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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小九可没有听到公孙敬声和赵柱的对话,搂着小黄好一顿亲热后,她就上了马车,趴在窗边跟外边的小黄嘀嘀咕咕地聊了好一会儿。
虽然卫伉他们早就知道小黄通人性,也知道小九能够和小黄沟通,但是每次看到他们一人一虎你来我往地聊天,仍然觉得很是神奇。
毕竟在此之前,他们也没见过还有谁有小九这样的本事,也没见过哪只动物比小黄还有灵性。
等小九和小黄聊完天之后,卫登好奇问道:“小九,刚刚小黄跑那么快你还敢去接它啊?不怕受伤吗?”
“不会的。”小九道,“小黄现在已经可以控制力度了。”
遥想当年(bushi),小黄每次扑向她都是带着一股不把她撞飞不罢休的劲儿,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它竟然都学会了收着劲儿。
这让小九不由感叹,果然是长大了。
“我刚刚都吓一跳。”卫登说,“我就那么撞了一下后脑勺都疼得厉害,你要是不小心被小黄撞倒的话,那得多疼啊。”
“三兄你的后脑勺还疼吗?”听卫登提起,小九才想起来刚刚他们马车急停时他后脑勺撞到门框后发出“咚”的一声,听着就让人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也跟着疼起来了。
“刚刚一打岔,都忘了问你了。”卫伉他们也想起了卫登受伤的事情,坐在自家小弟身边的卫不疑更是直接上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边摸边问道,“刚刚磕到哪儿了?有没有肿起来?”
“不疼………………哎哟疼疼疼!”卫登原先还笑嘻嘻的,结果话还没有说完,立马就露出了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二兄你轻点。
原本卫登确实是觉得不疼了,只是没想到他二兄一上手,自己立马就叫唤起来了。
“我也没用多大力啊。”卫不疑嘴上是这么辩解的,但是手上的力度确实是放轻再放轻了,“我瞧着晚些可能会肿起来,这得上药了。”
一听到“药”字,卫登的小脸都皱起来了,不确定地问道:“只用上药不用吃药吧?”
“那得让医师来判断了。”卫不疑也不敢打包票。
卫登一听,立马跺脚道:“都怪敬声表兄,要不是他突然拦车我又怎么会磕到?”
小九也跟着生气道:“要不然我现在让小黄追上去狠狠地吓唬他们一把?”
听到小姑娘这话,卫登就顾不上自己受伤的后脑勺了,立马兴奋地道:“这个好!小九你快让小黄好好收拾他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我们面前乱摆架子。”
公孙敬声看不起卫家三兄弟,殊不知人家卫家三兄弟也是半点都瞧不起他。
这倒不是因为公孙敬声先看不起他们,所以他们才跟他对着干,卫家三兄弟之所以看不起公孙敬声是觉得他这个表兄却没有半点表兄的样子。
他们也不是非得要公孙敬声爱护弟弟妹妹,但是好歹他得给弟弟妹妹做表率吧?
偏偏公孙敬声仗着自己是卫皇后的外甥,当今太子的表兄,为人嚣张跋扈不说,在外还不奉法度。
明明公孙敬声的年纪和霍去病差不多,霍去病凭着自己的本事都已经封侯,且官拜大司马骠骑将军了,而公孙敬声呢?压根不上进不说,还要在卫伉他们面前充大头鬼,摆架子。
所以拥有一个战无败绩的亲爹卫青,以及一个封狼居胥的大表兄霍去病,卫三兄弟能对公孙敬声服气,能瞧得起他吗?
自然是不能了。
只是瞧不瞧得上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孙敬声的辈分比他们大,卫伉虽然比年少时的卫青要活泼一些,但是骨子里仍然是个宽厚的性子。
而他是当大哥的,他怎么做,底下的两个弟弟自然是跟着怎么做了。
如果没有小九、没有今天这一出的话,那么卫登当然不敢,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但是跟着小九怼了公孙敬声一回之后,卫登的想法就改变了。
他想既然他们从前对敬声表兄那么客气,他都没把他们当一回事,那么他们又何必再对他客气?
所以一听到小九这么提议,卫登立马就举双手赞成。
“三弟你别添乱。”卫伉当然也心疼卫登受伤了,也恼火公孙敬声的为人处世,但是这会儿听小九这么说,卫登又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就连忙开口道,“小九你那个办法不行。
小九和卫登齐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知道小黄通人性,也知道它肯定不会伤了敬声表兄他们,但是敬声表兄他们可不知道。”
“要是他们一慌乱,误伤了小黄怎么办?”
