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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毫无预兆的晕倒在地,白玉堂顿时吓的脸都白了,忙蹲下不断晃着展昭的身子,从嘴里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猫,猫儿,你怎么了,别吓我!”
五爷的声音很大,从前院经过的小厮丫鬟纷纷驻足盯着厅门外看。
白锦堂在白展人人回府之前就回来了,他拉着黎惠正准备来找白玉堂,一见厅外的场景,顿时吓了一条,“怎么都围在这里?”
“大少爷!”
“大少爷!”小厮丫鬟均欠身行礼让道。
展昭嘴唇发青的倒在地上,白玉堂脸颊惨白的蹲在展昭身边。
黎惠问道:“玉堂,展大人这是怎么了?”
白玉堂这才反应过来,一双好看的凤眼满是通红,“大哥大嫂,快请大夫!”说完这句话,他就抱起地上的展昭往距离前厅最近的屋子走去。
庆幸的是,多年未归的二少爷突然回府,加上即将喜迎春节,白福带着府上的人将屋里所有的房间都重新打扫一遍!所以当抱着展昭的白玉堂踢门而入时,发现这件屋子的床上被褥崭新,他将伸手拉过被子盖在展昭的身上,才发现折腾了这么一会儿,这臭猫还是没醒!
白玉堂心底发颤,他看着展昭发白的脸心里总有股不好的想法,他伸手探了探展昭的鼻息,见对方依然有气,不禁在心底祈祷着感谢老天爷。
白福已经命人迅速去请大夫。
白锦堂和黎惠站在门外相视一看,两人对白展二人关系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白芸生身后跟着专门照顾他的人,他仰着脸,看着白锦堂和黎惠,轻声问道:“爹娘,展叔叔怎么了?”
黎惠弯腰摸着他脑袋道:“芸生,展叔叔累了,待会就会没事的。”她对身后的仆人使了个眼色,仆人点头拘礼,立马拉着白芸生离开了。
白锦堂和黎惠从未见过自家二弟对谁这么上心着急过,外面风雪未停,似乎还有愈渐愈大的趋势!
两名去请大夫的仆人在门口停下,一直在大门前等着的白福立即弹了弹伞上的积雪,忙请大夫从小道直接进后院,两人疾步快行,很快就在展昭躺着的屋面前停下。
听到动静,白锦堂和黎惠转身看过去,请来的大夫很年轻,看模样也才二十多来岁,他手边提着药箱,甩了甩衣袖上的飘雪,仰头往走廊上看时,周边围满了仆人,就连白府的家主都围在门口,冯文轩心中不解,屋子里的到底是何人?竟然摆下这么大阵仗!
白锦堂和黎惠乐善好施,时常在金华施粥行善,所以冯文轩自然认识两人。
白福走上围廊收了伞,“大夫到了。”
黎惠连忙伸手请他进屋,“大夫,您快去看看。”
冯文轩走进屋,刚进屋,一阵暖气铺面而来,原是有仆人前不久端了一盆烧红的银炭进屋,因此添了少许暖气。
“二弟,大夫来了,你让大夫看看吧。”黎惠进屋站在桌边轻声说着。
床上躺着的人他倒没看见,冯文轩只见床边坐着一位衣裳雪白的青年,青年回头,那是一张惊尘绝艳的脸,这张脸上的双目冷冽,眼睛里却透着血丝,含着隐隐的不郁之气。冯文轩暗想着,原来是白府的二少爷,怪不得看他时脸上的轮廓和白锦堂有些像。
“大夫,您请看。”白玉堂连忙松开展昭的手,从床边起身。
冯文轩淡淡点头,凑近一瞧,只见床上躺着的人真是俊美无俦,他鼻若悬梁,剑眉之下双目紧闭,昏迷之时薄唇微阖,冯文轩瞧了眼展昭的嘴唇,不禁蹙了蹙眉头,这人唇色偏黑,是中毒的表现!
白玉堂站在冯文轩身后,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左右晃荡个不停,他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就是静不下心来,猫儿!你一定是在惩罚我!
冯文轩在床边的方凳上坐下,掀开被褥的一角将展昭的手移出来,搭上展昭的脉搏,他双眼浅眯,微微偏了偏脑袋,从这人面容上看,应当是身中剧毒,只是为何脉象还是平和的呢?
白玉堂站在床边眼巴巴的望着展昭的脸,黎惠倒了一杯水走来给白玉堂,“二弟,展大人吉人天相,必定不会有事的,来,你先喝一杯水,看你嘴皮都干裂了!”
嘴皮干裂算什么,他现在急着想死的心都有了!白玉堂眉头紧蹙,伸手微微挡了挡自家大嫂送来的茶杯。
黎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展大人现在晕着,不知道你因他有多担心着急,可是若是等他醒来,见着你这番模样,肯定会自责!难道你忍心他因为你而自责?”
