上被在河边发现的死者江昂的媳妇石怀香身穿缟素长衣到了北境府府衙前击鼓鸣冤叫屈。
王平潮匆匆忙忙的穿戴好衣帽升堂,立即传人将击鼓之人带上来。他刚刚在书房里听仵作说验尸结果,然后从河边查探一番回来的李智交了快玉佩给他看,还说是在河边捡到的,好像是从一个佩戴宝剑的年轻公子身上掉落的。他本不在意,顺手接过扫了一,不禁吓了一跳。
开封府北境府偏僻寒远,鲜少有朝廷中人会特意来此,难不成这次皇上特意派了位钦差大人过来秘密巡视
外边击鼓声乍起,王平潮一阵头疼,把令牌交给李智,让他马上去调查钦差大人在何处落脚,然后赶紧更衣升堂。
日暮时分,陶路海带着几个家丁来到了望雪居,刚进门口,掌柜就立即迎了上来。
“陶管家,这个点您怎么来了?”陶路海是不落城城主府的管家,常在外面替姜骏处理事情,不落城的人基本都认识他。
陶路海点了点头,站在一楼环顾了四周一圈,问道:“最近是不是有几个从外地来的年轻人住在这里”
掌柜听了立即就想到了白玉堂展昭一伙人,中午的时候他们之中有两个人在屋顶上打了一架,再加之出手阔绰,模样生的好,所以他影响极深,掌柜望了望二楼,对陶路海笑道:“您说的应该是住在二楼的那几位客人。”
陶路海听了没说话,掌柜已走在前头伸手请他往楼上走。
庞统是背对着楼梯口,对面坐着白展二人,其他几人在两侧围桌而坐,一伙人刚刚吃了晚饭,展昭正在问莫锦安早上出去,在外边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有
莫锦安挑挑眉头,神情颇为严肃,语气格外森然,“你们知道为什么一路上我们都没看见几个年轻女子吗?”
陆究和唐筱仔细听他讲,一双睛闪着好奇的光芒,认真的摇摇头。
莫锦安继续道:“从年后开始,北境就开始了五年挑选一次的雪陌美人,挑选时间为四个月,每次选八名女子,所以这些姑娘才会都藏在家里不出来。”
“选美怎么还躲着”唐筱不解,从梁上悬下来的红花灯笼映着她娇嫩较好的容颜。
莫锦安皱眉,一手搭在桌上凑近道:“你以为被选上了是好事”
庞统抱着剑安安静静的听着,想起七年前他到北境来的时候早已过了雪陌美人挑选的时候,那是城内热闹非凡,百姓街中徜徉,男女之间远没有其他地方那么多的隔阂与枷锁。其实到现在为止他也没见过雪陌美人,不过能被选上的肯定也是有倾城绝色之资的。
“被选上的女子怎么了?”庞统冷声问道。
莫锦安神秘兮兮,目光在几人的脸上流转,还未等他开口说,薛镜突然不轻不重道:“都会捆着投入冷河之中,说是用来祭祀对面雪山的山神。”
唐筱大惊失色,捂嘴道:“那岂不是都会被活活溺死”
“简直是草菅人命!”展昭怒得禁不住想拍桌。
被薛镜抢了话,莫锦安憋憋嘴瞪着他,才对展昭道:“展兄,这是北境流传下来的祭祀仪式,而且选中的女子必须得是北境人才行。”
温盛绪缓缓点头,看了庞统,“怪不得街上都没有姑娘外出,应该是家家户户都把人藏起来了。”
还不等众人继续谈论,掌柜已经走到桌边,一脸笑容,毕恭毕敬道:“几位客人,有人找。”
白玉堂和展昭直抬,已看清了站在楼梯口的陶路海,庞统起身缓缓转过头来,陶路海笑着走来,一边道:“老爷得知公子和朋友到北境游玩,特让我来请诸位到府上去住,总比住酒楼方便。”
陶路海才说完,楼下传来整齐又急促的脚步声,李智率领一干衙役从门外冲进来将望雪居大堂里的客人隔绝开,府尹王平潮一身官袍着身,背着双手从门口跨步进来。
周贵在望雪居做伙计多年,还没见过这种情况,忙诚惶诚恐的凑上去小心翼翼的问一句,“大人,出什么事情了”看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望雪居里躲着杀人犯呢!
