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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满货物的仓库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灰尘与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
一个男人被死死地绑在凳子上,麻绳勒进他的皮肉,将他捆得像一只待蒸的螃蟹。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壮汉,手里的鞭子带着倒刺,每一次挥下,都在男人身上抽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男人早就已经皮开肉绽,身上的衣服碎成布条,混着血水黏在皮肤上。
他昏过去数次,又被冷水猛地泼醒,有时候泼上来的还是带着咸味的盐水,蜇得伤口火辣辣地疼,让他瞬间从混沌中惊醒,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声音像是濒死的野狗,又像是饿到走投无路时被滚烫的开水活生生烫熟了皮肉的野兽,满是绝望的哀号。
他想要求饶,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声,他的声带已经坏了,舌头也已经在剧痛中被自己咬断了半截,连一句完整的求饶都吐不出来。
江挽星就站在不远处,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场“表演”,嘴角甚至噙着意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眼前的酷刑是什么有趣的乐子。
“差不多了。”她轻描淡写地开口,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清晰,“让人去接管他狩猎股份,天亮前把并购协议签好。”
“是,江总。”旁边的手下连忙应道。
这样的事情,江挽星最近做了不少,每次收尾的时候,江川的手下总能将所有的痕迹都抹得干干净净,任谁都查不到半点指向她的线索。
而周氏集团周南越,在她接二连三的打压下,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官方的合作项目被他拖了后腿,进度严重滞后,官方那边早就已经面露不满,转而更加重用陆氏集团的陆怀川。
今天被收拾的这个男人,正是和陆怀川在这个项目上有过节的,他抢了一批陆怀川要的原料,且不肯相让。
处理完这一切,江挽星回到陆家时,已经是深夜了。
她在楼下洗了个澡,换上丝质睡裙,轻车熟路地上了楼,推开了陆怀川的卧室门,钻进陆怀川的被窝,柔弱无辜的手臂顺势缠上他的腰。
陆怀川被她弄醒,睁开眼睛时,她正仰着小脸看他,语气带着邀功的雀跃:“怀川,事情都解决了。”
陆怀川当然知道江挽星说指的是什么,因为这些事情都是他有意无意地透露出去,让江挽星自己主动去替他做的。
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即转身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吻住了她。
两人就像是真正的爱侣一样缠绵,江挽星在他的吻里面渐渐沉溺,感受着身体的愉悦,男人的反应很大地取悦了她,在身体碰撞,呼吸与香汗尽情挥洒过后,江挽星全身软绵绵的躺在陆怀川的臂弯里。
她被陆怀川抱起走进浴室冲澡,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疲惫让她昏昏欲睡,她意识半睡半醒间,心里还在默默地想:只要我一直帮怀川扫清障碍,一直这么帮着他,他总会真心爱上我的,江揽月相比之下,什么都不是。
……
非洲某国矿区的边缘,尘土飞扬的小路上,枪声推人划破了午后的宁静。
江父江母正提着刚买的屋子往住处走,几颗子弹擦着耳朵飞过,惊得他们瞬间趴在了地上。
“快跑!”江父江母虽然不明所以,但是江父隐约猜到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一把推开江母,自己却被追上来的杀手狠狠地捅了一刀。
刀刃划破腹部,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衬衫。
他踉跄着倒地,看着江母被另一个杀手追得慌不择路,意识渐渐模糊。
杀手似乎没打算给他们留活口,刀刀致命。
江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抓起地上的石头砸向杀手,却被对方一脚踹在胸口,彻底昏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父在一阵剧痛中醒来。
当地的帽子叔叔救了他们,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败的茅草屋里,腹部的伤口简单包扎过,血还在往外面渗出。
江母被杀手追得几乎要死的时候,救兵是突然出现的,打败了坏人。
对方长了一张亚洲人的面孔,说自己是当地的帽子叔叔,江母也是这么跟江父讲的。
她守在江父的旁边,脸上满是泪痕,见他醒来,泣不成声:“老江,我们可能……要死在这里了。”
当地的医疗条件极差,别说做手术,连像样的消炎药都找不到。
江父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逝,他攥着江母的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亲口对江揽月说对不起,告诉她爸爸妈妈错了,爸爸妈妈不该相信江挽星而冷落自己的女儿。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要等死的时候,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破屋门口。
为首的人看了看江父的伤势,面无表情地一挥手,身后几个男人立刻上前将江父抬起。
江父江母一开始还吓得瑟瑟发抖,以为被杀手追上了,但是看到几人都说中文,他们心下忐忑,但是不敢反抗,因为说不定这是他们眼下唯一的生机。
他们被小心翼翼地抬上越野车,一路颠簸到了邻国的私人医院。
手术室外,江母忐忑不安地等着,直到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她才瘫坐在椅子上,放声大哭。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江父的身体已经适合转院了,那些黑衣人给他们安排上了私人飞机,将他们一路护送回国,当飞机降落在熟悉的土地上,脚踏实地的那一刻,江父江母相拥而泣,劫后余生的情形让他们哭得像个孩子。
黑衣人没有多说,直接将他们送到了傅家的老宅子。
推开厚重的大门,他们就看到傅长秋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他本人正在和人通着电话,看到他们进来,抬了抬眼皮子。
江父江母对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救他们的是傅家人!
相比起上一次见面,这一次江父对傅长秋的态度是发自心底的恭敬和感激:“谢谢傅先生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