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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做什么，主子用饭呢。”
芍药蹙眉，嗔他一眼，又喂了口粥给顾菟，拿帕子仔细擦拭她嘴角。
“主子别听他的，哪有那样夸张。不过喂了一点毒血，试了几样药材罢了，不及主子万一。主子这不都好好的么？”
甲十七默默吃饭，闻言瞥来一眼，难得主动开口闲话：
“话可不能这样说。主子医术高明，以毒攻毒的路子虽然险，但方子都是对的。饶是如此，可这一晚上遭的罪咱们也都看见了，换个人未必扛得住。”
“至于旁人，先不说心性上差了主子多少层，便是那解毒的路子也不知道错出几百里地去。那可不叫以毒攻毒，而叫毒上加毒，下场凄惨是必然的。”
芍药轻哼一声，语带不屑：
“还不是她们自找的。”
那个红缨小心思浅薄得叫人一眼就能看穿，才救下她的命，转头就想卖了救命恩人，去换她自己的荣华富贵，那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得了这样的下场，纯粹是活该！
不过太子那边送去的，姓顾？
“主子，顾家？”
芍药期期艾艾问，更想说，这是不是顾姝在背后弄鬼。
那个顾七小姐本来就与太子有首尾，丢了那么大的人，还能觍着脸粉饰太平，也是个人物。
可惜心术不正，还跟自家主子不对付，不得不防。
“无碍。”
顾菟又喝下一口粥。
粥是捡着上好的小米拿鸡汤煨的，其中还放了滋补的药材，鲜香可口，喝下后胸腹一片舒坦，暖洋洋的很补精神。
“药材筹备得如何了？”
主子问起正事，芍药几个都收起八卦的心思，正色答道：
“备得七八成了，剩下的要从周边县城去调集，走的是药王谷的路子，再有大半日工夫也能到了。”
顾菟轻嗯一声，表示满意。
芒种低声补充几句：
“好些人来打探消息，问咱们收购那么多药材，是不是得了缓解疫病的方子。都被我给打发走了，半句话没多说，叫他们猜去吧。”
“还有主子用过的药渣也全都收拾了和在一块，我还给混了些其他药材进去，管保谁都拼凑不出主子的方子。”
顾菟递给他个赞许的眼神。
甲十七则直接开口：
“做的不错。”
芒种得了夸奖，小孩子心性流露，高兴地大口吃饭。
“你也做的不错。这一晚上运功替主子梳理经络，辛苦了。”
听他老气横秋地学舌，芍药抿嘴递个煮鸡蛋过去。
“都辛苦了，吃个蛋补补。”
“姐姐也吃。”
顾菟见他们三个相处和谐，比之之前不知道亲热了多少，对她更多了几分忠心敬畏，心下满意。
“吃完就回吧。”
芍药笑应一声是，又问：
“那个红缨？”
甲十七手指一搓，剥好一颗水煮蛋，瞟她一眼说：
“那人与我们何干？她又没卖身给咱家，是去是留自然是随她自己的意思。”
芍药眨巴下眼，抬手一拍额头。
“还真是，我怎么犯傻了。”
见着他一口将整颗蛋塞进嘴里，她又急忙提醒：
“你慢点吃，小心噎着，快喝口粥送送。”
甲十七三两口将蛋嚼碎咽下，见她面上关切，笑说：
“没事，嗓子眼粗，这么大的肉包子，横着就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