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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的目的是这个。”
顾菟喃喃自语，嘴唇微动，又不小心触碰到唐洛书的颈侧皮肤，恍惚感觉到一股不正常的温度。
她下意识又轻轻嘟嘴触碰验证，突然被一把推开些许。
捂着她眼睛耳朵的大掌改而握上她瘦削的肩头，稳稳地扶住她，没叫她摔倒，也不许她再靠近。
眼前乍现光明，顾菟不适地微微眯眼，适应了下，视线逐渐清明。
身高差异的关系，她先看见他颈侧一点瑰丽的红。
像是浅淡的吻痕，实则不过是蹭到她的口红罢了。
她今天的妆实在是太浓了。
顾菟下意识又去看他肩头，果然在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肩头，看见一小片粉白，特别扎眼。
黑色就是不禁脏。
顾菟莞尔，有些小幸灾乐祸地笑。
幸亏他只是箍了她脸颊去压，这要是正面埋胸，怕不是能拓出一张完整的脸谱来。
“别生气了，我帮你擦。”
她忍俊不禁，连他难得一见的黑脸都不怎么怕，带着薄手套的手掌理所当然地往他面前一伸。
唐洛书定定看她纯洁无垢的明眸，挫败地收回手，没理会那只讨债似的小手，自顾掏出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肩头污渍。
“我帮你呀。”
顾菟殷勤抢他手里的湿巾。
自己蹭上去的妆自己帮忙卸，她真是好负责一女哒！
“诶？你脖子怎么这么红？不会是过敏了吧？”
她这才注意到他颈部微微泛粉的皮肤，红得特别均匀，映衬着那一点斑驳的口红印愈发妖娆，如梅似桃。
“没。”
他一把攥住她蠢蠢欲动的小手，目光深深望进她眼底，依然是深不见底的澄澈。
里头，什么都没有。
不是欲擒故纵，不是刻意撩拨耍暧昧，仿佛真的只是纯然的好奇，以及再正常不过的关心。
他无言拿开她的手，见已经引起邻近客人的注意，只得靠近她耳边低声说：
“我脖子怕痒。”
顾菟眨巴下小扇子似的假睫毛，沉甸甸的重量拖累了她眨眼的速度，反而流露出一股魅而不自知的诱惑。
唐洛书心里暗叹一声，缓缓坐直，不动声色地与她拉开些距离。
眨完眼的顾菟慢半拍地追上去，小小声说：
“我知道了，脖子是你的敏感点对不对？”
唐洛书呼吸一窒，想也不想地捏住她百无禁忌可恼又可爱的小嘴，不小心将她捏成了唐老鸭。
“唔唔！”
口红！
顾菟好心提醒他，肉痛得很。
造型师说过，这个牌子的口红很贵的，一支要三位数呢，她今晚的妆就用了小半管，全糊他手上了。
她的嘴现在还能看吗？她要去补妆！
不，请直接给她发个口罩谢谢！
唐洛书见她猫眼圆睁，脸颊鼓鼓，嘴巴扁扁的模样，莫名觉得可爱。
咳，他脑袋刚才短路了，想的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故作自然地松开手，一眼看见她花了的唇妆。
那口红洇然的模样，像是才被狠狠疼爱过，咳。
他掩饰地抽出张湿巾塞给她。
“快擦擦。”
顾菟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不明白这老兄又在搞什么东东。
“我又没镜子照着，擦哪里啊？”
她顺手又将湿巾塞回去，将脸往他面前一凑，微微嘟起嘴，方便他更好地为她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