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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菟猛地瞪大眼。
她冤枉！
“你不算陌生人。”
她辩解，望着他俊美绝伦的外貌，话声越来越低。
严格说起来，这算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见面没错。
可他是唐洛书，她知道。
只是他自己不记得罢了。
顾菟轻轻抿唇，默默呼叫系统。
“87啊，在不？”
“有事说事，不要问在不在。问就是不在。”
10087一秒回话，就是语气有些冲。
顾菟猜，大概是他追妹子不顺，再次铩羽而归，心情不好也正常。
“你没什么和我解释的吗？”
先是夏宸渊跟顾姝，现在连唐洛书都出来了，是担心她认错盟友敌军吗？真是贴心呢。
10087莫得感情反问：
“你还有上个世界的记忆？”
顾菟挑眉：
“我不该记得吗？”
然后便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几秒之后，10087严肃地通知她：
“宿主你bug了知道吗。上个世界结束后，出于对新手的保护，我们自动对你的记忆进行了封存处理。你不该记得的。”
顾菟也沉默了一秒，慢悠悠嗤笑一声。
“不经我的允许，就想对我的记忆动手脚，我想，我们需要再好好谈谈了。”
“不，你不想。”10087人性化地一口拒绝。
“这种bug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假如惊动上级，你会受到特殊调查。相信我，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呢？”顾菟凉凉接口。
10087语速很快，显得有些心虚。
“我可以当做不知道。反正这也只是新手保护程序而已，为了保护宿主意识不崩溃。现在结果是一样的，就忽略这点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吧。”
顾菟表示同意。
“这是你的工作失误吧？假如被上级发现，你也会受到处罚是吗？封口费拿来。”
10087忍痛出血：
“给你一次自主选择任务世界的机会，只要你能挣到足够的任务开启积分就可以。”
“成交！”顾菟一锤定音，不忘记打补丁。“以后不会再出现不问自取的行为了吧？我希望我们的合作是坦诚的，互助互利的。”
“不会！”10087答得斩钉截铁，甚至还有些憋屈。“你以为消除记忆不需要积分的吗？那是新手福利好不好！”
顾菟无可不可地接受了它的说辞，继续问道：
“还没说他们是怎么回事。”
10087长话短说，调整时间流速对它也是不小的负担。
“人物建模需要消耗积分。”
顾菟秒懂，随即无语。
这是什么沙雕系统！贫穷中透露着淡淡的心酸，也是很感人了。
“行吧。也就是说，他们都是不相干的全新npc是吧？你们偷工减料，不断回收利用？”
“可以这么理解。”10087迟疑了下，给予了不怎么肯定的答复。
“假如你觉得会影响你做任务，可以花费一定积分，购买记忆封存甚至记忆消除服务，很便宜的。”
这副拙劣的促销词是怎么回事？
顾菟合理怀疑，这是个套路。
“我对你们的服务质量表示怀疑，也不需要。好了，你可以跪安了。”
10087被她怼了一句，捧着受伤的小心灵，1155地找心爱的88妹妹缝补粘合求治愈了。
“累了？”
男人清冷的声音近在咫尺，听起来莫名有丝丝亲切。
顾菟回神，对上他镜片后清清冷冷的桃花眼，读懂了里头的戏谑：
反省这么久可以了，下不为例。
顾菟磨了磨牙，悻悻轻哼一声。
来日方长，不要叫她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