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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收到暗卫传来的密报。”
万贵妃接过信封展开,看完后神情透着些许疑惑,宛嬷嬷见此问道:“娘娘,信上说了什么?”
将信递给宛嬷嬷,万贵妃从美人榻上起身,久病的面容上透着憔悴,纵是妆扮的雍容华贵,也掩不住日益凸显的老态。她喝了口参茶润了润喉,这才道:“前些日子不是传来消息两人走的很近,楚神医还救了太子,眼下怎么又打起来了?”
“这......”宛嬷嬷眼中也满是疑惑,“难道眼下两人又闹僵了?”神情一转,语中满是透着恶意的期盼:“打起来倒是好事,无论是楚神医将太子打了,还是太子伤了楚神医,对娘娘可都是有益无害。”
万贵妃抬指揉揉有些胀疼的太阳穴,回想着自己之前暗示过楚明月的事,眼下她同太子真真假假,她倒还真是有些分不清了,她向来不喜欢失控的感觉,既然她不愿意向她明确表态,可就怪不得她用其它方式验证。“
自大报恩寺回去后,莫棋就在琢磨着楚明月所说的万贵妃交给她的任务,究竟是什么样的任务会交给一个不知来路的神医,还比医治她的病更重要?思来想去不得其解,再看易樊一幅全然事不关已之态,他摇了摇头叹息,他果然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管它什么任务同他有什么关系?
不想了不想了。莫棋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勾搭着易樊的肩就往外走,“明儿就要回去了,走,今晚咱好好出去逛逛,也见识见识这秦淮的姑娘是何等的风情万种明艳照人。”
两人挑了家酒楼,推开窗对面就是莺歌艳舞吴哝软语的媚香楼,莫棋端着酒杯很是无奈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易樊,“难得出来转转,抬眼就是姑娘们的温柔香,你非得在这里两个大男人对饮喝寡酒,有意思?”
“要去你去。”
莫棋挑了下眉,笑的十分不怀好意思,“难不成......你有某方面的隐疾?”
“我看你是想找死。”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莫棋打趣的眼调转了视线不经意掠过下方熙来攘往的街道,见一道红色娇俏身影如尾游鱼在人群里灵活穿梭,她的身后不远跟着数个练家子拨开行人追来,再看周围暗处亦有不少人蠢蠢欲动,若是没看错,里面有两个眼熟的正是屠方武的手下。
有意思,看来今晚又不免了有场好戏看,他指尖扣了扣桌子,眼神往下示意,“你看那是谁?”
不过是抹即将被人流淹没的身影 ,易樊却一眼就认出了是红衣小姑娘,他刚起身手搭在窗檐上就被莫棋阻止,“你再仔细看看。
易樊锐力的目光一扫,就发现了异样,莫棋斜倚着窗满是兴味道:”小姑娘这次似乎麻烦不小,走吧,看看怎么回事。“
僻静的十字路口中央,红昭被包围其中,屠方武躬身从停靠在边上的马车中走了下来,随着他的脚步手下纷纷自动让开位列两侧,他看了眼红昭,未有任何言语周围的空气已变得紧绷压抑。
”将东西交出来。”
“本事你就来抢。”红昭半月弯刀在掌心转出个极其耀目的光圈,下一瞬反手握住刀柄红影一闪而过,就近两人瞬间被割喉倒地不起,其它人见此一涌而上。刀光剑影间,红昭以一敌十竟能稳住不落下风。
莫棋唏嘘,“这小姑娘,好生凶猛。”
易樊双眼微眯紧盯着战局未出声。
又一记凌厉的反杀,红昭足尖在齐齐袭来的刀背上一点凌空跃起脱出包围圈,眼见就能抽身离开,暗地里突地射出一道网将将将她罩住,她如断线的风筝般跌回地面。
“带走。”屠方武瞥了眼网中挣扎的红昭,转身向马车行去。
“等等。”易樊从暗处走出,莫棋挑了下眉,跟着上前。屠方武回身见是二人暗沉的眸底微动,面上仍是如常,“又遇见了二位,不知这次又有何事?难不成仍是来抓人的?”
