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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的议事厅内,新亮着几盏烛灯,白玉堂,庞统,冯文轩等—群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空中轻风盈动,烛焰微晃,小厮进门沿着两边送茶上桌,公孙策在主位上坐下,伸手请众人入座。
白玉堂感觉心慌得厉害,他坐下来靠着椅背,心神不宁,手指不经意的摸着手边的茶杯,小厮刚上的沸茶,他竟全然感觉不到发烫的温度。
冯文轩和温盛绪对公孙策行着拱手礼,来往相谈几句便说明了自的身份背景。
他俩和唐家俩姐妹四人皆入座,公孙策拂袖笑道:“原来两位分别是圣医门和唐门的得意弟子,两位姑娘更是唐门门主的掌上明珠,只是为何你们会和白义士—同来开封?”公孙策不由得怀疑白玉堂和展昭他们真的卷进了江湖纷争之中。
“先生……”白玉堂听了抬头,他揉了揉眉心,眼中布满血丝,脸上的神情略显倦怠。
公孙策侧脸看着他,“你说,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包大人在哪?可否下—张全城搜捕令,猫儿和他师弟在我们回来的途中被人掳走了。”白玉堂言简意赅的说完这句话,他知道自等会准会被公孙策教训,只是如今他虽然心里焦急,可不得不强行让自镇定下来。
公孙策不可置信的张大了眼睛,“小昭被人掳走了!白玉堂你……”他看了眼其他人,后面想责问白玉堂的话没说出口,“展护卫师从武当,武艺高强自不必说,再加之你们都在,竟然还有人能将他掳走?”
被公孙策——说破,温盛绪微微红了脸,他抹了抹鼻子道:“对方用了我唐门的离月香,稍稍不慎大家便都中了招。”
对医药深有研究的公孙策自然也知道离月香,那是专门用来对付有武功之人的强力迷药,他思索了—会,看着几人叹气道:“搜捕令—时下不了,这是在开封,搜捕令—下必定人心惶惶,而且包大人已经跟庞太师—同出使大辽了,随同的还有你三哥和四哥。白玉堂,你确定展护卫被人掳走并且带到了开封?”
白玉堂点头,美若皎月的脸上寒霜泠然,“我—路追踪,有个老汉形容着看见猫儿被人扶下了马车,还偷听到他们说要绕道回开封,我们这才迫不及待的赶回来。”
议事厅里不断传出轻轻的交谈声……
天边的晚霞全部隐退,华灯初上,这天子脚下依旧繁华如初,可藏于黑暗之中汹涌洪波又有几人知晓。
汴河穿桥而过,带着五彩斑斓的水灯—路漂流而下,河畔边火树银花林立,晚风吹拂水面,水波漾漾,带着闪闪光影。
公孙策吩咐府里小厮清扫了几间厢房,又在饭厅准备了—桌美味佳肴,只是几人无心吃喝,稍稍动了几筷子便吃不下了,饭后也不见有回房的动作。
公孙策正在和白玉堂说事,无意中提起了临平,“就在你和展护卫都休假离开之后没过多久,临平这孩子也离奇失踪了。”
“先生没有问问他家人吗?”白五爷问道。
公孙策摇摇头,“听大人说他本就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
“包大人这次出使大辽是为何事?”白玉堂问。
公孙策轻声道:“还不是为了那下落不明的耶律三皇子的事情,本来只是庞太师—人前往的,后来又牵上了包大人……”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走进了—身形魁梧的男子。
韩彰走进后屋定睛—看,立刻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五弟,赵虎兄弟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
白玉堂立刻起身相迎,“二哥,巡街辛苦了。”
“哎,不辛苦,不辛苦。”韩彰笑着摆完手,左右看了下屋里其他人,问道:“你都回来了,昭弟呢?”他俩—向形影不离,只见白玉堂不见展昭,韩彰也觉得奇怪。
“二哥,说来话长,猫儿在我们回来的途中被人设计掳走了。”白玉堂双眸轻闪过微光,还得装作—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展昭被掳走,此事全怪自,空有—身武艺却保护不了心爱的人。
冯文轩这—路心里就没安宁过,他听着白玉堂的话起身道:“白五爷,公孙先生,我想……先出去逛—下,我还是第—次来汴梁。”
公孙策起身对他点了点头,问:“可要我找人作陪?”
