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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燕王的命,如果是按照所谓的轨迹走到了尽头,那么在她的心里面,或许就不会这般的难受。
毕竟没有人能够逃脱命运的归宿,也永远无法选择对上天复仇,即便事它夺走了你的所有,也只能选择默默的去承受。
但那个人不同,在记忆之中,他一直是笑着,笑着笑着,一个小女孩就长大了,此刻,他却成为了自己不得不去复仇的目标,这难道不是现实中最让人悲哀的事情吗?
但无论如何,她都只能下定决心,走出那一步,而既然已经走出了,就绝对不能再后悔,而此刻的燕国王城之内,那同样也做出了决定的凌若云也好,墨麒麟也罢,也在没有后悔的余地。
大战,已经到了最后的那一刻。
两个人纵横交错之间,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回合,墨麒麟的身躯,被墨天宝鉴那强悍无匹的灵力冲击之下,猛的飞了出去,硬生生的撞击到了假山上,他身后的石头,忍受不了这般撞击之力,被碾碎成众多的小石块,朝着不同的方向散落了下去。
或许事因为气息混乱的缘故,墨麒麟的那张脸显得更加苍白不堪。
只是隐藏在黑色的面具之上,让人看不到罢了,他的额头之上,也布满了汗珠,显然这一站,是费尽了他的全力,甚至在他的心里面,已经将这一战当做是最后的一战。
琉璃所蕴藏的灵力,终究还是比不过宝鉴,这一点他早已经明白,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前往岷山的原因之一,除了要让凌若云承受所谓的亲情离别之苦,演变成现在的自己之外,也只有先夺得天机镜,合两样神器之力,才能有足够的把握击败眼前这个老人,拿到她手中的墨天宝鉴。
现在看来,也是时候该施展全力了!
老人也在不住的喘息着。
这一战持续到现在,她的确是稳稳的占据着上风,她的状况,看起来也比黑衣人好上许多,墨天宝鉴上面所流转的炫黑色,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还是如先前一般的强悍无匹。
即便是如此,她的心中,也有一丝的顾虑,这人啊,一旦上了年纪,可就经不起如此大频率的折腾了。
老人自然十分的明白,她原本想依靠所谓的全力,一举击败对方,也省得和他耗上,拖得越久,就对自己越发的不利,但眼下看来,即便是这样的举措,也只不过是带来了很小的一点优势。
更何况,墨麒麟的手上,还握着那面天机镜,一旦琉璃和天机镜两样神器同时施展开来,她还真没有什么胜算可言。
燕灵缓缓的定了定身姿。
虽然击退了墨麒麟,但她却没有乘胜追击上来,而来借机调试着体内的灵力,墨天宝鉴或许是因为沾染了鲜血的缘故,多少有些嗜杀的嘶鸣从中渗透了出来。
那低沉的声音弥漫在整个空间之中,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这一刻,老人的心中在盘算着另外一个主意,既然赢不了,那么逃总可以吧?
虽然这看起来有些不太符合她的身份,但比起所谓的面子尊严等无关的字眼,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又或许,这只不过是一个新的打算而已,她想要去看看,那个刚才在琉璃幻境天机老人所提到的女孩,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和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呢?
打定了主意,那么接下来,要找的就是一个时机。
对方既然是为了墨天宝鉴而来,那么自然是有他的目的,而且,是得不到就绝对不会罢休的,自然也就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自己走,但若要自己将着天门遗物拱手相让,老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原则问题,改不了的!
知识没有想到的是,那怕都到了这个年纪,她的心中还有这么多的执念,复仇也好,天门也罢,现在却没有想到,这样的执念,又多出来一个,那个小女孩,或许真能在她的身上,找到所谓的影子吧?
“你为什么非要这把墨天宝鉴,难道那个禁术对你而言,真的这么重要?”
燕灵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她看不懂眼前人,自然盼着能够有个答案在,墨麒麟停在那里,他的嘴角边沁出一丝的鲜血来,这要是和苍白的肤色比起来,还真有几分显眼。
但是面具本身,就是有这个好处,它能掩盖很多东西,让人弄不清你现在的状态,或许呢,还有想法,隐藏得深的时候,就连自个都有可能被欺骗掉,这一点,墨麒麟不知道,现在的他,所作所为,到底是出于本心,还是?
“禁术?”
墨麒麟突然间笑了起来。
笑容中有一种得意的味道,似乎对于对方这样的问题,有些不屑的姿态,他心中有目标,而且呢,比其他的人更加明确和坚定,一个人假如认定了自己的信念,就会觉得其他的一切,是多么的渺小和不堪。
更何况,他接下来的话,原本就是事实。
“天门那个禁术,对于这江湖上的绝大部分人来说,或许是梦寐以求的东西,但在我的眼里,却根本算不得什么,无非就是借助外力打开人身上的潜力,将别人的灵力占为己用,这简直就是对神器的一种侮辱!”
“那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老人的眼睛里充满了吃惊的味道。
她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有种不解在,这的确事她心里面此刻所能想到最有可能的目的,却被他这般轻易的否决了,这很显然,那可不是所谓的掩饰,所以这一刻,她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事什么,总之,这样的一个人,可不会无端的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举动来的。
“实现你的梦想!”
墨麒麟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一刻,他的目光死死的定在老人的身上,眼神之中所流露出的执着和真诚,也似乎让人无法去怀疑,老人越发的不解起来,那种疑惑,似乎深邃到了某种极限。
墨麒麟的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说一个笑话一般。
甚至在脑海中有一个感觉,这个人,是不是疯了,居然说出这般无缘由的话来,当然,可不只是她,就连在场的所有人也同样觉得他的话有些牵强的味道,只有柳寒烟在心中,是真正的相信这个人的,那怕他在世人的眼中是个十足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