一小衙役看了他一,“没你的事,擦你桌子去。”
王平潮看着大堂里的众人,和善道:“诸位乡邻不要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本府来这只是为了请一个人。”
“什么人啊”
“这么大阵仗,连府尹大人都亲自来了,肯定是朝廷派来的大官!”
被衙役挡在两边的客人议论纷纷。
楼上的众人显然察觉到下边的动静,一起走下来看,李智看清白展二人身上的装束,走到王大人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王平潮神色未变,掸掸衣袖走到展昭面前跪下,他一跪,跟来的衙役也纷纷跪下,“下官北境府府尹王平潮参见钦差大人。”
庞统和陆究盯着白玉堂看,那意思是显然是这咋回事?
白玉堂也一头雾水,递了个神回去,意思是稍安勿躁。
展昭懵了好一会,不清楚自己怎么摇身一变成钦差大人了?难不成皇上还偷偷传达了其他圣意到此
见展昭无举动,王平潮给身边的李智使了个色,李智从怀里摸出捡到的令牌上前捧给展昭看。
展昭的看清令牌的第一反应是往自己腰上摸,这才发现自己挂在腰间的令牌不知何时不见了,暗自懊恼自己大意,面上却波澜不惊。
李智道:“请大人恕罪,这是小的在河边捡到的,本想归还,一看是开封府令牌便连忙拿回去给王大人瞧了。”
展昭神情自若的拿过令牌挂在腰带上,“你们误会了,我不是钦差大人,我们只是恰好想到这里来游玩。”
白玉堂垂着眸安静了好久,也不知脑海里想着什么,他突然抓住展昭胳膊,轻轻一笑,“猫儿,既然都被他们瞧出来了,不如就别瞒着了。”
“玉堂”展昭一脸不解,睁大睛盯着他看,这白耗子乱说些设么呢?
白五爷心里早已打定了其他主意,对展昭挤笑道:“钦差大人还不让王大人他们都起来”
展昭心里虽无奈,也不能让这些人继续跪着,赶紧让他们起身。
望雪居门外候着两队人,一列是不落城城主府的,一队是北境府府衙的。
将一行人送至门口,掌柜暗自责怪自己愚钝拙。
庞统带着陆究、温盛绪和唐筱跟陶路海去城主府,白展二人去府衙,莫锦安薛镜带着随从三人继续住在望雪居,几人总觉得平静的北境府内暗藏波涛,商议一旦发现事情直接将消息传递到望雪居来。
光亮即将在天边消散,街上家家户户的门前亮起了指路的灯笼,除了王平潮自己坐来的轿子,还抬来一顶接钦差大人的轿子,李智道:“两位大人谁坐轿子?”
“不坐轿子,我们自己骑马。”展昭回道:“晚上风冷,快请王大人上轿吧。”
若干衙役列队准备回府,李智紧紧跟在王大人的轿子身边,后面就是抬着一顶空轿。
白玉堂与展昭骑马并肩而行,白五爷瞅着那顶空轿子,悠悠道:“若不是怕那顶轿子承不起,咱俩一起坐也行。”
晚间的风逐渐变大,展昭微微眯瞅着他,“想去坐就自己一个人去,展某可不陪你!”
白玉堂抿嘴一笑,伸手轻轻拂过展昭飘浮的黑发,“没猫儿你作陪,爷才不一个人去坐。”
展昭看着他,眸里含笑,“不如展某去抓一只猫来陪你?”
天空一梭弯月,虽无星作陪,依旧熠熠生辉。白玉堂撇开脸无聊的转着马鞭,缓缓伸出一指指着展昭,“其他的猫爷都不要,爷只要你这只猫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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