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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感觉，来源本就事无理由的。
就像你走在路上的时候，会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个人，就如同早已经熟识了一般，让人有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
这一刻，老人没有说话。
似乎在脑海里思量着对方的言语，墨麒麟手中的飞鸿剑，再一次散发出属于它的颜色，或许，这一刻，看起来更加的刺眼一些：“不对，不是你的梦想，而是所有人的！”
那分明是一道赤红色的光芒环绕着剑身。
却又渐隐渐现的和另外一道白光糅合在一起，老人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代表着什么，因为这道光芒，曾经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之中，可谓是再熟悉不过，多少个午夜梦回，都还能清楚的记得。
当时那梨花满园，比剑齐飞的日子，就恍如昨日一般，从不曾忘记半分，看样子，墨麒麟是打算施展天机镜的威力了，单凭冰晶琉璃，到底不是墨天宝鉴的对手。
“既然非要走到这般你死我活的地步，那我就再满足你最后的一个疑惑，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这隐藏在面具底下的我，到底是怎么一副模样，也罢，过了今天，你将和他一样，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也算是我给你的回报吧，多谢你的宝鉴了！”
这的确是一个诱惑。
说起来，自从墨麒麟出现在老人的视线之中已经有了二十个年头了，可这二十年来，他都一直将自己隐藏在所谓的黑暗之中，面具之下，从来没有人知道，这面具的背后到底隐藏的是什么，直到今天，或许这些东西，已经不需要在去隐藏了吧。
有了完整的琉璃之力，再加上天机镜，这一战，他有着足够的胜算，墨麒麟缓缓的摘下脸上的面具，也许是这东西戴得太久的缘故，这举动，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的味道。
那就一张约为显得苍白的脸，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老人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张脸，只觉得它终究是那么的平凡无奇，和自己想象中的，似乎有很大的出入，如果放在这大街上，随便拉出个什么路人来，都估摸着能比他更加的让人记忆深刻。
一个人，能够随时让别人忘记自己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到底是幸运呢，还是悲哀呢？
当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感觉，只有一个人除外。
她一直都是个例外，不是吗？
柳寒烟的双眼盯得死死的，比起燕灵来，她或许更想知道这张脸到底长什么样，但看见时，却无疑震惊满满。
眼前这个人，和昔日在甘泉村所见过的那个痴情的男人，拥有的居然是同样的一个相貌。
这难道是巧合？
不，这绝对不是巧合，柳寒烟的心里面虽然还很困惑，但还是分得出个所以然来。
这两个人之间定然有着莫名的联系，这一点，她很肯定，但联系到底是什么，她却说不出来，甘泉村的凌若云，难道只是眼前人学会的一种伪装？
又似乎不太可能啊！
时间，地点，相差太远，说到底，就是长得像罢了，天底下，有着同样一张脸的人，可不在少数，因为在她的记忆当中，这个被自个称之为主上的男人，出现在天尊燕灵和湘候伍炎的身边已经超过了二十年的光景，按照时间对比起来，他的岁数应该已经到了不惑的边缘。
而眼前人呢？
看起来年轻得只有二十六七岁的光景，他和凌若云不是一个人，但为什么，两个人出现在她的眼眸里时，有一种分不清谁是谁的感觉？
“你为什么不杀我？”
记忆中的一幕，再次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柳寒烟还清楚的记得，那是在北邙山中的场景，凌若云朝着墨麒麟大声的吼道，那眼神，和现在的柳寒烟一样，充满着不解的神色。
而墨麒麟只是缓缓的收起了手中的长剑，抬着头，看着那布满阳光的明媚天空，先前的一战所激起的水雾还笼罩在空气之中，折射出缕缕的七彩光芒。
他沉默着，思绪似乎很凝重，而那嘴里，半响没说一句话，任凭细小的水滴在他的脸颊之上滑落，良久，他才慢悠悠的转身离开。
当然，也留了一句话在：“我不杀你，并不是因为我不想，而是因为我不能，这柄飞鸿剑，我先带走了，等有一天你明了了一切，我会将它还给你的！”
“那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想到这里，柳寒烟不住的呢喃道。
她看着黑衣人手中的飞鸿剑，仿佛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这番话虽然说得很轻，墨麒麟却仿佛依旧听到了一般。
他手中进攻的趋势可没有半分的停歇，毕竟天机镜也施展了开来，原本只能事防守的他，终于逆转了当前的形势，变得主动了起来。
“寒烟，你不要在哪儿无端的猜想，我说过，等拿到了墨天宝鉴，你想要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的！”
这句话一出，自然将这个女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而基本上是同事，在她的不远处，房顶之上的两道身影，就如同箭一样，朝着庭院之中声音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这自然是彩蝶和花舞两位侍女。
细心观察之下，就不难发现其中的变化之处，黑白和红色不停的交错，撞击之间，发出阵阵的轰鸣之声，而老人拿着墨天宝鉴的右手，很明显正在不住的颤抖着，显然是受到了巨力冲击，有些把持不住。
的确，她在体质方面，已经处于劣势，一个垂垂老矣的女人，又怎么会耗得过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更何况，还要同时抗衡两大神器呢？
这似乎也事预想到的结果！
彩蝶和花舞的身躯，虽然先一步扑出去，但柳寒烟和焕从怜也瞬间的跟了过来。
四道身形，三剑一刺在那一瞬间纠缠在一起，这就是墨麒麟带着两人前来的目的，虽然左右纱与天尊侍女的功夫比起来，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用来牵制住二人，争取一下时间，还是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