大嫂的一番话重重的击在白玉堂心上,他猛的抬头看着黎惠,双目似有光亮划闪而过。
黎惠微微抿嘴,安慰似的看着他。
白玉堂点头,接过杯中的水一饮而尽,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照顾自己,等着猫儿醒来。
冯文轩缓缓松开展昭的手,抬眸之时忽见窗外有一抹梅红色的树影。
白玉堂急着问道:“大夫,他为什么会这样?”
冯文轩仰头看着白玉堂,这人俊逸的脸上布满了着急之色,他对白玉堂道:“你去外边折一支梅花给我,在拿一个碗来!”
白玉堂虽然不解,却还是立即依大夫的话照做了,白福去拿碗,他则撑着窗沿纵身跳窗到了院后,折了一枝缀满了花朵的寒梅枝丫。
白福很快就拿着一个淡粉蓝色荷花莲叶花边的瓷碗来。
冯文轩点了点头,端过碗,白玉堂拿着一枝寒梅花疾步走来,不解的问他,“你要做什么?”
“待会就知道了。”冯文轩不再看他,直径伸手取了三四朵粉紫色的梅花,将花瓣一片一片的扯下放入碗中后,他从药箱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
白玉堂眉头紧蹙,不知道他在银针上抹了什么药水,然后就只见他展开猫儿的左手,在猫儿的食指上轻轻扎了一下。
“你......!”白玉堂还未将话说出口,冯文轩已经偏仰着头看着他。
“你过来看。”冯文轩对白玉堂道,他瞬间将银针拔出,挤压着展昭被扎的食指,血液逐渐渗出来,冯文轩另外一只手捧着瓷碗放在展昭的手指之下,两三滴血液滴就落在了瓷碗之中,像细雨落绿荷一般滴在了碗中的梅花花瓣之上。
白玉堂和冯文轩安静的盯着碗里,只见被展昭血液染过的梅花花瓣顿时变成了深青色,白玉堂微微眯眼,“中毒?”
“你知道?”冯文轩起身,将瓷碗放在桌上。
“我好歹也是江湖人,猫儿这很明显的是中毒的反应。”白玉堂嘴上这么说着,大脑却在告诉的运转着,他将今日他们所到之地都想了一遍,然后还是没有想出什么,“猫儿这是中了什么毒?”
冯文轩擦拭好银针,将银针收好后关上了药箱,缓缓对白玉堂道:“四十九日散。”
白玉堂对这毒药闻所未闻,一双丹凤眼透着寒意,一巴掌拍在圆桌上,圆桌很华丽的折断了一根桌柱子,在地上散架了,桌上的瓷碗也没能幸免,在地上砸开了花,“到底是谁给猫儿下的毒?”白玉堂的内心不断的在责怪自己,有人给猫儿下毒,自己竟然丝毫没发现?
冯文轩在圆桌轰塌之前提着药箱后退了一步,他面容淡然,缓缓启唇道:“你们今天去过何地?吃过什么东西?”
白五爷顿时瞪大了眼睛,“海鲜楼?”他前前后后思索了一遍,猫儿定是在海鲜楼中毒的!
冯文轩看着白玉堂,“这晕着的是何人?他得罪了唐门的人?”
“床上晕着的是南侠展昭。”白五爷如实回答,至于猫儿有没有得罪唐门的人,他可就不清楚了。
白玉堂想了想这才回神盯着冯文轩,“为什么说猫儿得罪唐门的人,难道‘四十九日散’出自唐门?”
“如你所说。”冯文轩微微挑了下眼角。
白五爷看着冯文轩似乎看到了光亮,“你既然知道毒药出自何处,自己知道解了?”
“服用了‘四十九日散’的人只能活四十九天,这四十九天内,毒药每天会发作一次,并且不定时,毒药发作之时,他会浑身上下剧痛难忍。”冯文轩冷静道:“此毒极其残忍。”
“爷没问你这些!”白玉堂越听他说越不冷静,“我是问你有没有解药!”
冯文轩淡淡的瞥了白玉堂一眼,“有啊,你须得亲自上唐门向掌门求解药,至于掌门会不会给你,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床上躺着的人手指动了动,展昭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脑袋发懵了一会,立即有一张放大的耗子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展昭撑着身子要起床,缓缓笑道:“玉堂,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没事。”五爷将展昭扶起靠在在床头,将软枕枕在他脑后。
展昭抬眸时扫了屋子一眼,顿时浅红了脸,“怎么,怎么有这么多人?”
冯文轩转身对黎惠道:“病人已醒来,小生先告辞。”
白玉堂回头看着准备出去的人,问道:“大夫年轻轻轻,医术如此好,不知高姓大名?”
冯文轩微微眯眼,却没有回头,“在下冯文轩。”
“为了感谢冯大夫,不如你今晚在白府用晚饭休息一夜如何?”白玉堂的话说的很轻。
冯文轩转身,“多谢二少爷好意,我若一夜不归,药堂的师父会着急的。”
一抹笑意划过唇角,五爷看了眼站在门外的白福,“没事,你今夜只管住下,至于你师父,我会让白福告诉他你今夜在白府替人诊病的。”
冯文轩缓缓变了脸色,这叫变相禁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