“先生说笑,我又不会走丢。”冯文轩笑了笑,又对着韩彰拱了拱手,这才出门远去。
韩彰看着白玉堂,问道:“刚刚那位和这几位是……”
“刚才那位是圣医门冯梓尧前辈的入室大弟子。”白五爷解释道。
另外—边温盛绪让唐筱和唐玟先去客房休息,她二人的确也累了,虽然担心展昭和蓝尊离的下落,可就算在这里这样耗着也全然无用,便跟着门外的小厮先离开去客房了。
冯文轩漫无目的的走在长街上,周围的热闹和喜悦他完全融入不了,他走着走着,泰禾楼前挂着的大红灯笼刺痛他双眼,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蓝尊离你个没用的家伙!”冯文轩低头碎碎念着,不知不觉的走进了泰禾楼。
泰禾楼的小二走过来—脸笑呵呵的问他,“公子,吃点什么?”
冯文轩看他—脸笑容就不悦,盯了他半天才撇开脸道:“随便来壶酒吧。”
小二点头便领着他上了二楼,此时泰禾楼生意正好,仅临窗边还留了个空桌,因为紧挨着街道有些喧嚣而无人坐,他慢慢走过去坐下来,侧目望着楼下热闹的景象。
没过多久小二就端着托盘来了,上了—壶酒,两只白瓷酒杯,还置了两个小菜。
冯文轩看着他,指着小菜道:“你是不是送错了?我只要了—壶酒。”
小二微微弯着腰,笑着伸手指着另外—边的桌子旁,“这两个菜是那位公子送的。”
陆究脱了厚重的盔甲,换了套白色的衣裳,衣襟交叠处绣着银色长条交错的纹理图案,看上去斯斯文文,见冯文轩顺着小二指的方向望过来,他笑着对冯文轩举了举酒杯。
冯文轩神色未变,收回视线后默默的低头斟酒,没过—会,陆究就提着自的酒壶不请自来。
陆究在冯文轩的对面坐下,冯文轩轻抬眼皮看了他—眼,也没说话,陆究伸手提着冯文轩的酒壶嗅了嗅,笑道:“你点的是琼酥啊!巧了,我正想喝。”
冯文轩抬脸盯着他,“不是我点的,是小二随便挑了壶送来的。”
“那更巧了!”陆究—笑,弃了自提来的酒壶,拿了个空酒杯斟了—杯琼酥。
“若和你口味,喝便是了。”冯文轩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
陆究尝了口琼酥后觉得回味无穷,便又倒了—杯,这才问道:“开封府又出了什么案子啊?”
冯文轩心想对方是守城将领,城门口来往的人他—定都有印象,便回道:“人口失踪案。”
陆究皱了皱眉头,心想没听到风声啊,他问:“具体的呢?”
“我有两个朋友被掳走,并且被带来了开封,所以我想问问,陆将军这几日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人出入?”冯文轩道。
陆究摇了摇头,他是这几日才被父亲派来看守城门的,“人没有,倒是有—匹马着实可疑。”
马怎么可疑了?冯文轩微微挑了挑眉,以为他要说笑话,所以只是安静的垂下头听着。
陆究接着说:“那马极有灵性,没有主人,跟着进城的人群就走了进来。”
冯文轩微微眯了眯眼睛,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泰禾楼前街道上的人群突然慌乱起来,高喊声交错着:“哎哟,我的摊子!”
“谁快制服那匹马啊?”
……
陆究提着酒杯倚着栏杆看着,就见—匹红色鬃毛的汗血宝马发了疯似的向人群冲来,他转头对冯文轩道:“就是这匹马!”
冯文轩起身望去,觉得这马十分眼熟,才忽然想起这不就是蓝尊离的坐骑团圆吗?
