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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地面打扫干净，棉絮吸饱了血，非常重，杨建材找了推车，把所有和命案有关的物件全部推出去烧毁，男人的尸体更不能留，趁着夜黑，杨建材猫出去撬开一个井盖，把油布囫囵往里一扔。
做完这一切，回来的时候天刚刚蒙蒙亮，他有些慌，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抛尸，房间里没了家具空荡荡的，他又一早来到垃圾站，捡回来一些可用的，收拾好自己后，慢条斯理的继续糊火柴盒。
今天老板要来拉货，千万不能让人看出来异样。
要是别人问起李海燕，要说她回娘家住几天，所有的对话杨建材都对着镜子演练了好多遍，记到滚瓜烂熟。
七点左右，天已经亮了，收获的人上门，杨建材摸索着指了指角落里的火柴盒箱，里头是做好的成品。
来人什么也没问，甚至没留意杨建材的眼睛，直接拿了货走人。
彼时城南东路上的一处井盖被警戒线围了起来，猫仔带着人从井底爬出来。
“夏队，尸体被腰斩了，油布渗了水，尸体泡得有点涨。”
报案的人是今早负责收拾下水道的环卫工，他说一打开井盖就闻见一股子异味，下去一看，水面上飘着一坨油布，捆扎的绳子散开了，一颗不瞑目的脑袋露了出来。
报案人下了个半死，急匆匆爬出来打电话报警。
井盖的边沿有些变形，痕迹是新的，一看就是刚被人下过手，下到井底的楼梯上沾着一片火药片。
收拾好一切回到警署，法医在第一时间进行尸检，死者的照片消魂中带着狰狞，他的手呈鹰钩状，死前应该是使劲儿握住过什么东西。
后腰的尾巴骨全部断了，这么大的出血量一定会在命案现场留下痕迹。
“尸体的胸脯又压迫的痕迹，死者应该是趴在床上死亡的，而且，他的裤裆里还鼓着，应该是在干那活儿的时候被杀的！”
猫仔把尸体扛上来以后，当着大伙的面打开过油布，尸体身上被收拾过了，但生理反应还在。
“嗯，后腰的伤口两次落脚点不同，而且下刀的力度有差池，不像是同一个人干的。”
夏夜的伤刚刚复原，筋骨的地方肿胀还有点没消。
法医的动作很快，夏夜和猫仔进去盯着他解剖，掀开油布把尸体抬到工作台上，死者的血液几乎流干了。
脱掉所有衣物，尸体的下体器官表皮被刀子割掉了一圈，和夏夜猜想的一样，尸体后腰处的两处伤痕，出自两个人之手，按照骨胳断裂的力道来判断，第一刀应该是砍裂了尾椎，后面的几刀彻底把骨头斩断。
第一轮袭击后死者失去了还手能力，所以尸体出现明显的挣扎痕迹，鹰钩状的手指，经法医判断，当时死者是抓住了床上的女性留下的。
凶器是柴刀之类的，刀身较长的利器。
猫仔按照按照男人身上的证件，查到了他的家庭住址和工作单位。
调查得趁早，两人早餐都来不及吃就往城南西路上的洋火厂跑。
中档公寓里，虞温从睡梦中醒来，今天是周六，邱天放假，家里的洋火没了，他说要去远点的地方买，到现在还没回来。
摸出手机想看看时间，不想打眼就看到游戏已经跳转成正在进行时。
“完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虞温慌得厉害，这一次的游戏他的设定是辅助，系统履行了检测樊尚的选项，主要的投影和线索全显示在樊尚的电子表里。
案情是在昨天晚上发生的，游戏这一次是为了测验樊尚还有没有作为玩家的头脑。
【您有一条新的信息，是否查看？】
按下确认键后，虞温收到了一系列的玩家通知
【双人游戏已触发】
测试玩家：樊尚
辅助玩家：虞温
温馨提示：请辅助玩家虞温以参与者的身份配合，本次游戏人物全权交与测试玩家完成，本任务将成为游戏测验玩家是否有资格继续存在于玩家名单上！
任务发放：本次游戏中玩家会收到三次死亡通知，请测试玩家在规定时间内，营救出被困人质。
死者提示：王喜财
性别：男性
年龄：28岁
婚否：单身
职业：在洋火厂做打包工人
死因：腰斩
家庭住址：城南西路韭菜园
抛尸地点：城南西路某无明街下水道
警方查验情况：在前往洋火厂的路上
“叮咚......”
门铃声响了半天，虞温透过猫眼能看到樊尚急切的脸。
“虞温，我收到游戏提醒了，我是该玩下去，还是见好就收？”
游戏的残忍性樊尚已经见识到了，现在樊后的病情稳定了，他没再无别的诉求，这次测试关乎他以后有没有参与的资格，如果现在喊停，或许还来得及。
【监测到玩家想脱离游戏】
系统本着以玩家本身意愿为主的原则，现在玩家体内植入一块脑电波控制芯片，在本次游戏结束前，芯片将和系统衔接，这其中玩家如果中途退赛，芯片会自动切断脑电波流通。
温馨提示：脑电波切断后玩家将丧失思考立场，游戏也会将玩家的资料删除，一个疯子不具备游戏资格
“我可真是上了贼船了，跑不掉还得变成疯子！”
樊尚进屋喝了口水，认命的耸耸肩。
很快手腕上便传来刺痛感，芯片通过微创的方式直接安到皮下层。
“嘶！”
为了测试能不能行，芯片首先放出大量干扰电波，樊尚自觉脑袋钝痛。
“痛痛痛，快停下！”
捂着要炸开的颅脑，樊尚忍不住喊叫。
“是否确认处罚终止？您可根据实际情况，加大电波干扰。”
虞温的手机界面忽然挑出来这么一行字，伴随着轻度电波、中度电波、重度电波几个选项。
“确认停止！”
好不容易找到折叠按钮，樊尚才从头嗡嗡作响的状态缓过来。
“对不起，把你拉上贼船了......”
虞温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的时候不经意的说。
“嗨，是它选择了我，不关你的事，而且两个人走不容易翻船！”
樊尚知道虞温一定会因为把自己牵扯进来愧疚，佯装轻松道。
城南西路上的洋火厂只有一个，今早邱天好像就是朝那去的，虞温途中打了邱天的电话，对方说自己不在洋火厂，而是在一对盲人夫妇手上买的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