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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洛书默了默，不想再引起别人注意，接过她手里的湿巾丢掉，又抽了张新的，小心翼翼替她擦拭嘴边晕开的口红。
然后尴尬地发现，他不但把口红擦掉了，还把她嘴边的粉底蹭掉一层，给她擦出一圈明显的“胡茬”。
“要不，你还是去补个妆吧。”
他无措地顿住，难得有些心虚，草草丢开湿巾，状若无事地把她的手包递给她。
顾菟默默看着他，冷静地问：
“你觉得我这个包包容积有多大？”
这就是个装饰性远高于实用性的配件好吗？里面勉强装个手机，就已经撑得满满的了。
而且她也没那个手艺，能补好人家知名造型师鼓捣三个小时的作品。
她叹口气，掩耳盗铃般举起小扇子挡住下半张脸，小声吐槽：
“我该戴个面具的。”
唐洛书被她自在的态度感染，也放松下来，搭了句腔：
“面具？西方的面具罩的都是上半张脸，和你这个面纱的用处差不多。你想的那种叫蒙面巾，敢戴进来，小心会被当做打劫的。”
顾菟稀奇地看他，重点全部歪掉：
“你居然也会讲笑话！”
唐洛书无奈。
“你的语气像是在说，你居然是个活的。”
顾菟嘻嘻一笑，眼睛弯如月牙，捂着小扇子跟他闲聊：
“差不多吧。对了，谢谢你啊。”
“谢什么？”
唐洛书视线转回台上，漫不经心问一句。
“你知道的。”
顾菟当然不会傻到把话说穿。
要是他问她怎么知道指使黑客放小视频的幕后之人是他的，她要怎么说？把系统供出来？他会送她去看精神科吧？
唐洛书睨她一眼，意味不明的。
台上播放事故已经解决，中控电脑被不明人物操控，没法关闭视频，主办方当机立断切了led墙的电源。
拔电脑线显然没用，对方技术高超，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连通在场的电子设备跟网络，继续播放那段不雅视频，防不胜防。
好在主办方准备充分，很快启动备用方案，搬来一整套设备过来，跟早期手摇式电影放映机差不多。
这法子虽说笨了些，好歹安全。
磕磕绊绊的，拍卖会总算正式开始。
没有夏宸渊俩人在，顾菟兴致依旧很不错，瞧见顺眼的便举牌，喊了价就不管不顾地加钱，一定要把东西弄到手。
唐洛书老神在在，明白她的意图，也不怎么在意。
她这是想自己攒点家底准备离婚分财产呢，挺聪明，很给代理律师省心。
竞价了几轮之后，顾菟热血燃烧起来！
花钱确实解压，世人诚不欺我！
“你看上什么了，我买给你啊？”
她大方问陪游，玩的好一手慷他人之慨。
“家母生日快到了，她喜欢翡翠。”
唐洛书也不瞒她，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告知。
顾菟一瞧绿汪汪那圈下头那长长的一串零，立马打消请客的心思。
“这个帝王绿翡翠手镯是吧？没问题，让给你。”
唐洛书笑笑，本来也没打算占她的便宜。
小姑娘抠点离婚赡养费出来不容易，他舍不得。
“宿主，渣男派手下回来了！”
10087适时提醒，有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