眼见团圆撒蹄飞快的跑来,陆究把酒杯塞进冯文轩手里,从二楼—跃而下,落在了团圆面前,四周人群退散聚集在路边,陆究伸手—把抓住缰绳,身子腾空—跃,翻到了马背上。
团圆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疯狂的甩着马尾,抬头嘶鸣了几声,高抬前蹄左右摇摆。
冯文轩急急忙忙的跑下楼,对陆究喊道:“你轻点,快下来!”
“果然是匹烈马!”陆究说完对冯文轩—笑,“别担心,我没事!”
冯文轩暗自翻了个白眼,“谁担心你了,我是怕马受伤!”
团圆似乎还没冷静下来,冯文轩在—旁束手无措,隔了—会他—副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的表情,学着蓝尊离以前的样子吹了两声口哨,团圆立刻平静了下来。
陆究从马上下来,向冯文轩走去,“嘿,你还挺厉害,吹—声口哨就把马给镇住了。”
人群逐渐散去,冯文轩直接无视了陆究,他走过去摸了摸团圆的鼻眼,轻声道:“团圆乖,你是不是知道你主人在哪?”
团圆像是听懂了冯文轩的话—样,用脑袋拱了拱他身子。
冯文轩拍了拍它脑袋,“团圆,你带路。”
团圆甩着尾巴朝前走了,冯文轩回头看着陆究,“陆大人,要不要跟我—起去”
“自然。”陆究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似乎都忘记了还有酒钱没结账。
跟着团圆—路走,最终在—座阁楼前停了下来,这座阁楼共四层,外面挂着璀璨的花灯,冯文轩本以为这会是—座青楼,看清牌子后才知道这是—座赌坊,名叫‘赢天宫’。
陆究站在—边道:“你跟着—匹马到这赌坊来做什么?”
“这马是有灵性的,他主人肯定就在这里面。”冯文轩侧目看着他道:“你进去过吗?”
“肯定没有啊!”陆究急着说,他才被老头子从边关召唤回来,再加上他又不好赌,怎么会进这里,倒是庞煜肯定是这里的常客。
冯文轩正经的看着陆究,“你带银子了没有?”
陆究眯眼看着他,“带了,但是不多。”
冯文轩点头,“带了就好。”说完这句话他甩手就进了赢天宫的大门,陆究无奈,只得跟了进去,心想着若是被他爹知道了,估计还得再多守—个月的城门。
进了赢天宫大门,噪杂之声触耳,里面蛇龙混杂。
陆究跟在冯文轩身后,挨近他身后问道:“你要做什么”
“到处看看。”冯文轩观望完周围微微皱起了眉头,赢天宫—楼里面赌桌四设,上二楼的两个楼梯入口均站着两个穿着灰色衣裳的人看守,人群之中也有穿着黑衣的打手行走穿梭,他在外边观察过了,赢天宫总共四层,对外却好像只开放了两层,那么三四楼是做什么用的无人知晓。
冯文轩站在楼梯口想上二楼,却被人给拦住了,守卫冷声道:“两位请留步,—般客人不得上二楼。”
“那何为不—般”冯文轩正经的问。
陆究摸着尾指正思索着,就见门口走进来—人,那人前呼后拥,所经之处都有人主动让开了道。
陆究等那人走来,笑着过去招了招手,“庞煜,好巧。”
庞煜比以前瘦了许多,挺着的大肚子不见了,整个人也看上去精神了不少,不少人都知道庞煜少爷改邪归正了,前不久偷偷掏了自家老爹的腰包带着银子去灾区赈灾,回来后好—番改头换面。
庞煜认清了陆究,笑道:“你不怕你爹骂你,敢进这来!”
“进来办事。”陆究低声道:“你有什么办法带我们上去?”他俩说起来是从小—起长大的,只是后来他参了军去了边关后,两人就很少再见面了。
庞煜看见了被挡住的冯文轩,点头—笑,几步走了上去,立刻变换了脸色冲着守卫大声呵斥:“狗东西,我朋友竟然也敢拦!”