“不错。此女正是我们奉命捉拿的女飞贼。”
“二位官爷,明人不说暗话,这位姑娘可是偷了我不少的东西,我好不容易才将她抓住,之前两位官爷从我手上带走两个山贼也就罢了,眼下又要从我手中将人带走,是否有些说不过去?”
“此女是朝廷要缉拿之人,难不成你的私人恩怨还能大过于朝廷?况且既有朝廷出面审理此事,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屠方武不作声,只眼神凌厉的看着易樊,掌心的九节银鞭缓缓握紧,易樊亦毫不避让的迎视,手搭在腰间的绣春刀上,二人眼神交锋间,一片箭拨驽张之势,手下见此,悄然散开成个包围圈,只待老大一声令下,便能提刀上前要了这二人的命。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最终,屠方武沉道声:“走!”
红昭被易莫二人带走,手下见此低声对屠方武道:“老大,就这么让他们把人带走了?”
“派人暗中盯着,要是她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来,直接灭口。给弟兄们打声招呼,这几天给我盯紧点,人没到手之前,绝不能让他们离开应天府。”
“是。”
“再给大人送个消息去,就说女飞贼落入了锦衣卫的手中。至于该怎么说,你应该明白。“
“是,老大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车帘放下,屠方武眼中再也抑制不住的翻滚出浓烈恨意,很好,他原本还思衬着将这女飞贼抓到手后要如果让那小公子知道以此引来锦衣卫,倒未曾想事件进展的比她想象的还顺利,这姑娘居然正是锦衣卫要找的人。果真是天要助他!
老东西,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殿下,负责监视陶士成的暗卫传来消息,屠方武派人告之陶士成女飞贼本已抓住但被锦衣卫强行带走,陶士成听了之后瞬间脸色大变惶恐不安连夜乘轿出府去了处民宅,这处民宅看起来与寻常民宅无异,但其布守很是严密,暗卫无法探听他们在里面究竟谈了什么,过了大概一刻钟后,陶士成再出来之时,神情虽仍有担忧之色,但已明显不若之前那般紧张焦虑。”
女飞贼?他们说的是那红衣小姑娘?难不成他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她的手里?朱祐樘凝眉细思,当晚陶士成的随手全部被杀,他本人神秘失踪,翌日一早却又相安无事的出现在府中仿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这其中定然有隐秘,或许就正和这个民宅中的幕后之人有关,他道:“让夜猫去探查民宅中人的身份,能查多少查多少,查的越细越好。还有,楚明月现在在哪里?”
“......属下不曾留意,许是不在这寺里瞎转悠就是碧波池里摘莲子斋房里吃东西,要不然就是在房里睡觉。殿下是要见她?属下这就去将她寻来。”
“不用,我自己去。”
提起楚明月凌霄就是百万个不顺眼,更令他不解的是,楚明月也不知给方丈灌了什么迷魂汤,方丈居然在闭关前许她可以在这寺院中畅行无阻随意出入,虽然这不关凌霄的事,但他每每想到就心头十分不痛快,他巴不得楚明月一刻也别出现在自己眼前,又怎会主动去关注她在哪里做什么。
他跟在朱祐樘身后走了段路方想起,女飞贼同楚明月在南佛寺被追时有过交集,或许她会知道些什么,太子应是因此事去找她,心头不由开始反思自己这贴身暗卫的失职。
朱祐樘到楚明月的房间外未见亮灯,眼下未到亥时,依着他对楚明月这些时日的作息时间了解,她不可能这么早上床歇息,指不定又去了寺中哪里游荡,正欲去别处找找,隐约听得里面传来喃喃声,具体什么听不太清。他轻扣了两声门,里面没反应,再扣了两声,仍是没反应。心头不由有些狐疑,抬手试着推了下,门并未被栓上一推就开,遂抬步走了进去,在转过屏风上的霎那他猛然定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