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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心理阴影下的虞温哪还顾得上身后的威胁,他本能的抱头蹲下,眼神呆滞的望向地面,汗水顺着他好看的鬓角下滑,落在膝盖残留一滩褐色的水迹,头盔之下凶犯的眼神凛冽中带寒,匕首就这么直耿耿的架在猎物的脖颈,只要稍稍一狠心,就能摘下猎物的脑袋。
“不许碰他,都听你的!”
樊尚将双手张开举过肩头,按照头盔人的意思,他将牢笼中两个互相折磨到奄奄一息的女人拖出来安置在一边,而后自己进去,冷冷的等待头盔人接下来的动作。
“看起来你们比这对交好十年的女人感情要深啊!不如来玩个游戏吧!”
头盔人笑着,一把抓住虞温的头发,将已经神志不清的他拖到牢笼边,在毫不留情的一脚将虞温踢进笼子里,快速闭合铁门后他的手指缝里还残留着几缕黑发。
“喂,你怎么了?”
樊尚看着匍匐在地上的虞温,过去踹了踹他的肩膀,良久,那人才反应过来。
“咳咳……我没事,身体有点不舒服……”
系统的精神惩罚结束了,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从虞温的颅脑内抽离,他的视线恢复如初,但如果仔细看他的嘴角,就能发现出一丝淡淡的血迹。
“啪啪啪,兄弟情深的戏码上演完了!下面就是游戏时间,要陪我玩一局么?”
头盔人笑着,又坐回以前的位置,跷起二郎腿,他的脊背笔挺,好像这不是一场游戏,而是法院的裁决。
【幕后玩家对垒——最终局】
攻方:木偶师
守方:虞温
营救目标:两名
游戏时常:30分钟
地点:车库监狱
本次伤亡人数:待定
胜负:待揭晓
平缓了一会儿,虞温从地上坐起来,鞋尖的位置忽然一闪,原本光洁的牢笼底部居然出现一袭涟漪,水花散开后,金属表面有段文字闪过。
在悬案关卡开始时,系统便提示过此次事件会涉及到的伤亡人数有八个,两两一组可分为四部分,虞温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这八个人其中之一。
“徐小鱼……”
樊尚张了张嘴,细微的吐出几个字,却引起了头盔人的震惊。
“有什么话,玩完这局游戏再说,规则很简单,想办法活下来就可以了,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危急时刻可以拿同伴来抵挡哦!”
头盔人打开一边的录音机,一首黑暗系童谣慢慢填满这被人遗忘的车库。
“我的妈妈她杀了我,我的爸爸他吃了我,兄弟姐妹台下坐,捡起我的骨头,又埋了我的骨头,在那冰冷的大理石下……”
阴暗晦涩的英文从破烂的录音机里传来,虞温记得这首歌他曾经在一张磁带上听过,歌名叫——我妈妈杀了我,是世界十大黑暗童谣之一,格林童话中曾有一篇《杜松子树》就讲述这个童谣的故事,童话里还附带了一首小诗:
我的母亲她宰了我
我的父亲他吃了我
我的妹妹小玛莲啊
她捡起我所有的骨头
包在一条绸手巾里头
埋在那棵杜松子树下
克威,克威
我变成了只多么美丽的小鸟啦!
随着缓缓流淌的乐曲声,头盔人第四次按下手上的红键,瞬间,虞温脚下的铁皮建筑忽然平行收拢到地板的夹层里,脚下的窟窿中竖着几根立柱,樊尚踩的那根刚刚够他放下一只脚。
紧接着笼子的最上方垂挂下来两根铁环,铁环上的项圈可以自动收缩大小,在快速穿过猎物的头颅后,又紧紧扣在他们的脖子上。
“可恶,徐小鱼你到底想干嘛!”
樊尚讨厌被拴着的感觉,像狗一样。
“别紧张,只是测试一下你们之间是真感情好,还是逢场作戏。”
头盔人起身走到笼子边,似乎是知道瞒不住了,她淡定的将头盔摘下,闷热的空气让徐小鱼的脸上渗出了薄汗,她那双蝌蚪大的眼睛里饱含玩味的情愫,对视上虞温的眼睛,她忽然想起来什么:“警察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呢!”
“徐小鱼,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快住手,你爸白养你这么大!”
樊尚一边挣扎着想去下颈部的项圈,一边试图说服徐小鱼住手。
“别跟我提他!”
徐小鱼被激怒了,她拿起遥控,迅速按下红键,紧接着虞温脖子上的项圈开始缩紧并往上升,巨大的拉力将他拖到半空中,没了脚下的立柱,虞温全身的重量就靠着一道铁索支撑,强劲的拉力几乎要让脖颈断裂,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只能努力用手扒拉着头顶的铁索,以此减少脖颈承受的压力。
“咳咳……救命……喘不过气……”
艰难的呼救声从虞温的嘴角流露出来,樊尚所在的位置距离虞温很远,压根帮不上什么忙。
“看见没有,你这么痛苦,你的朋友视而不见,而且是他的话语先激怒我的,恨他吧,是不是想让他也常常这样的痛苦!”
徐小鱼放大了人性的弱点,不断用言语引导虞温。
“混蛋,有什么冲老子来!”
樊尚眼见着虞温逐渐抽搐的身体,怒意使他理智全无。
“你骂的越狠,我越不会让他下来。”
徐小鱼黑着脸,凶狠的看着樊尚,被吊在半空中的虞温手臂的气力渐渐消失,生理性的眼泪不断溢出眼眶,似乎所有机能都已经到达极限了,徐小鱼想报复樊尚对他的出言不逊,转念一想道:“只要你能跪下来求我,我就放过他!”
“妈的!”
樊尚在心理暗暗唾骂,可这一次他的嘴风很严实,看着在生死边缘挣扎的虞温,咬咬牙还是跪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本该站着死,如今为了兄弟选择跪着生,是担当也是那份日积月累的情感。
“算你识相,就让你们多活一阵子吧!”
徐小鱼的欲望得到了满足,看起来心情愉快,为了不让游戏这么早结束,她缓缓按下绿健将快被吊死的虞温放到柱子上来。
“咳咳咳咳……”
脚刚刚落地,虞温就忍不住咳嗽不止,和之前系统的精神折磨不一样,这种身体上的痛苦让人更加敏感,被抑制的呼吸,慢慢麻木的痛觉,紧张到抽搐的皮肉,在那断头台一般的半空中,自己只能如同案板鱼肉,任人玩弄于股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