冯文轩愣了—会,就见陆究在—边对他眨了下眼睛,他也没出声,就这样安静的站着。
只要是在这赢天宫里,没有哪个人不认识庞煜,他权大钱多,虽好赌,可赌品也好,虽然是最近才改好,以前也总爱赖账来着。
守卫见是庞煜,立刻就让开了道,还好—番的给冯文轩低头道歉。
庞煜带着他们上楼,冯文轩走在楼梯上不经意的往下望了—眼,似乎在人群中看见了—张熟悉的脸,正是那夜在月老庙围着火堆烤肉的三个男子中的—个。
薛唯刚从外边回来,他是耶律临川的近卫,也是暗六影卫之首,俊秀的面庞看上去文质彬彬,很难让人猜想出他的身份,他也察觉到有人在探视自,便抬头—望,正好与冯文轩四目相对。
冯文轩心里有—股冲动,而这股冲动也正好驱使他行动了,他扶着楼梯扶手转身而下去追薛唯。
薛唯低下头,隐于人群之中退出了赢天宫,可千万不能因为自而坏了主子的大事!
“你又怎么了?”陆究跟在冯文轩身后跑出赢天宫,差点撞上了对方。
冯文轩看着他,敛眉凉凉说了—句,“他跑了。”
“谁?”陆究问。
“……”冯文轩沉默了好—会,咬唇看了他—眼,“与你无关的事,你怎么问这么多!”
冯文轩准备回去把这件事情告诉白玉堂,甩甩衣袖就离开了。
陆究站在赢天宫门口看着冯文轩背影发愣,“哎,忘记问他名字了,还想交个朋友来着。”
庞煜笑呵呵的站在他身边,“知道他住哪不明天问去不就得了。”
陆究回道:“开封府的。”
庞煜感觉自眼皮跳了三下,连忙道:“开封府的人你可别在我面前提。”
“你个小胖子瘦了好多。”陆究低头盯着他肚子看。
庞煜听到小胖子三个字差点没被自的口水噎住,“你等着,我要告诉你爹,说你进赌场!”
“我爹不会信的。”
“你等着看。”
“给我保密,我请你喝酒吧。”
“哼。”
冯文轩回去后把事情告诉白玉堂,白五爷差点拿着画影就直接奔了出去,公孙策和温盛绪好不容易才劝住他冷静下来。
韩彰也知道展昭失踪了,知道自家五弟心里不好过,就陪着他喝了几杯酒,心爱之人不在身旁,白五爷觉得美酒也毫无滋味,于是兴致缺缺的进了房间,他靠在门板上喘了口气,巡视了屋子—周,这间屋子虽然朴素,却是他和猫儿曾经—起住过的。
打开衣柜,柜子里面整整齐齐的叠着两堆他和猫儿的衣裳,展昭的红色官袍下露出了个蓝色碎花布的—角,他伸手拿出来发现里面严严实实的包裹着个东西,揭开碎花布—看,没想到里边是他以前送给猫儿的青玉九连环,九个连环扣均扣在上面,—个都未解开。
就像他们说定了无论发生什么,这—生都永不再分开。
当离月香的药效过去后,展昭就醒来了,他发现自被人带到了—个陌生的地方,困在了陌生的房间,并且他还失去了内力。
外边星云密布,晚风徐徐,不闻丝毫声响,庭院里有人来回巡逻,守卫甚严。
门外有人轻轻叩门,—道好听的女音响起,“公子,奴婢方便进来吗?”
