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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在白玉堂的提示下,才想起这意思,他看了看白玉堂,不禁闹了个大红脸。
展昭挠头,淡淡笑着,眉眼之间还带着有些不好意思,他道:“展某真没想到会是……这个意思。”
白玉堂摆手道:“这和青楼差不多是一个性质!”
“玉堂,你去过青楼?”展昭突然抓住了重点,问道:“几次?”
“什么几次,那就是钱多的人拿银子消遣的地方,爷……”白玉堂突然停下来,带着揶揄的口味道:“猫儿,你吃味啊?”
“展某吃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白五爷去过几次青楼!”展昭正正经经的看着对方。
“去过几次而已,只是听听小曲,喝杯酒,又没做什么其他事情。”白玉堂决定还是老实交代,并且态度诚恳。
展昭挠了挠头发,突然道:“展某一次都还没去过呢……”
白玉堂听了,猛的笑了起来,展昭抬头,冷冷地瞅了白玉堂一眼,他这才缓过笑意来,闷声不响的低着头。
白五爷转移了话题,两人往城南方向走去。城南比较繁华,店铺多,来玩的游客也多。两人走着走着,就看见城南武馆四个大字招牌立在前面不远处,展昭这才想到,原来是到清羽姑娘家了。
展昭抬眼,就见霍清羽正好出门在弄着自家武馆的招牌。
霍清羽极难像其他女孩子一样,身着花绿女装,今日也不例外,穿了件行动方便的深红劲装,素面朝天的脸面,高庭的鼻梁,看上去倒像个小伙子。
白玉堂双手环胸,笑着喊道:“霍清羽。”
霍清羽耳朵微微耸动,转身一瞧,就见白玉堂和展昭一齐走来,她看见展昭,暗自捶了捶大腿,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着打扮,不进蹙眉,心里嚷嚷道:自己怎么又是这副打扮!早知道,就听影莎姐的话了。
展昭面容挂着淡淡的笑容,对着霍清羽点头道:“清羽。”
霍清羽挠了挠头发丝,上前一步,微微不好意思,道:“展大哥,白大哥,要不进屋喝杯茶吧?”
白玉堂眼睛一亮,甩着万年不离手的折扇,打趣道:“为何今日你会叫我白大哥呢?”
这是正好进了大门,里面不少人在练武,霍清羽带着二人上了走廊,观赏摆在一侧的菊花,菊花金黄金黄的,这颜色看在眼底,简直灿烂得不行!
展昭赏着菊花,不禁抬眼微笑,就瞧见对面影莎和影流正手牵着手,有说有笑的散步。
霍清羽看了白玉堂一眼,不服气道:”不叫你白大哥,难不成叫你白耗子?”
“你!你个臭丫头!”白玉堂一收折扇,两人斗起嘴来。
“这是你自找的。”展昭笑着对白玉堂道。菊花开得正艳,展昭不禁折了一朵下来,放在鼻尖闻了闻,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无空折枝。”白玉堂微微侧目,看着金色的花朵印着展昭的脸庞不禁晃了心神,脱口便道:“花虽好看,人却更美。”
展昭“嗯?”了一句,愣愣地回神瞧着他,待想起白玉堂说的话,猛的一红脸,一直舌结竟不能言语。
霍清羽道:“白耗子!展大哥应该有英俊潇洒,文质彬彬来比喻,怎么能说美呢?那是用来形容女人的!”
霍清羽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展昭的脸更加红润,更加难堪了。
白玉堂伸手搭在展昭的肩膀上,一把将人搂住,对着霍清羽挑眉笑道:“这是我和猫儿的事情,与你无关。”
展昭抬着胳膊肘往白玉堂胸口一用力,白玉堂疼着连忙松开了白玉堂,直嚷着:“猫儿,你怎么这么狠心!”
展昭转头看了他眼,随即微微抿嘴,心道:果然是只臭耗子!
“展大哥,这边请,喝杯茶吧。”霍清羽走在前头请人进大堂,那边影莎和影流也正好走来,小厮看见了连忙去泡茶。
影莎看着白玉堂,问道:“白五爷这是怎么了?”
白玉堂揉了揉胸口,慢慢起身站直,风度翩翩的一甩扇子,道:“我没事。”他说我看着影莎身边的人,问道:“影莎姑娘,这位是……?”
影莎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这位你们见过,就是……翎关楼幕后老板,那位……尊主。”
五人进大堂坐好,小厮奉了茶,白玉堂拿盖泼了泼,闻了闻,隐约闻到了一阵花香。
展昭喝了口,淡淡笑道:“花茶?果然很香。”
“花茶正好适合这个时节。”霍清羽笑着点头道。
“对,时节,每种茶都有适合其时候喝的时节,等过了夏季,这花茶就没那么可口了。”展昭淡笑道。
白玉堂看着展昭对霍清羽的笑容,不禁抿嘴,像喝了醋一样,暗衬:臭猫,就会文绉绉的!勾引别人家的姑娘!
此刻安静许久的影流终于出声,笑道:“展大人和白五爷今日怎么会来这里?”
