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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抚着那处，“哦”了一句，耳边响起风声。
窗外的乔木树叶沙沙作响，温缓宜人的轻音乐应动作响起。
于玖玖是八级钢琴练习生，虽说许久未曾练手，靠音乐轻调与高潮的转和间还是能听出些许巧妙的不同。
顾深弹的是温和轻缓的曲目，他的音律控制得当，许是不常练，偶有几处频率转和间顿了顿，微小的瑕疵大概也唯独一部分专业人员才能倾听出。
对于普通学生来说，已经超出期待一大截了。
也是很不错的嘛。
至少弹得比她第一回练习时要好许多。
于玖玖轻轻拍拍手，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前晕乎乎的，有点困。
照深深那个冷淡清高薄情寡欲的性子，着实无法令人联想到他会接受这种需要毅力和耐心的乐器。
除了颜好之外，小姑娘内心默默给他再添加了一个心动小标签。
她这么迷迷糊糊地想着，脑袋不自觉靠在男生的肩侧，眼角沁出一层薄薄透明的水雾珠子，眼帘半瞌。
也不知道她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顾深拧眉，深深觉得今晚要把她拎回床上看着睡觉，还没动唇开口，耳边似有如无地传来女孩轻声的呢喃。
“深深……”
“嗯？”
小姑娘杏眸半眯，声音又软又低，被唤了名字的男生微微倾身靠近，由着她寻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忍不住小声低喃，“你是不是背着我学了好多、好多东西……”
困得连说话音量都是虚虚的软了。
顾深轻笑，替她撩起遮眼的卷发，低低“嗯”了一句。
于玖玖眯眸，先是不满地鼓了鼓腮帮子，随后揉揉眼，擦过许多东西的手被他凝眉捏着拿下来，嗓音娇气，“烦死你了！”
被欺负般拧了拧小脸，小姑娘捂住可怜巴巴的粉颊，没有逻辑地回忆起了初中的事，“我初三的时候也参加过钢琴舞蹈比赛，还领了奖，当时的音乐就是伴奏的……”
约莫是回忆不美好，顾深极少听到她谈以前的事，现在听到她迷迷糊糊地碎碎念，点点头顺毛。
“那会弹伴奏的是个男孩子，他以前就练过几遍自告奋勇毛遂自荐，结果音乐弹得断断续续的，把我气得半死……”
就像睡前讲故事，她自己碎碎念半天，可能自己昏昏的脑袋瓜还什么都没捋清，逻辑没有，说话倒是挺可爱的。
顾深停下动作，将她低垂的脑袋摆正，让小人儿靠得更舒服一些。
伴随着女孩气呼呼的嗓音，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想起什么低眸看她。
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
于玖玖眨了眨双眸，眼睛雾蒙昳丽，有些迷茫与憨软的呆愣，“……可是那个男生上台表演那晚表现得出奇棒哎，因为互相搭配稳当，我们当时的节目惊艳了全场，厉害吧？”
顾深轻笑，抬手裹上她比着大拇指的小手，不置可否。
“就是出乎意料的厉害，很棒很棒，谢幕后我还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呢，这家伙当时套着演出用具，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莫名其妙地令人觉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