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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潘东立的空城计，陈阳自然不会就此算了，把包往桌子上一放，“没关系，我可以等！”
“陈董，他们团建不知道得什么时候回来，要不然你先回去，明天一早我安排人把材料给你送到办公室……”
陈阳心里很清楚，什么狗屁团建，分明就是他潘东立故意的。
“用不着！多晚我都等，你不是说你们食堂饭菜不错嘛，走吧……先吃饭！”
听到陈阳这么说，潘东立意识到他这下是来真的，连忙道，“好！咱们先去食堂！”
在陈阳吃饭的时候，潘东立跑出来给张杰打了一通电话。
“张总，他现在赖着不走，非要看账本和财务报表，这可怎么办啊……你是知道的，那些账还没有来得及处理……要是被他发现了，我担心……”
没等他说完，张杰怒喝道，“你干什么吃的！不是昨天就给你打过招呼了嘛！”
潘东立一脸为难道，“张总，不是我办事不力，而是那些账实在太多了，请的会计师事务所的人，算盘都快打出火星子了，至少还要两天才能把账做好……他要是在我这里继续守着，明天就得露馅儿……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啊……”
听到这么说，张杰没有好气道，“不就是个小毛蛋嘛，至于吓那么厉害，你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来想办法……”
挂断电话，潘东立重新回到包厢，陈阳审视地目光看过去，“潘总，什么业务啊，打电话打了那么久……”
“哦，不是工作上的，一点家事……”
陈阳眉毛一挑，“哦？我可是听说你前两年离婚了，怎么？有新头绪了？”
一听这么说，潘东立不由地一愣，他没想到陈阳对他的情况摸的那么清楚。
”嗨！陈董真是火眼金睛啊，也是最近刚认识的，比我小个十来岁，没办法，喜欢闹人！你可别笑话我啊……“
陈阳玩味一笑，摆摆手道，“这有什么可笑话的，男人不都喜欢找年轻的嘛……”
从潘东立的表情来看，陈阳很清楚这家伙在撒谎。
狗日的，又想耍什么花招。
“陈董，你平时工作之余喜欢做什么啊……”
我喜欢做什么，跟你有毛线关系。
看到潘东立故意岔开话题，陈阳并没有接话。
“潘总，你一年收入有多少……我来之前，可是听说，国资委下属的这些省属企业，很多子公司的薪酬都是倒挂的，比集团公司还高……”
听到这么问，潘东立顿了一下说道，“那都是外面瞎传的，其实也没多少，扣除掉税，再减去日常开销，基本上到手里也剩下不了多少……”
“哦？是嘛？你这块手表应该不便宜吧……”
听到这么说，潘东立浑身一颤，他没想到陈阳竟然关注到了手表，连忙用手捂住。
这块手表可是价值将近百万的百达翡丽，前段时间，中标方的老板送给他作为回扣的。
”不值钱，朋友从国外带的水货而已……“
尽管不承认，但陈阳还是认得出来真假的，因为他也有一模一样的一块，那是结婚纪念日的时候，龙婉儿送给他的。
只是他不想跟潘东立在这件事上计较，比较早晚要还回来的。
“潘总，你觉得你们建发房产，为什么效益那么差呢……”
听到陈阳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潘东立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说道，“唉！都怪这大环境啊，想当初，我们建发集团，可是整个集团的顶梁柱，将近一半的收入来源都是我们这里……要不是怪大恒集团暴雷，影响了整个房地产行业，我们也不会变成这样……”
编！再编！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自己把那么好的企业搞得乌烟瘴气，竟然还赖人家大恒集团，要是阿印听说这件事，非得骂你八辈祖宗。
“哦？看来这大环境不改变，你们企业也很难改变了……”
潘东立脑袋点的跟拨浪鼓一样，“领导明察秋毫，说实话，我做梦都想让企业重新好起来，毕竟那么多人跟着我吃饭呢……”
陈阳玩味一笑，”看来你们公司要吃的饭还不少……“
潘东立顿时一愣，诧异地看向陈阳，“啊？”
“你别多想，人总是要吃饭的嘛……”
来之前，陈阳已经从张继英那里掌握到，建发集团每年的招待费用，达到上亿元，基本上和利润持平。
这不光在江南省，乃至全国都闻所未闻。
经历过那么多部门工作，陈阳当然明白这其中肯定不会只有吃饭那么简单。
虚开招待费，套取资金，中饱私囊，这种情况简直太常见了。
“陈董，我们食堂的饭，合不合你的胃口啊……”
陈阳点点头，放下筷子，“味道很不错！就是不敢继续再吃了！”
“为什么？只要你想吃，我给你办一张饭卡，天天都能来！”
听到这句话，陈阳真想给这家伙一巴掌，我他妈又不是饭桶，天天来你这里吃饭。
“不敢来，是因为你们食堂的饭太好了，甚至比外面饭店的都要好！”
潘东立笑着摆摆手，“这不至于吧，都是些家常便饭，不过厨子是之前在大酒店干过的……”
陈阳指了指盘子里的菜，“工作餐安排鲍鱼，放眼全省的食堂，恐怕都没有人这么搞吧！”
潘东立一听，连忙解释道，“这不是想给大家某某福利嘛，虽然是鲍鱼，但也不贵……”
刚刚打饭的时候，陈阳特别注意到，这道鲍鱼烧红烧肉，竟然标价达到50块钱，也就意味着，这顿饭将近小一百的标准。
一个人况且就那么多，整个公司那么多人，每天光吃饭，就要十几万，一年也就是上千万，这跟一个亿的差别太大了。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看出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就在潘东立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时候，宋启书打来了电话，“陈董，出事儿了……有职工要跳楼，你赶紧回来啊……”
听到这句话，陈阳眉头一紧，他这边打算看账本，家里就“失火”了，未免也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