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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啊,被针对的只有你一个。”
他们对自己还是挺好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果断地卖队友叛变,他又不是受虐狂。
李鱼几乎把想法写在了自己的脸上。
到底为什么针对你,你就没有点逼数吗?
他确实没有逼数,但是嘴里的苦涩和现实的残酷让他学会了闭嘴。
他们的马车很快赶上了温霖那一辆,此时又转入林间小路,遇上只能说是巧合。
温越大概在马车内坐的不耐烦,此时正坐在马夫身边四下张望,看到他们这辆马车,还挥手喊了一声宁皖的名字。
宁皖刚吃完下午茶,正是浑身充满干劲的时候,听到温越喊她,直接从车内跑了出来,也不顾马车正在行驶,直接跳了下去,跑到了温越那辆。
“你怎么过来了?”
温越见宁皖上来,惊喜之外更多的是诧异,毕竟宁皖一直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看上去有点生疏。
她随手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咽了下去才说,“有点无聊,想过来散散心。”
温越则是面带关切,"虽然很高兴你开始对我亲近,但是留吴大人一个人在那里真的好吗?我总觉得那两个马夫有点奇怪,他们总是突然消失,有时候被我撞见还会一脸惊慌。"
哦,忘了那两个马夫,不对,就是因为那两个人她才会觉得那里很憋屈,可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能把平云一个人扔下啊,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心投诚。
“你提醒了我,我还是回去吧。”
宁皖麻溜滚了回去。
然后就看见了令她幻灭的一幕,在她跑到温越马车上这短短两分钟的时间,她不太清楚马车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现在她看到的东西就很不可置信。
阳光只照辆马车内的一小部分,平云站在阴影中,那把花哨到不像是正经剑的宝剑扎进那人左肩,马夫跌坐在位,脸上的愤恨还没来得及隐藏。
宁皖走进,看见了这人脸上还没来得及消去的情绪,阴郁又暴躁,完全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平云。
他唇抿成一条直线,几乎没有任何色彩,显得凉薄又压抑,那双总是满含爱意望着自己的眼睛微垂,平静的看着马夫,里面的恶意直白到不需要解读。
这原本应该是个很严肃的场景,但是平云意识到宁皖进来之后,脸上的恶意瞬间收敛,就像是宁皖刚才见到的一切都是一场错觉。
他切换的太快,宁皖硬生生将质疑咽了下去,沉默的看向他。
山雨欲来。
马车内风云诡异,马车外鸟语花香,完全是两种世界。
打破平静的是马夫的哀嚎,一剑从身前入,从后背出,几乎断了躯干和胳膊的联系。
“就算我没看到你动手的那一幕,但能把人伤成这样,绝对称不上手无缚鸡之力,至少在初遇的时候,你不需要我救。”
他们的初遇是她的英雄救美,宁皖偶尔回顾当初都觉得甜蜜。
但若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会觉得有点恶心。
哪怕她本也是个擅长欺骗他人的家伙,或者说正是因此,她厌恶别人对她的欺瞒与背叛。
“我觉得你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虽说之前承诺会信任平云,但那是有前提的。
前提是背叛的现场不要甩到自己的面前,而此时,恰巧以一种最难堪的方式,应了当时的话。
“你一向嘴巧,能言善辩,哪怕这种时候,也能说服我吧?”
虽然确实擅长诡辩,但在宁皖面前未曾如此,多数甜言蜜语都是发自内心,至于少数?没有少数。
平云将那把剑抽了出来,一剑两窟窿,他视若无物,拿起手帕,细心擦拭手上的宝剑。
“这把剑沾染了不该沾的垃圾,有些脏了,但是我赔不起,我想把自己赔给你。”
宁皖有一屋子宝剑,每一把都是价值连城,有些是有名气的古剑,有些则是特意请匠人打造,如同这一把。
本比不上那些名剑,可镶嵌的宝石将这把剑的身价提了上去。
宁皖盯着那把宝剑,同时也能看见拿白帕子擦剑的那只手。
红色的血,白色的帕子,以及骨节清晰,肤白如玉的那双手。
竟把宝剑衬的黯淡无光。
明明之前都没……都只有一次对平云的颜值心动,但为什么现在也有点觉得好看。
余宁皖你清醒一点!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宁皖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丢在脑后,“第一次见面,是意外还是蓄意?”
“是意外,那时候我刚到京城就被打劫……”
平云看宁皖一脸不信,只能换了种说法。
“虽然遇到了打劫的人,但我在京城有朋友接应我,当时就在不远处,不过你出手了,我就让他们离开了。”
“因为不是很想让我爹娘知道其实我没有那么穷酸,一路上我是真的过得很苦,到京城之后也是被你包养才活的滋润一点。”
其实他也有点余钱,只是不想给那对夫妻,毕竟他们当年把他卖掉了,他们如今的好日子全仰仗宁皖,她太心善了,而他不同。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孝顺,但我得解释清楚,不然你肯定会再误会什么,到时候我就真的有冤无处说了。”
宁皖没有问他为什么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能耐,就像曾经无数次那样,放纵平云藏有自己的秘密。
如果不是这次事情太刺激了,再加上若是不问就感觉他们之间彻底没有真实,宁皖估计也不会询问这些。
“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别说爱我,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之前那些甜言蜜语我听了太多次,这次不用说那些了。”
“如果连真心话都不让说了,那我会很委屈。”
大概是察觉到了宁皖的让步,平云还有功夫冲她撒个娇。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他笑了笑,眼里是一望到底的清澈,也是无边无际的深情,“我喜欢你,我没害过你,我一直在让步,你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所以我现在站在这里听你的解释,而不是跟你决斗。”
宁皖愈发冷静,但却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和平云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