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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只顾着盯着祁深观察祁深的反应,并未看到肖云安的眼神。
第三件拍品被送上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如探照灯般聚焦在祁深身上。
那是一副华美优雅的珍珠耳环,与方才拍下的项链显然是同一套。
众人眼底闪烁着微妙的光,仿佛已经预见祁深即将再次疯狂竞价。
宋明依旧倚在包厢栏杆上,嘴角挂着讥嘲的弧度,眼底却泛起冰冷的笑意,他等着看祁深为这套首饰掏出多少钱,等着看姜栖晚那张精致的脸因愤怒与失望而扭曲。
拍卖师刚报出起拍价,宋明便摩挲着竞价牌,指尖蓄势待发,像等待猎物踏入陷阱的猎人。
姜栖晚从祁深的反应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姜栖晚站起身,拍卖会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姜栖晚身上,祁深抬眸看去:“晚晚?”
姜栖晚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不对,扯了下唇笑了笑,摇晃了下他的衣袖。
“我只是去一趟洗手间,不用担心我。”
见祁深点了下头,姜栖晚这才离开拍卖会现场,她靠在长廊外长舒乐一口气,思虑良久还是取出手机打给了宋明。
姜栖晚从祁深的反应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姜栖晚站起身,拍卖会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姜栖晚身上,祁深抬眸看去:“晚晚?”
姜栖晚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不对,扯了下唇笑了笑,摇晃了下他的衣袖。
“我只是去一趟洗手间,不用担心我。”
见祁深点了下头,姜栖晚这才离开拍卖会现场,她靠在长廊外长舒乐一口气,思虑良久还是取出手机打给了宋明。
姜栖晚快步穿过人群,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急促而慌乱。
她靠在雕花廊柱旁,深吸一口气,指尖颤抖着按下宋明的号码。
这个号码她早已烂熟于心,即便多年未见,即便如今恨意滔天,可拨出这串数字时,心脏仍像被生锈的钳子猛然揪住。她盯着手机屏幕,瞳孔因紧张而收缩,直到铃声响起第三声,那边才传来宋明刻意压抑的喘息。
宋明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时,他整个人如遭电击。
那独特的铃声,姜栖晚当年为他设置的专属旋律,此刻,这旋律却像一柄淬毒的匕首,刺进他早已溃烂的心脏。
他猛地攥紧手机,指节发白,耳边传来拍卖师报出耳环起拍价的声音,而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嘶吼:“接!接啊!她终于联系你了!”可另一个声音如寒冰浇顶:“你在做什么?你现在是要报复祁深,是要让姜栖晚痛苦,不是要像个丧家犬一样被她呼来喝去!”
他冲进洗手间,反锁隔间,背抵着冰凉的瓷砖,掌心死死按住狂跳的胸腔。
手机仍在震动,铃声一遍遍循环,像是姜栖晚在耳边轻声呼唤。
“接!”他对着镜子嘶吼,喉咙发出野兽般的低呜。他按下接听键,声音却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晚晚……”
宋明的喉咙像被砂纸打磨过般疼痛。
他明明恨姜栖晚背叛自己,恨她投向祁深的怀抱,可听到她声音的瞬间,心脏却像被塞进一团发酵的酸梅,胀得发疼。
他想起他无数次在深夜幻想她回来,哪怕只是用刀刺进他的心脏。
此刻,她的电话竟真的来了,他却像条狗一样对她摇尾乞怜。
他必须保持冷酷,必须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所谓,可掌心渗出的冷汗却出卖了他的颤抖。
“宋明,我知道你在听。”姜栖晚的声音传来,带着他熟悉的清冷,却又掺杂着罕见的急切,“你现在立刻离开拍卖会,我们需要谈一谈。”
宋明的手猛然攥紧,手机差点被捏碎。
谈一谈?谈什么?谈她为何背叛?谈他如何报复?还是谈她是否仍对他残存一丝怜悯?
他的理智在尖叫:“拒绝!她现在只是想阻止你抬高价格,她根本不在乎你!”
可双腿却像被灌了铅,不由自主地走向出口。
风刮过他发热的脸颊,他打了个寒颤,终于意识到自己仍像十年前那个卑劣的男孩,为了见她一面,可以放弃尊严,可以背叛整个世界。
姜栖晚站在廊灯下,铂金晚礼服在冷光中泛着孤傲的辉。
她看见宋明从转角踉跄走出的模样,西装褶皱,发梢凌乱,眼底交织着疯狂与脆弱,像一只要咬人的野狗却又在害怕被抛弃。
她突然觉得恶心,想到宋明是如何针对陈菲菲的就觉得烦躁,她压下反胃的冲动,开门见山:“你为什么要针对祁深?你知道这样会毁了他。”
宋明喉咙发紧,舌尖尝到血腥味。
他本已准备好无数尖刻的反驳,可在她质问的目光下,那些话突然像烂泥般堵在喉间。
他想说“因为我恨你们”,想说“你毁了我的一切”,可出口的却是颤抖的嘶哑:“姜栖晚,这是我和祁深之间的事,你不要插进来,这跟你没有关系。”
姜栖晚抬头看他,眼底带着明显的嘲意。
宋明的心脏像被重锤击中。
宋明想,是会不甘心的吧。
对,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喜欢她那么久最后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不甘心姜栖晚选择了祁深。
他一次又一次的在苏清溪面前贬低姜栖晚就是为了告诫自己,不要继续喜欢姜栖晚。
可现在才发现,不管发生什么,自己好像还是会控制不住的继续去喜欢姜栖晚。
这太可笑了。
他觉得自己都好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好像满脑子只有姜栖晚的疯子。
是不甘心。
他不甘心她转身就能拥抱新的幸福,而自己却被困在仇恨的地狱。
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姜栖晚推门踏入走廊尽头那间空置的包间,冷白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投在丝绒地毯上,像一道锋利的刃。
宋明紧跟而入,反手关门的声响惊飞了窗外一只栖息的麻雀。
房间寂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她转身时,铂金裙摆扫过他的鞋尖,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古龙水气息,那是祁深惯用的香调,此刻却像一把钝刀割在宋明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