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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张杏春？哪里人？我们是市区警署的调查员，请你......”
趁着舞曲跳转的间隙，猫仔迎上去找到张杏春，对方甩着卷得跟方便面一样的头发，躲到女厕所，任凭猫仔怎么叫门，都不见有人应。
“夏队，别，那是女厕所......”
夏夜已经踹门进去了， 因为没穿警服，连带猫仔被认为是流氓闹事。
喧闹声一下传到夜场安保人员的耳朵里，他们一个个拿着铁棍就准备过来赶人。
厕所里，夏夜一间一间推门查看，张杏春见躲不掉了，只好从马桶上起来。
“啧，真麻烦，我没犯事儿，说吧，找我干嘛！”
从隔间里出来的时候，由于地面刚刚清扫，水迹还没有干，下台阶的时候她还不小心滑了一下，辛亏夏夜扶住了。
出了厕所，夜店店长见是警察，立刻停了张杏春之后的表演，让她好好配合警方查案，顺道还给人安排了楼上的一间会客室，那里很安静。
张杏春的男朋友是夜场的酒保，见女友被交上去了，他也跟着去探了探情况。
“这是胡慧娟事故现场的照片，她被人杀了，尸体寄送到了镜湖别墅，她整容的事情是你怂恿的？”
夏夜把牛皮纸袋扔到桌上，张杏春一脸不情愿的打开，可看到照片的一瞬间，她忽然尖叫起来。
“啊！这这，尸体怎么被切碎了，好恶心。”
紧接着张杏春就忍不住作呕，他的小男友见状，立马那水过来给他漱口。
“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们，还有，留下你的联络方式，我们后续有再要跟进的地方，也好联系！”
夏夜把便签和笔递过去，对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照做了。
“胡慧娟跟我就是在这认识的，她舞跳得不错，就是人长得胖，模样又不好看，进来的时候很不找人待见，我看不过去，帮她出头，就这么认识了。”
张杏春说的不错，最开始胡慧娟进夜场的时候，本来是想找个兼职做做，没成想被经理一通戏谑，当场哭的泣不成声。
还是张杏春看不过去，这妹子看着挺朴实，就是硬件条件不太好。
“第二次好像过了快两个月，她瘦了起码有三十几斤肉，走路看着就跟飘似得。”
第二次见胡慧娟也是大夜里，对方穿着新买的连衣裙，身材纤细了不少，不过仍然不能弥补面部的硬伤。
“我见她有觉悟，就把之前介绍我整容的一女的电话推荐给她，一个月后她的第一台手术完成，v脸线雕，脸一下小了，后来分别做了开眼角、双眼皮、美白针、鼻子和下巴都垫了假体，七七八八加起来，不下十几台手术。”
张杏春伸着指头数，光是这整容的名字猫仔都觉着瘆的慌。
“手术掏空了她的存款，后来的修复环节她压根拿不出钱，我就提议她去钓一钓小老板，毕竟当时她的模样已经是中上等了，过了半个月她还真给找到一个，那人我知道，她带回来给我看过，一小老头，快六十岁了，满脸的老年斑，也不知道她怎么下的嘴！”
张杏春翘着二郎腿，问夏夜能不能抽支烟冷静一下，和胡慧娟也算是熟人，知道她死亡的消息，心里头堵得慌。
夏夜点点头，顺道让她提供一下那个推荐人的电话，得到号码的第一时间，夏夜试探性的打过去，对方隔了好久才接，听声还挺熟。
“喂，张小姐，我是毛敏，最近公司出了点问题，暂时不接待散客，不好意思......”
夏夜一直没出声，果然毛敏隐瞒了不少东西，这胡慧娟她是认识的，挂了电话，猫仔又继续跟进了几个问题，张杏春都还蛮配合。
虞温在录笔录的时候跑出来，夜场的环境吵得他脑仁疼，而且显而易见，顾帅之所以会遭到碎尸的威胁，这事儿还跟几年前的另一桩案子有关系。
现在要紧的是要让夏夜赶快主意到这件事，以前的卷宗里肯定有线索。
苏玲玲死在2014年，也就是五年前，现在想不通过警方调查一个死人的讯息很困难。
“我们得去查一个人。”
虞温掐了烟，钻进车里。
“谁？”
樊尚一激灵，把放在挡风玻璃前的脚缩回来。
“一个叫苏玲玲的人，顾帅很有可能直接导致这个人死亡，这样想来，当年也是一桩悬案。”
虞温掉了个头，把夏夜的车开走了，后头剩下那俩从夜店出来，估计得走路回去。
“谁告诉你的？”
樊尚点烟的火差点烫到嘴，纳闷的看着他。
“自己看！”
虞温把裤兜里的手机扔给他，系统上主任务清晰的写着这一条。
“神了，不光能未卜先知，还能旧账重提，不过你给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会不会我也成为玩家啊？不是有双人游戏么？”
樊尚这乌鸦嘴还真灵验，系统确实是有双人游戏，只是苦于没有找到合适的队友，一直没开启。
【蠢货，拿开你的脏手】
樊尚刚接过去，屏幕上就开始连环播放这句。
“切，不看就不看，我又不稀罕......”
被嫌弃的樊尚努努嘴，把手机扔车后座上。
回到警署，虞温假传夏夜的话，说是要调一下14年一个叫苏玲玲的死者卷宗。
不过警局里规定的严，档案室的同事把卷宗找出来了，但这得夏夜亲自来了，他们才能拿走。
夜店那面，夏夜刚刚结束盘问，出来一看，虞温他们已经不见了。
“夏队，咱车，咱车被那个不要脸的人偷了！”
猫仔此话一出，警局里的虞温喷嚏不停。
“估计是被虞温开回去了，看看能不能打到车！”
夏夜此话一出，猫仔才意识到说错话了，抿着嘴，躲到一边。
这个点大家都回去睡了，谁半夜在厂区晃悠，搁路边待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拦到一辆摩托人家还不乐意送。
但也经不住猫仔死磨，加了三十块钱，两人在夜里吹着凉风，回到警署的时候鼻涕都出来了。
“虞医生，你太不厚道了，回来也不招呼我们一声，把我和夏队冻得，哈秋！”
猫仔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狂喝热水，这天虽然白天闷热，到了夜里却凉快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