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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顺手的事情。
就他那个小身板,还没自己平时用的剑沉呢,拉一下就上来,算得上什么救命之恩。
“你太客气了……”
宁皖求助的看向平云,她最不擅长应付的,就是像岳文清这样的人。
在当初她时不时行侠仗义的那段岁月中,她也遇到过这样的人,但是自己能转身就走。
而岳文清却是要一起前去沿江查案的人,总不能把人扔下。
“皖皖含蓄,这杯酒我替她喝,这位兄台是大理寺的人,想来应该对余大人颇为了解。”
“往日余大人忙于办案不常回家,我倒是没能见上几面,不知你可否和我说些?”
平云把话绕到了余浩德的身上,这人就是他们这次沿江之行的主要原因,大家自然来了兴趣,也就没人再管宁皖。
她在一旁大快朵颐,没了那些灼热的视线,倒是自在了不少。
“余大人是个颇有手段的人,办案如神,我们大理寺很多人都特别佩服他,虽然之前沿江贪污案我并没有参与进去,但是我相信他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岳文清咬牙,“不说爱民如子,余大人完全没有理由冤枉那些人啊,图什么?”
是啊,图什么?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若说图谋钱财,那更是令人发笑。
谁不知余浩德生母,乔家上一辈的小女儿经商有道,留下的店铺不知凡几,每日赚的银子扔都扔不完。
“我家吃穿用度无一不精,宝库里的玩意也有一大堆说得上价值连城,别说我娘亲留下的财产,我余家世代风光,光是祖业都挥霍不光。”
这句话令蒋天成酸了,他家不是特别穷,但看宁皖那宝剑上镶嵌的红宝石,就知道是个自己倾家荡产也买不起的东西。
“这可说不准,谁知道余大人心性如何?若是哪位得罪了他,蒙受冤屈,难不成凭你这几句没道理就能让人无罪了?”
“不对,如今余浩德人在牢里,已经不能叫他余大人了,还是直呼其名比较好。”
大理寺少卿四十多岁,长了张一看就很像是反派的脸,尖嘴猴腮,一副奸人样貌。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一看就知道老阴阳人了。
说话的是岳文清上峰,他也不敢顶嘴,只能沉默着扒拉几口白米饭塞进嘴里。
“少卿大人这话说的可不对劲,皇上并未剥夺家兄的官职,你这话有夺位之嫌,还请大人注意言辞,出门在外,不要给大理寺抹黑。”
论阴阳怪气,谁比得上宁皖,皇上虽然把余浩德关在牢里,但是他的官职还给人留着呢,宁皖这话说的谁也反驳不了。
“我们大理寺办事,轮得到你个罪犯家属插嘴?”
宁皖拿支没用过的筷子掷了出去,筷子擦过少卿的耳朵,嵌入他身后的墙壁,看他震惊到说不出话的模样,宁皖才再开口。
“少卿大人慎言,我乃本朝郡主,再者此次随行已经得了皇上许可,你这话说的,难不成你的意思是,你比皇上的权利还要大?”
余太傅不愿给人留下把柄,在允许宁皖前去沿江之后,就进宫找了皇上。
皇上连平云都派了过去,自然不差宁皖这一个,随口就答应了下来。
这事宁皖谁也没说,就是等着有人拿这个说事呢。
“再说谁是罪犯,我家兄长只是暂时关押,难不成少卿大人铁口神断,不用证据就能办案?你有这样的本事还是赶紧去摆个摊子给人算命,别跨行管办案的事情了。”
此处的宁静是被另一位小官员嗑瓜子的声音打断的。
大理寺少卿许言盛纵然有千百万句反驳的话,也没法在说出来,毕竟他惜命。
看在场各位都将注意力放在了他手中的瓜子上,小官员腼腆一笑,夸赞道,“郡主的口才真好,我就是想学一下。”
不,你更像是看戏来了,毕竟瓜子都自备了。
宁皖抿嘴,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如果不是因为今早的事情对许言盛厌恶至极,她也不会说这么多反驳的话。
他是傅明誉那边的人,自然见不得哥哥好,就算不得罪也得使绊子,那为何不让自己心里畅快一些?
这顿饭吃的不愉快,除了宁皖,他们都没吃几口。
但是这种情况已经没法吃下去了,大家各自回房,这就算事情告一段落。
谁都知道余宁皖和许言盛撕破了脸皮,这一路的好戏估计少不了了。
是余宁皖和许言盛,而不是吴平云,因为谁都看得出来宁皖才是那个掌握绝对话语权的人。
宁皖倒是没想那么多,她摸着肚子,她能说自己想再吃份夜宵吗?
算了,最近赶路,估计是晨练不了多少时间,要是吃多了,运动量却不够,自己变成一个胖子,身手不再灵活怎么办?
宁皖很快进入了梦乡,平云却在隔壁愁秃了脑袋。
今天发生的事情并不算多,困扰他的也就只有一个许言盛。
他为什么这么早就暴露出来?
他为什么火气这么大,对余浩德那么不满?
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搞不明白他的想法呢?
如果宁皖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会来一句蠢货说话做事都不走脑子,你干嘛拿正常人的思维考虑他们的作风。
但是她不知道平云的想法,这个时候她已经开始做梦了。
平云只能一个人苦恼到天明,然后得到了两个显眼的黑眼圈。
虽说是最好的旅店,实际上也只是同行衬托,至少隔音效果很差。
平云第二天四点多的时候听到了隔壁的开门声,再看看灰蒙蒙的天色,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一晚上都没睡,此时却也不困,起身洗了把脸,就出门了。
虽说之前对宁皖说这一路上危机重重,但他们刚出京城,就算他们再没有脑子,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这段时间他们很安全。
宁皖就在旅店的前院,这个时候根本没几个人起来,旅店里打杂的人都找不到。
她独自一人练着剑,倒也算畅快。
看到平云出来,她停下动作,“你怎么起来了?”
“你这个眼睛是怎么回事?被人打了?!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