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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到今天,8月22日。
曲尽欢跟唐敬尧在一起快四个月了,从4月29日唐敬尧生日那天算起,到今天她生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总共是3个月24天,差几天就到四个月。
本来她以为跟唐敬尧最多也就维持一个月,没想到能在一起这么久,完全超出了她预想的时间。
在这四个月里,头两个月,她因为住在学校,加上唐敬尧工作忙,所以两人正儿八经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算起来,也就暑假这两个月,唐敬尧没怎么出差,而她又是每天住在唐敬尧家,与唐敬尧几乎同吃同睡,才算跟他朝夕相处地接触了两个月。
相处时间一长,她对唐敬尧的了解也就越深。
她发现唐敬尧这个人极度自律,也可以说是非常克制。
比如饮食方面,唐敬尧对于饮食的控制,严格到了苛刻的地步,每天的饭菜都定时定量,就连吃饭的时间都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绝不会超出那个时间,仿佛在体内安装了一个程序。
没有酒局的情况下,晚饭时间在六点半之前,超过七点,他就不再吃任何东西。
他不忌口,也不挑食,任何菜都吃,根本看不出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但是他吃得都很清淡营养,绝不吃油腻油炸食物,也不吃辛辣食物。
于是她也只能跟着他吃清淡的食物,有次她偷吃鸭脖被他发现了,他当时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脸色却很难看。
不巧的是,她那天买的鸭脖不知道是不新鲜还是太辣的原因,她吃完没多久就开始拉肚子。
从那之后,唐敬尧严格控制她的饮食,算是做到了严以律己也严以他人。
另外他在穿衣方面也很讲究,衣服容不得一点脏污,衬衣哪怕只是袖口上面沾了一点水,也要立马换下来。
有次她在看电视的时候喝水,刚好看到搞笑的情节,没忍住笑了一下,好巧不巧,水喷到了唐敬尧身上。
当时唐敬尧脸色比锅底都黑,那一天都没和她说话。
还有一次她在吃饭的时候看电视,又没忍住笑了一下,不过她及时捂住了嘴,并没有喷饭。
但是从那以后,唐敬尧就不准她在吃饭的时候看电视,更不准她在吃饭的时候说话。
每次吃饭,饭厅只有她和唐敬尧两个人,唐敬尧全程不说话,沉默优雅地吃着饭,将食不言发挥到了极致,气氛比上坟还凝重。
曲尽欢不太适应这种生活,她总是忍不住想说话,可每当她想开口时,刚抬一下头,唐敬尧就会无声地看她一眼,让她没法再开口。
虽然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怒意,甚至都没说半句话,但他的眼神却很冷,很淡,很有压迫感,让人不由得畏惧,自然也就不敢再找他说话。
除了衣食住行克制,他在性方面也很克制。
一开始曲尽欢以为他是纵I欲的人,但接触时间长了发现不是。
刚开始接触可能是因为新鲜,再加上他们那会儿相处的时间不多,经常好几天才见一面,所以每次见面,他总会要很多次,有时候三四次,有时候五六次。
然而暑假这两个月,他却很自律,除了她生理期那几天休息,其余的时间,一周三回,每回两次,每次就连时间都刚好控制在30分钟,就算多也只是多一两分钟,但绝不会低于30分钟。
而每一次,也不会只用一种姿势,平均每五分钟换一种,好像生怕别人发现他的喜好,又像是大权在握后的一种克制。
正因为唐敬尧过度的自律,导致曲尽欢对他的很多行为经常感到迷惑。
要说他不喜欢她吧,她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对她挺好的,亦师亦友,不仅教她人情世故的道理,还亲自栽培她,提升她立足于社会的生存能力,在她迷茫时点拨她、开导她。
闲暇之余,他教她游泳,教她防身术,教她打高尔夫球,有时候还会教她弹钢琴,带她去剧院看音乐剧,这是他很闲,心情也很好的情况下。
周六周日,他不忙的时候,还会在酒窖教她辨别酒的种类,详细地为她讲解意大利的ABBBC五大金刚。
她不懂那些品牌包包衣服什么的,有次在他公司,在茶水间听到几个女员工聊奢侈品,她在他面前多嘴说了句,说自己什么都不懂,在他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后来他专门花了半天的时间,为她科普奢侈品的种类,以及那些品牌诞生的时间和创始人。
每当这种时候,她总会在心里猜想,唐敬尧是不是喜欢她?