当然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卫担心一个不小心过火了,公孙敬声会从马背上摔下来,到时候只是受点皮外伤都算好了,就怕一个倒霉直接被马踩死,那事情可就闹大了,到时候他们有理都变没理。
“大兄说得对。”卫不疑年纪稍大一些,考虑事情也能周全一些,一听卫伉的话,立马就领会到了他还没说出口的原因,点点头附和道,“敬声表兄他们可是都带着弓箭长矛的,小九,三弟你们也不想让小黄受伤吧?“
卫伉和卫不疑这么一劝,小九和卫登也只好选择放弃这个打算了,毕竟他们想吓唬公孙敬声,看他倒霉而已,可没想过赔上小黄。
小九道:“那就当饶他一回了。”
卫登也点头道:“没错,就当做是饶他一回了。”
小九和卫登在卫伉和卫不疑的劝说下决定饶公孙敬声一回,但是公孙敬声那边可没打算饶了小九他们,更没有人敢开口劝说。
开玩笑,能在公孙敬声身边伺候的随从有哪个是不知道他心中不喜卫家三兄弟的?哦,今天还得加上一个卫家的女公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公孙敬声今天是被气狠了,先是小九顶撞了他,卫伉三兄弟又接着不给他脸,小九紧接着拿他的话堵他不说,最后还被一只老虎吓得落荒而逃。
这些事情单拎一件出来都足够让公孙敬声冒火了,更别提叠加在一块,这会儿谁要是敢上前劝公孙敬声消消气别跟小九他们一般见识的话,公孙敬声会不会消气不好说,但是肯定是冲着劝说的人出气了。
所以没地方出气的公孙敬声是带着一肚子火气回公孙府的,一回去他立马就让人将孙医师给请了过来:“记着,大张旗鼓地去请,最好把我阿娘给惊动了。”
为什么要惊动卫君孺?
那当然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了。
有了公孙敬声的明示,赵柱他们立马大张旗鼓地就去请孙医师,动静大得连住在后院的卫君孺都给惊动了。
“敬声无缘无故的请孙医师去他院子做什么?”卫君孺觉得奇怪,“今早敬声不是才说要出城狩猎吗?这会儿一回来就请医师,难不成是狩猎时受伤了?”
一想到这儿,卫君孺就坐不住了,连忙起身就往外走,甚至都顾不上梳个头,换件衣裳。
“阿娘,你怎么来了?”公孙敬声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见到卫君孺的到来还一副惊讶的样子。
“你说我怎么来了?还不是担心你。”卫君孺进屋后见到公孙敬声浑身毫发无伤的,悬了一路的心总算是可以稍微放下了,只是见他这会儿半躺在床上,孙医师又在一旁给他把脉,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这是怎么了?孙医师,敬声他没事
吧?“
孙医师看了公孙敬声一眼,后者立马道:“孙医师,不许说!”
原本卫君孺就悬着一颗心了,现在见公孙敬声这个反应,心里头自然是更加担心了:“什么不许说?孙医师你快说,敬声究竟怎么了?你可不许帮他瞒着我!”
“阿娘,你就别问了,儿子没什么大碍。”公孙敬声不愿意说,然而他越是藏着掖着,卫君孺就越是担心,“你这像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吗?赶紧说,难道你想让我担心死不成?”
卫君孺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公孙敬声就算“再不愿意”说也只能够跟她说实话。
只是在说实话之前他将除了卫君孺和孙医师之外的人都赶出了屋子,卫君孺见状,心中的担忧更甚。
“敬声,你可别吓阿娘啊。”卫君孺这辈子只有公孙敬声这么一个孩子,对于别的孩子多的母亲,她们的一颗心或许还得分成好几瓣,但是卫君孺不一样,一颗心装的全都是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
所以如果他真的年纪轻轻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卫君孺觉得这就跟要了她的命没有什么区别了。
看到这样的卫君孺,公孙敬声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样,只能看了孙医师一眼,让他代劳了。
孙医师见状,就把公孙敬声的情况都跟卫君孺说了,其实他的性命确实无忧,但是在传宗接代这件事情上面却出了大问题了。
“什么意思?”听完孙医师前半段话的卫君孺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他后半段话给惊得差点坐不住了,“敬声他......他怎么可能呢?”
卫君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的儿子明明正当血气方刚的时候,都还没有来得及让她当上一回祖母,结果这会儿孙医师却说他有可能日后都没办法传宗接代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那么严重呢?”卫君孺拉着公孙敬声的手追问道,“难道是你今日出去狩猎不小心伤到了?”
