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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捡起扔在地上的剑,离开了客栈。
昨天去知府那里喝了一通,闹出不少事情,就把再借个人充当侍女这种事给忘了,趁着时辰还早,可以先把这件事做完。
裕源当然能找到晓蕴观的人手,掌柜修远和她介绍的时候特意说了,他们的势力集中在这一块儿,有需要随时去找。
他敢夸下海口,自然是有些本事在这。
……所以为什么又是酒楼,他们是不是只卖酒啊。
宁皖叹了口气,还是走了进去。
掌柜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看样子应该比她小上两岁,道观里正八经的道士其实很少,所以大部分都是各种办法笼络来的人手,像是这个女掌柜,就是被收养的……
也不能这么说,收养的时候她都十多岁,早就懂事了。
少女阮茗是个很爱说话的性子,大概是很少遇到同龄,且不需要瞒着的人,和宁皖说了很多事。
除了寥寥几语介绍了下自己的身世和为什么会在这里当掌柜的原因之外,剩下的便是介绍裕源的情况。
她知道宁皖的身份,便不难猜出宁皖为什么会来这里。
谁会不喜欢动不动给自己送钱的人,尤其宁皖又不会给他们找事做,花了那么多钱,这还是第一次用上他们。
修远算是出淤泥而不染,晓蕴观里难得的好人,他不曾隐瞒过宁皖对他的帮助,这份恩情他们也都知道。
“裕源一直都是这么死气沉沉,酒馆和青楼是最热闹的地方,一醉解千愁,这些人都是在这里喝了一夜的,凌晨五点,宾客不消,这里的生意很好……”
“砰!”是椅子被人砸在地上的声音,阮茗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阮茗只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况,风轻云淡的对宁皖解释了一句,“闹事的也不少,不用担心,我手下的人能处理好这点小事情。”
“确实挺热闹的,那人应该没什么权势和本事,倒是不用顾忌什么。”
宁皖也看了下那边的情况,不过除了这句话,也没别的反应了,她对这点小事并不关心。
“压榨太过了,不过朝廷那边这么久才反应过来,也够迟钝了,之前我还暗搓搓帮了余公子一把,可惜总有些蠢货自作聪明。”
其实阮茗更想骂余浩德,毕竟蠢货是天生的愚蠢,他却不是。
一手好牌打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可恨,奈何他是宁皖的哥哥,她不好当着她的面骂人。
“你昨晚去见了知府,也见识了他的生活是如何骄奢淫逸,他是特意在你们面前炫耀,也是为了吸引你们和他们一起敛财,情报不对等,他只以为你是余家的旁支更甚至下人。”
这对宁皖来说是一件好事,但是,“你在那里也有人手?这算得上手眼通天了吧。”
她对他们的实力一次次错估,这应该是极限了吧?再往上真的不该是岌岌无名。
“很容易啊,啧,只要你有钱,整个沿江就是个马蜂窝,喔,除了那几个人。”
这些人大多又蠢又毒,若非是时事如此,他们也做不到这个位子,这些人注重享乐,府上下人数不胜数,只要花点时间和钱就能把人安排进去。
“聪明人是少数,但是他们很难缠,我保证他们的名字没出现在那张状纸上。”
主动掉马的人里唯一一个不像炮灰的炮灰就是脑子有坑的傅明誉,若真像阮茗说的这般,他们确实不会轻易露出马脚。
“我能拿出来一堆他们贪污的证据,但是你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宁皖打断了阮茗的夸夸其谈,她解释道,“我本来也没想着将他们一网打尽,我没那么大的野心,我来这里的目的无非是给我哥洗白。”
虽然有点让人失望,但帮一把被压榨的人只是附带的,天底下的坏人多了去了,只要别太过分,也没人会对他们动手。
他们此行就是站在被压榨的百姓这边,但主要目的一直只有一个,宁皖自诩一点也不善良,顺手的事情她当然乐得帮一把,但若有变动也能直接舍弃。
“你看上去很惊讶?我觉得你好像对我有什么很深的误解,你以为我会像你想的那样对他们动手,拼尽一切也要让他们罪有应得?抱歉,我没有自我牺牲的精神。”
如果说牺牲别人的精神,她努努力还能找一下感觉,牺牲自己就算了。
此来沿江多凶险,这是在来之前她作出的定义,但这几天跟着平云,她发现他们只要假意投诚,一切都会变得很轻松。
所以没必要去冒险,选一条最稳妥的道路就好。
阮茗盯着宁皖,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是难看而不是难堪,她大概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将骂人的话说出口。
缓了半天,她捂着脑袋,几乎是从牙缝里基础的答复,“你们是对立面啊,一时装疯卖傻可以混过去,可他们在朝上显然有人手,你们注定不可能和平相处啊,当然是得先下手为强。”
“我们是对立面?”宁皖不太理解,“他们会很在意那些炮灰吗?明明是他们把他们推出来的,怎么可能在意他们的死活。”
“他们不在意那些人的死活,但是他们在意自己的安危,你们冲对他们开刀,下一个难保不会是他们自身。”
宁皖摸了摸脸,越想越觉得阮茗说的有道理,但是这种事情和她说了也没用啊,找平云才比较靠谱吧。
她就不该为了节省时间自己来这里,但是平云醒来就算想要找她,估计也找不到这里。
“这种事情你和我说也没用,修远就算和你们提过我,应该也没说的太具体,我前往沿江,只是想要保护平云,至于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不会去想太多,这是平云的事情。”
阮茗见不惯她这个态度 ,冲着她吼道,“余宁皖,依赖一个男人?一个只认识短短几个月的男人?你们余家人平日里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到关键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傻?”
宁皖瞪着阮茗,“我怎么了?!你简直莫名其妙啊。”
“靠人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才能做到永不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