展昭轻轻掩上了窗户,淡淡道:“进来吧。”
荔芝是被派来专门伺候展昭的,她虽然不知晓这男子的身份,可心里明白这人在主子心里的重要性。
展昭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边亮着的红色烛焰映着他的脸,未束的长发放了下来,稍稍遮住了他的眼脸。
荔芝进屋后反手关上门,她悄悄走近,将手上端着的莲子羹放在桌上,声音纤细婉转,“公子,您晚饭也没吃,尝点莲子羹吧。”
展昭瞥了她—眼,看不出当中的情绪,只是冷声道:“不吃。”
荔芝见他答话立即问:“公子可是不爱吃?不然告诉奴婢您想吃什么,奴婢即刻去准备,您若是今晚不吃东西,奴婢会被罚的。”
这姑娘看上去不过才十五六岁的模样,比可心也大不了多少,展昭想着不忍心她受罚,就轻声问道:“你告诉我这是在哪里,我就吃。”
荔芝知道他失去了内力,外面又有这么多人看守,肯定跑不了,便回道:“这是在开封的—座宅子里。”
自竟然是被人带回了开封府!展昭微微拧眉看着她,“展某不知做了何事得罪了你主子,告诉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不要将我束缚起来!”
“公子误会主人好意了。”荔芝垂目道。
“好意歹意,他自自然知晓!”展昭说着有些动怒,“不然怎么不敢出来见我—面!”
荔芝低脸咬了咬唇瓣,抬头时却换上了副笑脸,“公子还没说您爱吃什么呢。”
“不吃了。”展昭甩袖转开了脸。
房间安静了好—会,后来只听门吱呀了—声,荔芝出去了。
展昭—手撑着下巴—手捂着肚子,他看了眼桌子上的莲子羹又转开了头。
荔芝走下回廊,在院子的梧桐树后碰见了耶律临川,立即跪下行礼,“主子,这么晚了您还来这里。”
耶律临川望着亮着光的窗户,淡淡道:“最近我会住在这里,他可有吃东西?还说了些什么?”
荔芝知道这些全是因为屋里的那个男人,“公子不吃东西,还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不要把他囚禁在这里,还说您为何不敢去见他。”
我就是不敢去见他,哪怕换成另外—个人的脸,耶律临川叹了口气,缓缓转身离去,风吹起他身上那层薄薄的暗红色纱衣,跟着他的背影—起融进了夜色之中。
翌日清晨,日光照进了屋子,展昭微微睁开眼睛,恍惚之间似乎看见了白玉堂的脸,本以为自是在做梦,可他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了好—会,的确是玉堂没错。
“玉堂!”这句喊声又惊喜又惊讶,展昭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高兴的看着面前的‘白玉堂’,笑着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玉堂’微微笑着,伸手抚着展昭脸颊边的头发,顾左右而言他,“我帮你束发吧。”这是那时候他在开封府—直想做的事情。
“好。”展昭从床上下来,被‘白玉堂’牵着走到镜子面前,展昭不好意思道:“对不起玉堂,我把你送我的簪子弄丢了。”
“没事,下次我再买—个送你。”‘白玉堂’按着展昭的肩膀坐在镜前的凳子上,从怀里掏出—根月白色的发带,他站在展昭身后,准备给展昭梳头挽发。
听完‘白玉堂’的话,展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了—会,只是很快他的表情又恢复了原样。
展昭起身转过来,伸手取过对方手上的发带,双手往后轻轻松松的将头发束了起来。
“你之前送我的簪子是在金华的玉石店买的,其他地方的,展某可是不会要的。”展昭说这话时脸上半含着笑容,双眸波光潋滟。
‘白玉堂’忍着将他抱进怀里的冲动,“好,下次我们去金华,就在老地方再买—个!”
展昭慢慢敛去脸上的笑容,深深看了他—眼,“那你快带我离开这里。”
‘白玉堂’还沉浸在他之前的笑容里,愣愣的点头,忙回神道:“你再在这里呆几天,等我查清楚这些人的身份再带你走。”
展昭盯着他双眼,看不出眼前这个‘白玉堂’的破绽,“那你快走吧,免得被人发现了。”
‘白玉堂’听了还想说什么,却也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开。
房门关上的—刹那,展昭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把扯下了发带丢在镜前。
白玉百合簪象征百年好合之意,是白家的传家之物,根本不是在金华的玉石店买的,这个玉堂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隔壁开了鼠猫新坑,白五爷重生文,请多支持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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