不可能啊,她瞧着她儿子的脸色虽然难看了一点,但是并不苍白,不像是那处受伤了的样子。
“和今天的事情无关,今天我是被气着了,赵柱他们胆子小,怕是我出事才慌慌张张地请孙医师过来一趟。”公孙敬声对卫君孺道,“阿娘,是我不孝,没能让你抱上孙子就算了,现在还让你为我担心。”
“我原本没想过让你知道的,但是没想到今天竟然会惊动了你。”
“你说什么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还不想让我知道?”卫君孺现在是又慌又乱,“你跟我仔细说说为什么会那么严重?今天又发生什么事了?“
于是公孙敬声半真半假地就说了,他是着急着让卫君孺抱孙子,这才掏空了身体的,原本想着谁也不说,让孙医师好好帮他调理好身体就好了。
但是谁知道新鲜的虎鞭那么难寻,今日难得听说长安城中有人养虎,公孙敬声就想着花钱买,只是没想到老虎没买到,自己反倒是受了一肚子气。
“谁敢给你气受?”要说卫君孺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是什么德性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当母亲的嘛,没有哪个是不疼孩子的,卫君孺也不例外。
再则在卫君孺看来不管怎么样,公孙敬声好歹是没有像金俗的儿子修成子那样与人合谋私铸白金,顶多是走出去霸道一些而已,这算得了什么?
所以一听公孙敬声说他在外面受了一肚子气,卫君孺即便是亲妈也不太相信。
“还能是谁?”公孙敬声说,“就是舅舅家的孩子。”
“哪个舅舅?”
“二舅舅。”
“你是说伉儿他们?”卫君孺更加不信了,“不可能,伉儿他们哥仨可都是懂事的孩子,你不欺负他们就好了,他们还能给你气受?”
“阿娘!”公孙敬声不满道,“儿子还能骗你不成?只不过这主谋不是表弟他们哥仨,而是舅舅的女儿。”
“你又胡说。”卫君孺道,“你二舅舅什么时候有女儿了?”
除了卫伉他们兄弟三人之外,不就只有曹襄一个继子吗?
卫君孺可没有听说平阳公主或者后院的姬妾给卫青生了一个女儿。
“想来也是这些天的事情。”公孙敬声道,“她跟伉表弟一样,都是在外边长大的,阿娘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还能骗你不成?”公孙敬声说,“她当时都直接叫伉表弟做‘大‘了,而且还说他们老家的事情关我一个姓公孙的什么事儿,表弟他们听了也没有一个人反驳的。’
“阿娘你说,她要不是二舅舅的女儿的话,她会那么说吗?”
卫君孺一听,皱眉问道:“她真的那么说了?”
“当然了,赵柱他们当时都在场,听得真真的。”公孙敬声还说,“她还故意说伉表弟是宜春侯,不疑表弟是阴安侯,登表弟是发干候,然后问我是什么侯。”
“阿娘,这些话换做是你听了你不生气?伉表弟他们在一旁也不帮忙打圆场,光顾着看我笑话了。”
卫君孺听了确实是生气,她倒是从来没有因为卫伉他们三兄弟在襁褓时就被封侯一事而对他们有所不满,毕竟在她心目中他们兄弟三人都是她的侄子,都是她的娘家人,她娘家人越好,她才越能跟着沾光。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当年要不是卫子夫受宠的话,刘彻也不会为她和公孙贺赐婚。
要知道当时即便公孙贺的父亲公孙昆邪因为坐法被免为庶人,但是公孙贺好歹是刘彻身边的旧臣,颇得他的信任,还是中二千石的太仆,而她呢?不过是一个民女而已,要不是沾了卫子夫的光她也没机会嫁给这样的大官为妻,所以一直以
来卫君孺都盼着自己的娘家人个个都有出息。
然而卫君孺盼着娘家人有出息是希望他们能让她沾光,而不是让自己的儿子被羞辱的。
公孙敬声半点不提是自己先出言不逊的,也半点不提是自己先要拿辈分压人的,因此卫君孺听了,对小九这个素未谋面的“侄女”完全没有好印象不说,对卫伉他们兄弟三人也有了些许的不满。
在她看来,他们和公孙敬声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表兄弟了,现在怎么会因为一个刚认回来的妹妹而对自己的表兄如此不敬呢?
不过卫君孺没有忘了公孙敬声前面说的话,她问道:“你刚刚提到长安城中有人养虎,难道就是伉儿他们养的?”
“我猜应该是二舅舅刚认回来的那个女儿养的。”公孙敬声想起了当时小九抱着小黄那一幕,他想如果那只老虎不是她养的话,不可能让她对它那么亲近的。
更何况在此之前他也没有听说过他们有养虎的爱好。
“既然是她养的,那么事情就好办了。”如果不知道小九还羞辱过公孙敬声的话,那么卫君孺或许会想着另寻办法,没必要跟自己的“侄女”要东西。
但是一想到小九不敬公孙敬声就算了,竟然还说那样的话,这是在羞辱公孙敬声,又何尝不是在羞辱她和公孙贺?
