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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听上去好像还真是谁都有可能,甚至根本不存在一个皇子也有可能,不过这不重要,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
尤其是他们已经心急了,根本没有藏下去的耐心。
“希望吧。”
宁皖担心的是他们直接把傅明卓解决了,到时候才是麻烦啊。
正所谓千般算计不如一刀解决,若是对方不顾种种后果,他们在这里算来算去,也毫无意义。
平云连衣服都没换一身,就跟宁皖进宫了。
此时已经半数人就位,再过片刻,就该皇后与大皇子出场了。
宁皖环顾一周,并未见到傅明卓。
她舔了舔嘴角,心想若真死了,那也是他命不好,若是没死,自己肯定能护人安全。
摆在面前的水果透着凉意,玉壶装着的佳酿正是令她烦扰的琼金御酒。
看到这壶酒,难免让她想起韦褚。
啧,还真是令人心神不宁,希望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
唯一能让自己安心的大概就是她在人群中见到了傅长夜。
他的脸色太苍白,在人群中也能一眼注意到。
昨天他穿着一身白衣,肤色倒不显得有多白,可今日这般热闹的场景,怎么能穿白衣?
别的姑且不论,皇上病重,若是哪位贵人厌恶,当成丧服斥责一番,丢官都有可能。
换上了身靛蓝长袍,便将苍白的脸色暴露了出来。
大概是在战场上受的伤比较严重,如今还没有好。
宁皖心思阴暗的想着,最好直接病死,免得做些坏事。
毕竟这人如今,对他们构成的威胁。
傅长夜就像是后背长了眼睛,很快回头与宁皖对视。
见打量自己的是个小姑娘,他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宁皖觉得他刚才露出那个笑,有点像是之前的傅明卓。
四皇子温润如玉,乃是万千闺阁女子憧憬的对象。
这种事情几乎是京城所有人默认的。
如今旁人看向他的眼神,一如当初看傅明卓。
昨晚刚和人聊了一番,她才不信这人会是这样的性子。
那为什么要模仿傅明卓呢?
理由实在是太多了,单凭如今知道的这点东西,宁皖也不敢妄下言论。
傅长夜生了副好皮囊,只是此时满脸病气,那些女人纵然感兴趣,也不会接近他。
毕竟谁也不想有个克夫的名声,而傅长夜的身份就决定了不可能随意玩玩。
哦,一般来说,也不可能有那样的女人出现在这里,毕竟先前京城就差推崇夫死妻殉这种事了。
虽说近期风气有好转,可终究是陈年旧疴,哪能短短几月,就全都祛除。
宁皖仍旧盯着他,挑眉轻笑,遥遥举杯,敬了他一杯。
反正她最近的名声愈发奇怪,作出什么事好像都不算出人意料,只是敬他一杯,就算引起误会又如何?
这人在她眼中,早就是个死人了。
插手皇位之事,却不和他们在同一阵营。
偏偏手握重权,而且野心勃勃。
虽在人群之中,却并无人与他攀谈,见一人突然敬他,傅长夜便举杯敬了回去。
大概是因为反应太快,竟有人误以为二人本就相识。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傅长夜便不再理会宁皖,仍旧是游荡在众人身边,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众人对他的陌生与排斥。
宁皖将根本没喝一口的酒杯放下,托腮仍旧盯着傅长夜。
片刻后,便有人走了过来。
“余小姐怎么一直盯着旁人,我看你那未婚夫频频看你,这是喜新厌旧了?”
宁皖直接将手边没喝的酒冲她泼去,将她精致的妆容直接泼花。
“安悦郡主说话做事还是走走脑子,您该叫我一声宣武郡主。”
“您呢,好歹也是皇亲国戚,怎么半年不见,愈发蠢笨?”
都是郡主,可宁皖有封地也有皇后的偏爱,而安悦郡主往日与苏嫔交好,如今早已是昨日黄花。
纵然被泼了一脸酒,也没人过来表示关切。
比起曾经被人簇拥的风光,如今倒是显得有些……可笑。
宁皖才不会觉得这家伙可怜,毕竟当初她几次刁难,想让自己初洋相。
自己先前一直没对她下手,无非是等着看笑话,谁成想苏嫔和三皇子一起倒了,预想的场面倒是见不到了。
——安悦郡主喜欢傅明卓,却和苏嫔走的很近,三皇子那个性子根本没哪个出身好的女人打算嫁去,而安悦郡主不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只可惜他们倒了,她虽说失势,却也算是因祸得福。
毕竟上一个进王府的人,已经被傅明誉给活活打死了啊。
“余宁皖,你!欺人太甚!”
岳小雅瞪着宁皖,片刻后才意识到宁皖竟然敢在这里拿酒泼她,握紧酒杯,也打算向她泼过去。
只可惜还没动手,那只手就被宁皖钳制住了。
“大庭广众,仪容不周,郡主也太失礼了。”
宁皖喊来附近的宫女,“去领郡主换身衣服,总不能就让她这般模样见人。”
“明明是你泼”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宁皖打断了,“哦?所以呢。”
“看看你这模样吧,我都不想与你说话了,快些换身衣服,酒气熏天的。”
宁皖脸上偶尔流露出的讽刺让岳小雅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是了,她如今比自己的身份高,这群见风使舵的人,便是见到了她泼自己又能如何?
就像是曾经,哪怕他们看着自己给宁皖下药,也会装作无事发生。
今日她被泼酒,何尝不是如此?
被点出来的宫女勉强挤出笑,走了过来,“安悦郡主,奴婢为您带路。”
宁皖坐了回去,不再理会她。
小打小闹无所谓,若真做的出格,反倒是得不偿失。
自己不在乎这些人的想法,但平云的仕途还是得走下去。
若是自己太疯,反倒是要连累了他与哥哥。
但是慢慢来也可以,她又不是非得她一夜之间身败名裂。
岳小雅纵然生气,也心知无能的怒意只能让这贱人更加猖狂,便只能压着火,跟在宫女身后,离开了此处。
平云一直瞧着她这边,刚才的动静那么大,他也有些坐不住,就走了过来。
“皖皖,你没事吧?刚才那个女人没伤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