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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强撑着受伤的身体,想要鞠躬致谢。
傅家老宅子的主人还是傅老太太,宅子里平白无故多了两个人,她老人家第一时间就得知了,傅长秋还没开口,里屋就传来了一阵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傅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出来,看到江父江母,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江揽月刚搬来附近的时候,她就让人偷偷去查过江家的事情,知道江家是怎么苛待江揽月的,自然也认得江父江母两人。
“你们怎么还有脸来?”她的拐杖咚咚咚地敲着地板,“当初你们怎么对月丫头的?现在出事了,还有脸接受傅家的恩情救你们?要不是看在月丫头的面子上,你们就是喂狗都嫌狗不爱吃,你们根本就不配为人父母!”
江父江母羞愧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老脸通红。
老太太越说越气,最后捂着胸口,对旁边的佣人说:“我不想看见他们,扶我回房间!”
老太太来得快,走得也匆忙,客厅里只剩下傅长秋和江父江母。
傅长秋这时才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睁眼看他们,他的目光锐利地看向江父,用上位者的口吻,不容置喙地说:“我救你们,不是白救的。”
江父江母忙不迭点头。
豪门圈子水深,这么高贵的家族人物,如果不是因为他和江揽月在一起,他们就连跟傅家交谈的资格都没有的。
可他们现在手上有关江氏集团的股份尽数落在了江挽星的身上,而且他们两人回到京州,也是身无分文的。
他们在回来的路上想清楚了,他们在非洲人生地不熟,无冤无仇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些杀手受人指使,杀死的目标指定了是他们二人,又怎么会只追着他们二人跑。
而唯一有可能不惜千里雇佣杀手的人,江父只想到自己的小女儿江挽星。
江父小心翼翼地问:“我能不能见一见月月?”
……
实验室纵火案的纵火犯虽然已经落网,但是连日审讯下来,丢失的实验数据依旧杳无音信,春草计划不能因此停滞,江揽月深吸一口气,重新穿上白大褂,推开了实验室的大门。
“我们从头开始,有过一次实验的经验,我们即便是从头开始也不会很难。”
她站在空荡荡的操作台前,提笔写下计划,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把之前的实验记录找出来,然后我们重新做一次这些步骤,每一组数据我们都要反复核验,”
接下来的日子里,实验室成了不夜城。
江揽月带着团队没日没夜的重演实验,培养皿里的细胞在恒温箱子中分裂,离心机的嗡鸣成了最常见的背景音,她长长盯着电脑屏幕跳动的曲线直到天亮,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却依旧不肯停下。
一开始还有一些研究员因为重复实验步骤而有所怨言,后来看见江揽月作为负责人都这样不眠不休地燃烧自己,再加上实验室起火也不是江揽月造成的,那是因为他们的实验进度走在了世界的前端,所以才会引来了国外势力的觊觎。
而他们当初选择这一行,不正是为了让国家走在世界的前沿吗。
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以后,他们做实验的动力更足了,所有人都没有怨言,不眠不休地赶进度。
终于在实验赶上了失火之前的进度,且有新的发现以后,他们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决定放自己一天的假期,回家休整一下。
当所有人都离开实验室,江揽月是最后一个,她才走出门梅朵元,就敏锐地觉察到了不对劲。
这段时间以来,无论是下班回家的路上,还是去超市采购物资,总会莫名其妙地感觉到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跟着她。
起初她以为是错觉,直到某天深夜,她发现车后视镜里总有一辆黑色轿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当她发现这件事的第一时间,没有告诉傅长秋,而是带着一丝疲惫,拨通了傅长秋的电话:“我最近有个实验很重要,需要借两个人手帮我护送一下数据资料,要绝对保密,对你也要保密。”
傅长秋不疑有他,第二天就派了两名经验丰富的保镖过来。
有了人保护,江揽月的心里踏实了一点,可是那股被窥视的感觉丝毫未减。
江揽月不敢断定对方是什么人,这种时候,对方很有可能是未知的国外势力,显然是敌非友。
江揽月没这么多时间和对方躲猫猫,索性将计就计,故意在今晚发现了对方以后绕了远路,假装车子故障,将车子停在一处监控盲区。
果然,那辆黑色的轿车也跟了过来。
江揽月躲在了阴影处,观察那辆车子有什么异动。
没想到的是,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下来。
竟然是陆怀川。
陆怀川手里拿着一块手帕,面无表情地走近江揽月停在路边的车子,他没看见江揽月下车,断定江揽月还在车上,他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敲了敲车窗。
江揽月还在给保镖发信息,当然不会有人回应他,他看不见车里的光景,没得到回应让他皱紧了眉头。
就在他伸手尝试要去拉开车门的时候,江揽月早有准备,猛地推开车门撞向他,同时藏在了附近的保镖立刻上前。
陆怀川没料到江揽月会反抗,被车门撞得踉跄后退,很快就被保镖制服在地。
江揽月立刻下车,从他的口袋里搜出了乙醚,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陆怀川被两名保镖死死地按在地上,俊逸的脸被按在全是灰尘的水泥路上,这条被不知道多少个脏兮兮的鞋底踩过的路,就这样用来和京州一流豪门陆家当家人陆怀川的脸紧密的贴在一起。
陆怀川的心底升起一丝不可抑制的怒气,他用力地挣扎,可是两名保镖按住他,就像是铁钳将他压在了地上,他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只能被迫地接受呼吸间全是脏臭的灰尘味的地面贴着自己的脸。
江揽月将他手里浸过乙醚的手帕攥在手里,她蹲下身,看着被按在地上的陆怀川,语气里满是失望:“你想干什么,陆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