“玉堂对开封不熟,我带着他四处逛逛,没想到到了城南武馆,正好遇见清远姑娘。”展昭面色一如既往的挂着笑容。这笑容宛若清风流云,来如风,去也如风,只为他身边的人而停留。
霍清羽喝着茶,将茶盏轻轻的放在四方桌上,淡淡地自嘲一笑,早该听影莎姐的话了,该放弃了。自己这辈子永远只能是他的清羽姑娘……可是她不甘心,自己怎么会输给他白玉堂一个男人呢!
白玉堂未出声,只是安安静静的靠着椅子,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影流全身,对方身着白色的内衬,外着黑色绣银流云袍,腰束银色宽片束腰带,脚边是金色菊花团云花式。白玉堂看得出来,这衣料和花样均是出自汴梁的巧工纺之手,别问白玉堂为什么看得出来,因为他正好也有一件,只不过是白色的而已。
坐着喝了会茶,白展二人便从城南武馆告辞了。
此刻正值中午,太阳微微悬挂在空中,到不似以往那般炎热了。
白玉堂喃喃嘀咕了一句,“好像要到七夕节了。”
“七夕节早过了。”展昭笑道,”玉堂,你应该说快要过中秋了!”
白玉堂偏头瞧着他停顿了一会,想了想点头道:“那可能是爷记错日子了!”
“猫儿,你今年中秋,要不要去爷陷空岛过节?”白玉堂垂着的左手轻轻伸出尾指勾住展昭的手指。
“大庭广众之下的你干嘛?”展昭瞥了他一眼,两人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泰和楼,展昭心里惴惴不安,不知为何,南枫轩这三个字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尖,怎么摆也摆脱不了!怎么甩也甩不吊!
“去爷家陷空岛过中秋节啊!”白玉堂微微抿唇,眯眯笑着,看着展昭,急着等他的回答。
展昭和白玉堂上了二楼,掌柜的安排他俩的还是昨日原来的靠窗雅座,并且前来亲自点菜,掌柜的笑着询问白玉堂道:“展大人需要点什么菜?”
展昭挑眉看着白玉堂道:“问他,这位是爷,饭钱他出的。”
白玉堂坐好瞅了瞅展昭,良久后一笑,拍着桌子道:“掌柜的,你这桌子不好,位置也不好,换个房间吧。”
掌柜的吓了一跳,连连行礼道:“好的爷,楼上三楼请,正好还有一件厢房。”
展昭拉住白玉堂的胳膊肘道:“就我们两个,要厢房做什么?”
“你自己说爷做主的!”白玉堂拿着折扇拍打着展昭的胳膊,言出调戏道。
“你再弄,展某就把你的扇子从窗户边给丢出去!”展昭蹙眉看着他。
白玉堂知道展昭的脾性,连忙将扇子收进袖中,生怕展昭真给丢了,要知道,猫儿发起火了连人脸都会挠花的!
“爷有的是钱,这厢房还是临窗小坐又有什么分别呢?”掌柜的带着二人来到房门前,白玉堂推开门道。
房间倒是挺大,一侧是一张雕花大床,中间一张大圆桌,靠窗户的位置摆着两张大椅,中间一张正方桌,别的几处立着的桌子上纷纷摆着花盆,这花有红有黄,令人赏心悦目。
展昭四处看着,白玉堂落座点了几道菜,掌柜的就退下了。
展昭撑着大圆桌瞅着白玉堂,不高兴道:“玉堂,你明明知道里开封府不远处的地方正有人吃不饱,穿不暖,你竟然还敢这么败家!”
白玉堂看见展昭拍桌的样子给懵了一会,然后被对方说的一愣一愣的,直到掌柜的亲自带着小二送酒上菜来。
第一道菜就是红烧鲤鱼,展昭咳嗽了一句,喝了杯茶水,慢慢在桌边坐下来。
第二道是芹菜炒牛肉,第三道,第四道小二一共上了八道菜,外加一坛女儿红和一坛竹叶青。
白玉堂嘱咐了他们没有传召不得入内,并且给掌柜的一锭银子,他们便恭恭敬敬的下去了。
展昭睁大了眼睛,那表情看着白玉堂眼里,活脱脱就像是一只圆脸大猫。
白玉堂笑道:“猫儿,都是为你点的。”
展昭抿唇,不好意思的低头道:”其实……也不用点这么多菜的,既然已经有了红烧鲤鱼,又何必点桂花鱼呢?”
“你坐那么远做什么?给我坐近来!”白玉堂不禁笑道:“我就是不想你吃苦,我就是想把这世界上最好的给我最爱的人!哪怕是那人有点傻,有点愣,有点呆……”
展昭拿着筷子正准备夹红烧鲤鱼尝尝,听得白玉堂这么一说,也闹成个红脸皮猫了,展昭看着他道:“你有完没完,再这么说下去,展某就不要吃了!”
“好好好,不说话不闹你了!快吃吧!”白玉堂倒了被女儿红,一边喝,一边笑着看着展昭吃菜。
这世界没有什么比看着心爱之人吃饭还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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