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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江揽月都被圈在江家宅院,要么对着灰角势力关系图谱死记硬背,要么跟着江川在宅院里转,听他讲解那些盘根错节的家族渊源。
江家人说,这场晚宴是她踏入灰角社交圈的敲门砖,半点马虎不得。
晚宴当天,江川带着她去灰角最有名的高定礼服店挑选衣服。
“江家地位这么……的吗,居然没有设计师团队上门定做礼服。”江揽月百无聊赖地在店里乱转,虽然眼睛落在礼服上面,但是心思一点都不在挑选这件事情上。
江川往她怀里塞了一套礼服,解答了她的疑虑:“临近晚宴,设计师团队都为其他人服务去了,再说,江家就我们俩小辈参加晚宴,你敢跟那群倚老卖老的老东西抢人吗。”
说话间,江川连人带衣服把她往试衣间里面一塞:“换上试试。”
江揽月被塞进了试衣间里,她手上的是一件白色的礼服。
她才进试衣间,店门就被人推开了,一个满身珠光宝气的年轻女人挎着鳄鱼皮包走进来,身后跟着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她扫了一眼陈列架,不耐烦地冲着店员挥手:“这排、那排,还有橱窗里面那几件,全部给我包起来。”
这边来的是大客户,声势浩大,店员也一时间顾不上江川了,江川在女人进店以后没多久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江揽月在试衣间里面只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等她换好了礼服,外面的女人的保镖虽然已经手提大包小包了,但还是对已经买下来的礼服很不满意。
她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宴会,她需要一件与众不同特别好看的晚礼服。
虽然家里已经有设计师给她量身定做好看的晚礼服,但是那样的衣服,一定入不了那个人的眼。
女人焦躁地拉扯着包包,原以为这家店也没什么让她惊喜的地方,她准备去下一家店搜刮一下衣服碰碰运气。
恰巧,试衣间的丝绒门帘被拉开,身穿纯白色鱼尾礼服的江揽月便站在了人前。
月光白的缎面衬得她肤白胜雪,肩颈线条如同天鹅脖颈一般优美,裙摆垂落的弧度像是被月光吻过的流水,瞬间让店里的喧嚣都静了半拍。
为女人服务的服务员,看到此情此景,都忘记了自己应该服务好自己的客户,捧着熨烫板的手顿住了。
“这裙子真的绝了……”
女人的目光扫向江揽月时,明显愣了愣,眼里浮出几分惊艳,很快又被傲慢取代。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江揽月,见江揽月面生,她猜测江揽月应该不是大家族势力的人,于是径直走到了镜子的旁边,下巴微扬:“这裙子,我要了。”
服务员连忙上前:“白小姐,这套礼服是这位客人先看上的,您看……”
女人从包里抽出黑卡拍在柜台上,“她看上的又怎么了?两倍价,让她脱下来!”
江揽月正低头看裙摆的刺绣,闻言没有吭声,等着服务员处理。
这种店铺里面的服务员都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该怎么处理,她们有自己的方式,况且人还没怼到自己的脸上,江揽月没必要急着和对方交涉。
她抬头看了看四周,视线在店里面扫了一圈,在找江川的身影。
那女人见江揽月竟然无视她,气得手抖。
在灰角,敢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没几个!
女人的语气沉了沉,径直走到江揽月的面前,直视她:“喂,你听见没有?三倍!我给你三百万,足够了吧!”
服务员想要上前劝阻,但是被女人的保镖拦下了。
江揽月还是没理她,她在找没有义气的江川去了哪里。
这下女人彻底动了气,以为自己是被看不起了,怒道:“给脸不要脸是吗?”她冲身后抬了抬下巴,“给她松松筋骨,顺便告诉她我是谁,让她回头报复的时候不要找错了家门。”
保镖刚要上前,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衣架后面飘了出来:“误会,都是误会。”
江川手指夹着的墨镜往衬衫口袋里面一塞:“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白家的千金。”
女人看到江川,脸上的怒容僵了僵。
灰角的人都知道,江家虽然不掺和帮派争斗,却握着灰角一半以上的药材供应链,谁也不敢真的把他们得罪死。
她悻悻地收回了手,语气软了一些:“江先生也在啊,实不相瞒,我今晚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宴会,正缺一条撑场面的裙子,还望江家割爱。”
一条裙子而已,让也就让了。
但是,要从江揽月的身上脱下来让出去,这是不可以的,况且江揽月自己没点头,江川不能强迫江揽月做出让步。
江川瞥了一眼江揽月身上的礼服,眉头微蹙。
这裙子是他特意让人留的,裙摆上手工绣的月光石碎钻,最是衬江揽月眼底的清冷。
可这条裙子如果不让,看白家那女人的架势,怕是不拿到裙子不肯罢休。
江川正想回绝,却被江揽月轻轻扯了扯袖口。
“可以。”江揽月看着白家千金,声音平静无波,“三百万,转账后我就去换下来。”
白家千金显然没料到她这么痛快,愣了愣才让保镖转账。
看到手机到账提示,江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白家千金得了心爱的裙子,也不和江揽月他们寒暄了,说了句谢谢,立刻带着裙子离开了。
等江揽月换了便装出来,江川正靠在一旁,狐狸眼显得有些沉:“我没有要让你让她的意思,我刚刚只是在想怎么更好地拒绝,你不想让,可以不让的。有什么事,我会给你兜底。”
“我知道。”江揽月拿起一条酒红色的吊带长裙比了比,她就是知道江川当时要拒绝那女人,所以才出声制止的。“我不喜欢那条裙子。”
江揽月的语气很平静。
“不喜欢?”江川不解,“你以前出席宴会,十次有八次穿白色,白色也最衬你。”
江揽月的指尖划过红裙的蕾丝花边,动作顿了顿。
她以前总穿白色,是因为有人也爱穿。
她笑了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以前喜欢,现在我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