因为他过于克制,所以才表现出不喜欢的样子。
如果他不喜欢她,只是单纯的馋她身体,没必要花心思教她这么多。
她在他面前抱怨不懂奢侈品,以他的财富,完全可以买几个甚至几十个奢侈品包包堵她的嘴。
可他却没那么做,他为她做的这些事,很像“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已经不是单纯的养金丝雀了。
然而每次在她忍不住动心的时候,他就会泼她冷水。
比如今天,他为她豪掷千万办生日宴,请来她很喜欢的歌手为她唱歌,让她在一众富家少爷千金中成为焦点,送她仿古大师亲手做的凤凰金簪,却让她不要多想。
但她怎么能不多想呢?
她只有十九岁,今天才十九岁,尚处在青春期的尾巴,正是很容易对优秀异性产生好感的时候。
人都说,年少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
她在十八岁遇到唐敬尧,一眼万年,后来他给过她推心的伤害,现在又给了她无上的荣宠。
这个男人,在一点点侵蚀她的心,可他自己却时刻保持着清冷镇定的心,还冷静地提醒她,让她不要多想。
这对她来说,挺难受,也挺煎熬。
“唐敬尧。”她看着他,自嘲地笑了下,“我没有你这样强大的定力,也没有你这么丰富的社会经验,见识的人也不多。我很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对你产生不该有的念头,到时候会让你困扰,也会让我自己难受。所以,我觉得,还是趁着没有对
你造成困扰之前,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唐敬尧没说话,伸手把她按在怀里,手抚着她后脑勺,轻轻的一下又一下抚摸她头。
“马上要开学了。”他问,“还想去哪儿玩?”
曲尽欢发现他总是这样,从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她有些无力地吐口气:“不想再出去,等着开学吧。”
顿了顿,她又说。
“开学后,我还是想住学校,你这里离学校太远了,我上课不方便。”
唐敬尧说:“可以在你学校附近买一套房。”
曲尽欢毫不犹豫地拒绝:“不用了,住在学校附近,很容易被人......”
她没再说下去,怕唐敬尧生气。
接触越多,她对唐敬尧的了解也就越深。
唐敬尧真正发脾气时,绝不是暴跳如雷梗着脖子大吼的那种,而是以一种很平静的、冷如霜雪般的眼神看着你。
目前唐敬尧还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但是她见过他用这种眼神看别人。
半个月前,唐敬尧公司有个副总养情人被举报,一查,结果查出偷税漏税以及行贿罪,事情一经曝光,当天就上了头条热搜,于是那位副总所带的项目被勒令停工,就连唐敬尧都被传去了检察院。
那天她就见到了唐敬尧用这样的眼神,目光平静的、冷如霜雪般看着那位副总手下的所有高管。
后来唐敬尧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她完全不知道,也没敢问。
但她知道了唐敬尧真正生气时的样子,很平静,很冷,将上位者的气势展现得淋淋尽致,距离感拉满,让她感觉遥不可及,像是太子雪山的主峰。
太子雪山的主峰,寒冷尖锐,神秘危险,至今无人登顶,没人敢去征服、去挑战。
有挑战者,不幸永远留在了雪山上。
这一夜,唐敬尧要了五次,打破了他平时的规律。
事后他点了根烟,一般他不抽事后烟。
他只有在心情不好,或者餍足的情况下才会抽烟。
而这一次,她分不清他是哪种,也没心思多想,因为实在太累了。
进入大二后,曲尽欢更忙了,比大一勤工俭学还要忙,除了学校应有的课程,没有课的时候,她还要去唐敬尧的公司,在他的监督下进行笔译训练,每天需要翻译的内容都不同,有时候是医疗方面的资料,有时候是金融,有时候又是汽车行
业。
这些对她来说很生疏,首先她不懂行,其次也不懂专业术语。
唐敬尧忙的时候,就让助理教她,不忙的时候,会亲自为她讲解。
学生会招新,即将毕业的大四学姐,再次问她愿不愿意加入学生会。
在她大一时,学姐就问过,那时候她为了做兼职赚钱,不想进入学生会,怕耽误时间,就拒绝了。
这学期刚开学没多久,学姐也问过,她还是以没时间为由拒绝了,不曾想,这都开学两个月了,今天上午碰到学姐,两人聊天,聊着聊着,学家又问她要不要加入学生会。
而现在她不用再考虑做兼职挣钱的问题,便有些动摇。
主要是学姐问了很多次,她不好意思再拒绝。
但她自己还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是打电话给唐敬尧,想征求他的意见。
“你觉得我该加入吗?”
