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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蔡缤纷手上有凌家的把柄,这东西不至于伤害凌家的利益,却会有损凌家的名声,所以凌母才勉强点头他们的婚事!”
虞温不了解豪门的规矩,但听樊尚这么一说,似乎是这个意思。
但出于私心,虞温却是不想蔡缤纷被卷进这起纠纷的,这姑娘来心理质询室诊疗也有半年多了,了解到她的身世,同情居多。
蔡天明是蔡缤纷的养父,她很小就被亲身父母遗弃,养父从垃圾堆里把他抱回来。
等警察把他们请进来后,蔡缤纷的眼睛还是红的。
“没事,天底下那么多男人,咱不差凌子豪这一个。”
蔡天明用粗糙的手给女儿擦眼泪,这姑娘的性格软弱,扛不住事儿,或许和养父的保护过度也有关系。
虞温了解到的情况比警方颇多一点,蔡缤纷从小和养父相依为命,蔡天明的控制欲很强,从小到大蔡缤纷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决定的,上什么学校;交什么朋友;做什么工作......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蔡天明的轨迹走。
后来蔡缤纷就患上了严重抑郁症,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爱的男人,这一次碍于她的病理蔡天明没有阻止,可天有不测风雨,好不容易挨到结婚,又出了人命。
“蔡小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凌子豪?”
夏夜分开对这父女两进行了询问,猫仔负责笔录。
“一年前。”
夏夜:“怎么认识的?”
蔡缤纷:“买豆腐!”
夏夜:“哪个摊位?”
蔡缤纷:“水墨山水豆腐坊.....”
一问一答中,一串清晰的人物关系网就出来了。
凌家人认识李麻子,但在夏夜第一次在凌宅里提起买豆腐的李麻子时,凌父并没有说双方互相认识。
轮到蔡天明的时候,他的交代闪烁其词,似乎知道什么隐情。
夏夜:“婚礼当天,厨房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在么?”
蔡天明:“没有,就我一个!”
夏夜:“禁菜不是谁都能做的,而且当时肉刚刚上桌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很好吃。”
蔡天明:“夏警官您这是在怀疑我?”
夏夜:“在没有真正抓到人之前,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这边的交谈漏洞百出,首先蔡天明在做菜的时候并没有人在场看着,而且禁菜是他提议要做的,可端上来的禁菜确是人肉。
中间警方虽然在厨房的泔水桶里发现了十大禁菜原本的食材,但这无法成为蔡天明的脱罪证明。
“求求你们,我爸爸是冤枉的,不要把他关起来,求求你们了!”
蔡缤纷眼看着养父被警察押走,哭的更狠了。
谈话终止,夏夜暂时把蔡天明拘禁起来,这人绝对有问题,就算不是凶手,也必定是知情不报的帮凶。
“别哭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劝劝你爸,让他把知道的交代清除。”
凌娇娇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了,话音一出樊尚吓了一跳。
“不是让你好好在家待着么!”
樊尚脸一沉,作势要赶她回去。
“等一下,来的正好,凌家我不了解,也没人会跟我说实话,你是家族内部的人,我问你几个问题!”
夏夜从茶水间里端出来一杯茶,把凌娇娇带进会议室里。
“凌家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你问我就好,别扯上她。”
人屁股还没坐热,樊尚就闯进来要把她带走。
幸好虞温拦住了,凌娇娇作为凌家内部人,的确是比外人更了解形势。
从凌娇娇的交代中可知,凌家现在经营的行业设计酒店、房产、娱乐广场,酒店是凌娇娇的父亲负责,横跨国际,独特的朋克风范伸手外国人欢迎。
凌子豪的父亲主要负责家族的房产行业,凌家有三个儿子,原本凌父的弟弟负责娱乐广场项目,可几年前他们夫妻二人车祸过世,这个项目就并购到凌父的公司。
凌娇娇的父亲比较执拗,他固执的认为弟弟的死和凌父有关系,所以这些年,两兄弟见面很少,家族几乎已经分裂了。
这次要不是凌子豪结婚,凌娇娇也不会回来。
凌家的儿子不成气候,凌子豪性格懦弱,整个就是一妈宝男,凌小雨叛逆过度,凌母心胸狭隘,当初嫁入豪门也是攻于心计,大家表面相安无事,其实背地里都知道凌母的德性,也都不待见她。
奇怪的是,凌娇娇说蔡缤纷并不是凌子豪喜欢的类型,打小凌子豪就被压着,他讨厌懦弱的女人,蔡缤纷太温柔,这样的人凌子豪见得多。
夏夜从凌娇娇嘴里了解到不少隐情,碍于鸡毛令箭的出现,他们又快速来到现场,做最保险的安排。
凌宅里,凌母在房间休息,凌子豪坐在客厅抽烟。
夏夜问起,他倒也配合,把蔡缤纷跟他相识的过程都交代了一遍。
两人是在李麻子的豆腐坊相识的,要说这李麻子也是个能人,除了买豆腐,他还是个机械工程师,凌家商场里的好多机械人就是他做出来的。
这个人很奇怪,明明有一门体面的谋生手艺,却非要去干买豆腐这么繁琐又廉价的伙计。
凌父曾想高价聘请李麻子来凌氏上班,被他婉拒了,说是有人等着吃他的豆腐,不能走。
凌子豪光临豆腐坊是为了找他讨论新机械组装,蔡缤纷是因为就住在那条街上,李麻子和蔡天明关系不错,两人经常喝酒。
一来二去,两人就相识了,凌子豪回忆说,最开始的蔡缤纷性格泼辣,和现在的她出入非常大。
“双重人格!”
这个词在夏夜脑子里一闪而过,两种人格装在同一个身体里,就像是两个灵魂,双方互补干涉,也不会余留对方的记忆。
“不可能,她曾今是我的病人,我并未发现她又双重人格的倾向。”
这个观点遭到虞温的否定,蔡缤纷来的时候脸色非常差,身上还有被殴打的痕迹,当时他差点以为蔡缤纷被人绑架过。
“你为什么喜欢她?”
樊尚换了个角度问。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很轻松,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就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凌子豪也说不清楚,蔡缤纷像姐姐一样可以接纳他的不安,安抚他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