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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么？”
樊尚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害了虞温，询问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自责。
“不准起来！”
刚刚想站起来，便被徐小鱼厉声何止，虞温脖子上的项圈也有了拉动的痕迹。
“好好……我跪着，你别动先！”
樊尚立马恢复下跪的姿态，生怕徐小鱼一个不高兴，又把虞温吊上去，已经被耗尽气力的他，再上一次可就真得玩完了。
肺部好不容易才恢复呼吸，虞温咳得嗓子眼发涩，环顾四周，这个私人刑场组建得简单牢固，铁笼上残留着前人的血迹，地面还有一身女人的衣裳，最开始被肢解的邹威与万灿，他两的尸体只各抛了一半，还有一半就搁置在牢笼后面，潮湿的空气让尸体表面长满尸斑，蛆虫啃食着半边头骨，还有更小的虫子从邹威的另外半边眼窝里爬出来，阴风将腐臭吹到笼子里，让樊尚忍不住反胃。
“看着我做什么？”
徐小鱼转过头，对上虞温打量的眼神。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该是个好姑娘的！”
虞温把散乱在额前的刘海全部抓到脑后，露出线条明朗的脸庞。
“哼！拜大家所赐，拜我那自私自利的爸爸所赐。”
徐小鱼冷笑着，那张本就不好看的脸上，一笑起来苹果肌旁的法令纹就会严重下陷。
脸像烤馕一样浑圆，臃肿的身子在笑声中微颤，或许是怒意让身体燥热，徐小鱼脱下手套，露出一双脱皮红肿的手，指尖到处都是擦伤，皮肤粗糙，掌心全是老茧。
“你的话太多了，问了不该问的，所以你的朋友要遭受惩罚！”
双方对峙了一会儿，徐小鱼的好心情渐渐消失，她将矛头转向樊尚，讪笑着按下开关。
在虞温慌乱的眼神中，樊尚的身体被回缩的铁索吊了起来，而且比虞温之前吊的更高，开始樊尚还会挣扎，从而导致铁索的衔接处发出嘎吱的声响，但过了一会儿，气力消耗了，他只能延缓呼吸，让身体不至于麻木。
“放了他！不要在执迷不悟了！”
虞温紧紧攥着拳头，先前的痛苦在樊尚被吊起来之后他又在心头尝了一遍。
“到底是谁在执迷不悟，现在你们是我的玩物，还敢在这跟我谈条件，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徐小鱼抬腿猛踢了一下铁笼栏杆，她不停的连续按下红键和绿健，使得樊尚脖颈处的绳索拽着他在空中不停升降。
本来就快耗尽气力的对方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几个回合后，身体开始不自觉的抽搐，手已经不听使唤了，全身的重量全部归结到脖子上，随时都有颈椎断裂的危险。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是我执迷不悟，我脑子有问题……”
眼泪在虞温的眼眶里打转，樊尚现在的经历比自己先前的遭遇还要痛苦。
为了安抚徐小鱼暴怒的情绪，虞温跪下来不断扇自己的耳光，一下接着一下，惨白的脸上逐渐浮现出巴掌印。
“早干嘛去了，警察也有这么狼狈的一面么？英雄也不过如此啊！”
徐小鱼嘴上还不饶人，可手上的动作却将半死不活的樊尚放了下来。
“咳咳咳咳……呕……”
脚尖刚刚落地，酸水就不断往樊尚的喉咙里涌，他捂着脖子，不断干呕，良久，才在模糊的神志里反应过来，脖颈缠绕项圈的地方已经勒出一道红印。
“你没事吧，对不起……”
虞温回想着自己刚刚的言辞，要是少说话樊尚就不会被吊上去受这么的苦头。
“死不了，你的脸怎么了？”
回神一看，樊尚忽然发现虞温的脸上多了几个巴掌印，而且印子越来越红。
“没事。”
虞温淡淡的回应着，就像刚刚的自扇巴掌不曾发生过一样。
“啧啧啧，还真是有点感情，一个愿意下跪，一个自发掌嘴，不错，有点意思。”
徐小鱼摇了摇头，弯腰捡起地上的保温杯，又重重往笼子里的人脸上砸去。
保温杯自带重量，在抛掷的过程中加大了重力，最终砸在毫无防备的虞温的眉头，额角一下就裂了，鲜血顺着眉毛一路流进他的眼眶。
“在这两个女人自相残杀之前，我这里接待过一对父女，他们的情况和你们一样，哦不，比你们的感情深，那个老爸可是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女儿的命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徐小鱼顺时针围着铁笼走动。
最终局的游戏时间已经过去一半，和玩弄猎物直接进行的还有警察的搜救，彭怡和彭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袭击带走，这在社会新闻上炸了锅，很多媒体将矛头指向警方不作为，搞得夏夜需要推延查案的时间在警署官网写报告安抚民众。
等要舆论事件进入到尾声，猫仔突然发现他已经联系不上虞温和夏夜了，他哪知道在深埋地下的车库内，手机的讯号几乎为零。
“他们该是自己找凶手去了！”
夏夜的眼皮狂跳了十来分钟，他知道虞温肯定背着自己去了烂尾楼。
凶手既然赶在光天化日下行凶，必然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夏夜让猫仔带上一对帮手，自己先抄近路赶往尚未勘探完毕的烂尾楼区，从正面的街道进入后巷需要经过一排门面，樱花苑寿司店的门大敞着，徐寿正坐在门槛前抽烟，店门口挂着暂停营业的招牌，他的手上愕然是一件破旧的外卖服。
“你来了，也带上 我吧！”
见夏夜匆匆赶来，徐寿站起身，将烟头扔在地上，平淡沙哑的话音从他的喉咙里传来。
看着门口的外卖服和店里那台淘汰的电动车，夏夜心理那些不确定的事情，竟慢慢有了根据，带着徐寿，他冲进烂尾楼区，在二楼的一间房里，找到了被虞温挪开的壁画。
乘搭上那部简陋的升降梯，夏夜在下去前给猫仔发了个定位，地底是废弃车库，徐寿觉得有些冷，所以紧了紧衣服，夏夜打头阵，慢慢摸到有光亮的油布附近，隔着布匹，他看见渐次被高高吊起的虞温和樊尚。
“嘎吱！”
徐寿不小心才到身后的一块木板，响动惊扰了徐小鱼，夏夜不得已在情况不妙的时刻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