唐敬尧说:“看你的需求是什么,如果你是为了积累人脉,没有加入的必要。”
她读的又不是什么贵族学校,仅有的一个富二代陆宇泽,已经被他弄去了国外,其余的几乎都是普通学生,最多也就是百来万的小康之家。
况且他会为她把路铺平铺顺,不需要她吃一丁点苦。
“如果你是想多交几个朋友,为了锻炼自己,可以加入。”
他为她分析完利弊,最后把选择权交给她。
曲尽欢心情愉悦地笑道:“好,我知道了。”
她没再像之前那样,客气礼貌地跟他说谢谢。
因为她觉得没必要再那样客气,两人在一起已经半年多了,身体上也逐渐契合,再说谢谢反倒不合适。
“今天晚上我想回海湾,几天没有看到波比,想它了。”她声音娇软地说道。
唐敬尧沉着嗓子,低低地笑了声:“我现在倒是指着那条狗才能见你。”
曲尽欢笑出声:“那你来不来接我吗?”
唐敬尧说:“接,不接怕有人半夜跟我哭。”
曲尽欢声音娇俏道:“那你别来了,看看有没有人哭。”
挂了电话,曲尽欢回寝室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在海湾的城堡里什么都有,衣服,洗漱用品,什么都不缺。
但她要拿明天上课要用的书,晚上她不会再回来,提前拿上,免得让人帮拿。
她回到寝室,跟冯佳茵她们闲聊了一阵,收到唐敬尧让她出门的消息,收拾好书本准备出去。
然而她刚走到寝室门口,却听到姜思语说:“这学期怎么没看到陆宇泽,都开学两个月了,一次也没看到他。
于是她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姜思语。
田橙说:“听我男朋友说,他出国了,去了欧洲的一所大学。”
姜思语看向曲尽欢:“你跟他关系最好,他出国留学,跟你说了吗?”
曲尽欢说:“没有,我不知道这事儿。”
但她隐隐猜出来原因了。
出了寝室,曲尽欢打电话给唐敬尧,开门见山地问道:“陆宇泽出国,是你安排的吗?”
唐敬尧没隐瞒,很直接地回道:“是,三年内他都不会回来。”
曲尽欢脱口而出,问道:“那他是自愿出去的,还是你逼他的?”
唐敬尧冷笑了声:“你觉得呢?”
“我......”曲尽欢刚说了一个字。
不等她说完,唐敬尧声音冷冽道:“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任何男人,下不为例。”
曲尽欢直接把电话挂了,她气得想掉头返回寝室。
秋日晚风吹在身上,凉意让她冷静了下来。
算了,就这样吧。
从遇到唐敬尧开始,她不是没跟他抗争过,没有哪一次能抗争得赢。
她平复下情绪后,继续往北门走,刚走到校门口,包里手机便响了
拿起来一看,果然是唐敬尧打的。
唐敬尧像是在她身上安装了定位器似的,对她了如指掌。
她故意没接,挂了他的电话,然后慢吞吞走出去。
看到校门口停着的黑色宾利,她吓了一跳,趁着没人,赶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坐进车里,她紧张地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直接把车停在学校门口,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唐敬尧伸手摸她脸:“七七,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曲尽欢问。
唐敬尧拇指指腹揉错着她唇:“后悔让你住校。”
曲尽欢急忙说道:“你不能这样,说好的,我住到大四才......”
“大三。”唐敬尧截住她的话,语气强势地说道,“把大二这一年住过去,大三你课就少了,我已经在离你学校五公里的地方买了一套公寓,不会被人发现,上课也方便。”
曲尽欢还想再抗争一下:“可是......”
唐敬尧勾了下唇:“要么现在就给你办理离校。”
曲尽欢气得拿起课本在他肩上拍打了一下:“唐敬尧,你真是一点不讲理!”
唐敬尧说:“跟你学的。”
“什么啊?”曲尽欢气鼓鼓地反驳,“我哪里不讲理了?”
唐敬尧低头为她系上安全带,顺势在她腰窝捏了下:“做的时候,一会儿要快要慢。”
曲尽欢羞得脸上一热,双颊生晕,娇嗔地瞪他一眼:“坏种。”
唐敬尧伸出一只手按在她小腹上,一语双关地说道:“是不是坏种,你今晚试了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