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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温，哪去了？好歹应一声！”
穿过阴暗的通道，樊尚怎么都找不见人，呼喊声传到长廊尽头，回应他的只有四面冰冷的墙。
裤兜里的手机闪烁不已，虞温的生命值越来越低，几乎就要突破极点了。
樊尚急在心里，狼狈的在暗道里穿梭，一个踉跄间，磕碰到一旁的石墙。
墙体往右侧翻转，樊尚一个不稳摔进密室内。
环顾四周，只有一口黑漆棺材显眼，棺椁的盖不同于一般的木料，是吸饱了水的船木，之前该是用绳索套住的，现在绳子断了，棺盖严严实实把棺口盖住。
微弱的敲打声从棺椁里传来，樊尚看了一眼手机，红点和空间融合到一起。
“虞温，坚持住，我这就想办法救你出来！”
樊尚卯足了劲去推棺材盖，船木本身就重，现在吸饱了水，更加推不动。
棺椁里满是二氧化碳，肺叶胀得快要炸开了，虞温半睁着眼，身上所有的肌肉都在抽搐。
外头，樊尚利用杠杆原理，先用石片把棺材盖垫起来，再加进去一个木桩。
好不容易把人从窒息的环境里弄出来，对方的胸膛连起伏都快没有了。
“奶奶的，呼吸，呼吸啊！”
在虞温的脸上拍了几下，人没有回生的迹象，樊尚暗骂了一句娘，往地上一跪，微微托起虞温的头。
“得罪了！”
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樊尚低头附上虞温的唇。
因为吐了血，血腥味顺着氧气源源不断诉讼进虞温的喉管。
“咳咳！”
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睁眼看到樊尚放大好几倍的脸，虞温想都没想，一脚把人踹开老远。
“醒了！”
樊尚擦了擦嘴角沾到的血，脸颊印上两抹绯红。
在离大棚3公里之外的地方，凌父冲进神舟天下网咖，找了一圈没见着人。
网管对凌小雨有印象，这孩子经常在这包夜，但最近一直没见到人，最后一次来是上星期，当时凌小雨要了一个包厢，手里拎着一个装满了食物的塑料袋。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他就退了包厢，外头有个骑摩托车的人在等他。
“查查看网咖外的监控，凌小雨和李麻子，总有一个活着的。”
夏夜在路口抽了一根烟，扔垃圾的时候，忽然发现对面的街角站着一个人。
对方骑着一辆摩托车，和网管形容的人很像。
“夏队，我过去看看！”
猫仔抢先夏夜一步追出去，对方见势不好，往步行街上去。
这会儿街心全是人，猫仔害怕引起伤亡，努力把人往巷子里赶。
在人群的尖叫声中，摩托翻了车，头盔人甩出去好远，他快速翻滚到花坛里，等众人的目光在聚焦时，花坛里只留下一身赛车服，凶徒早就伪装好混进人群中了。
大伙儿吓坏了，街也不敢再逛，快速从中央广场散开，凶徒跟着人潮一起，猫仔扑空了。
悻悻折返回来，夏夜接到了凌宅的电话，佣人说在刚刚宅邸的窗户被人砸破了，射进来一支鸡毛令箭，上面说会在三天之内取凌氏的性命。
凶徒就是为了凌家人来的，这样一来，凌小雨死亡的机率就大大增加了，可转念一想李麻子也是没有名分的凌家人，二人谁生谁死还真不一定。
夏夜给局里去了电话，调出一支精英部队专门保护凌宅的安全，凌父最近的形成都推了，尽量不露面。
“夏队，咱们不查了？”
见车子往回掉头，猫仔不解道。
“回去重新尸检，李麻子做了这么久豆腐，如果死的人是他，尸体体内应该有豆制品或者石灰粉残留。”
之前被相似的dna误导了视线，李麻子和凌小雨最大的区别就是穷富，就算是尸体被摧残了，有些东西也是印在骨子里的。
大棚那头，樊尚把虞温从暗道里背出来，紧急赶往医院。
刚刚把人送进抢救室，电话就响了，是夏夜打来的。
对方让虞温醒来后，去警署走一趟。
隔壁凌娇娇站在门边，焦急的望着这边。
“尚哥哥，舅舅是不是惹上黑社会了？”
凌娇娇有些心虚，凌家是混白道的，这几年有好几次是跟黑道抢食生意，万一真是对方记恨报复，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凌家必会大伤元气。
“还不知道，我安排了人，晚上接你们回去，这段时间待在家里，不要乱跑。”
樊尚抬手摸了摸凌娇娇的头，说起来她也是凌家人，不知道这一次的凶徒会不会把她也算进去。
为了安全期间，他雇了一队保镖，全权负责凌宅的安全。
傍晚虞温转醒，身体还未恢复，就得急匆匆回警署一趟。
路上樊尚见他呼吸困难，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身体是自己的，你不爱惜，哪天它撂挑子不干了，有你哭的。”
“死的人是凌小雨，工棚里的照片里没有李麻子，而且，你看，凌小雨的照片后有一个红笔画的骷髅头。”
虞温压根没听樊尚说什么，他从衣兜里掏出来一摞照片，这些都是他们出来的时候，连带顺走的。
回到警局后，虞温第一时间进到尸检室，饭桌上的碎肉已经被法医拼凑成了一个残缺的人形，由于没有骨胳，所以不能从骨龄预测死者的年纪，肉都被切碎烹饪过了。
手指里的软骨和关节全部被抽出，凭借内脏的发育还有肠道的弹性程度，死者已经可以确定是凌小雨无疑。
虞温把在工棚发生的事做了解释，那些照片一摊开，猫仔就傻眼了。
这些画在照片背后的骷髅图案，他在李麻子家也见过，似乎是他用来计算豆腐数量的符号。
白天骑摩托的嫌疑人摔倒后，从他掉下来的手套里闻道了浓浓的豆腐渣味道。
如果这人就是李麻子，那么凌小雨极大可能就是死在他手上。
神舟天下的网管说过，骑摩托的家伙和凌小雨很熟，但他从来没见过那人摘下头盔的样子。
“蔡缤纷和蔡天明审了没？他们虽然表面看是被凌家牵扯进来的，但虞温跟我提过蔡缤纷有严重的抑郁症，现在还在吃药控制，我绝对不相信凌家人会允许自己儿子娶一个病患。”
这话有点难听，但以樊尚对凌家的了解，别说婚礼，只要发现凌子豪和蔡缤纷有点恋爱的苗头，肯定被掐，走不到成婚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