卫伉他们哥仨能够被封侯是因为他们立下战功了吗?
不是,是因为他们的亲爹卫青有本事。
所以小九羞辱公孙敬声没有爵位,不就相当于在羞辱他们当爹当妈的没本事嘛。
既然如此,卫君孺觉得她是该好好杀杀她这个素未谋面的“侄女”的威风了,那只老虎就当做是她给她儿子的赔礼。
她说,“晚些我就去一趟你二舅舅家。”
“二舅舅能答应吗?”公孙敬声说,“那好歹是他刚认回来的女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舅舅多疼你们这些小辈,要是他知道你的事情,肯定会答应的。”卫君孺对此很有信心,虽然卫青是次子,而且年纪比她们三姐妹还小,但是自从长兄卫长君去世之后,他就担起了家中长子的责任。
不管是对上面的姐姐们,还是对下面的弟弟们,他都带着一份责任感,而这份责任感也延伸到下一代的身上。
“更何况他要是知道他刚认回来的女儿如此目无尊长的话,只怕还会觉得对不住你。”所以卫君孺根本不担心卫青会拒绝她,她比较担心的一件事是,“孙医师,如果有新鲜虎鞭的话,那么就能帮敬声调理好身体对吧?”
孙医师点头道:“这是当然。”
换做别的事情他还不一定敢打包票,但是这件事就不一样了,因为公孙敬声又不是真的不能传宗接代,他故意夸大其词也不过是受了公孙敬声的指使罢了。
对此,卫君孺一无所知,见孙医师回答得这么干脆,心里便定了几分。
公孙敬声道:“那我陪你一块去二舅舅家吧。”
“不用。”卫君孺拒绝了,“你在家好好歇着。”
其实卫君孺是担心公孙敬声的面子挂不住,毕竟年纪轻轻就不行了这种事情放在哪个男人身上都受不了。
“我没事,就算二舅舅知道了他也不会笑话我的。”公孙敬声嘴上说得好听,其实也不过是要亲眼看小九的热闹罢了。
见公孙敬声坚持,卫君孺也只好答应了,于是当天母子两人就一同前往了卫府。
他们去的也是巧,卫青前脚刚回府,他们后脚就登门了。
见卫君孺和公孙敬声突然上门拜访,卫青有些诧异,却也还是先招呼他们坐下,然后问道:“大姊,你和敬声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二弟,我们姐弟一场,我也不跟你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了,我今日带你外甥登门是有事求你来的。”卫君孺道,“你可千万要答应,要不然敬声这辈子就毁了呀。“
见卫君孺说得这么严重,卫青的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公孙敬声闻言,颇有几分难以启齿的意思,卫君孺就开口道:“都怪我,一心想要抱孙子,结果逼得敬声都掏空了身体,医师说要是再不补救的话,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当爹了。
“二弟你也知道我这辈子只有敬声一个孩子,他要是过得不好,我下半辈子都好不了了。”卫君孺说,“所以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也舍不下我这张脸来求你。
卫青倒是没有怀疑卫君孺的话,因为公孙敬声要不是真的不行的话,卫君孺怎么可能往自己儿子身上泼脏水?公孙敬声又怎么可能不否认?
只是卫青有些听不明白:“那大姊你想要求我什么?是想让我帮忙寻名医?还是缺少了什么药材?”
卫君孺道:“我们府上的孙医师已经有办法帮敬声调理好身体了,只是现在就差一味药材。”
卫青一听,直接就道:“差哪一味药材只管说,我府上即便没有我也会想办法让人帮忙找到。”
“现在就差虎鞭了。”
这个有那么难找吗?
卫青不解:“外面的药铺都没有?”
这不可能吧?
“外面的药铺是有虎鞭,但是舅舅,外面的药铺卖的可都是已经晒干的虎鞭。”公孙敬声说,“孙医师说了,得要新鲜的虎鞭,已经晒干的不成,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到现在都凑不齐这些药材。”
“新鲜的确实是比较难得。”卫青即便在战场上战无不胜,他也从来没有成功猎过老虎,由此可见老虎的难猎程度了。
所以市面上现有的虎鞭都少,更别提是新鲜的虎鞭了。
公孙敬声道:“是啊,要不然我们也不会麻烦你了。”
卫君孺也道:“二弟,其实我们也知道求你帮这个忙有点强人所难了,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敬声日后没有儿子送终,所以我想着你能不能让你女儿把她的那只老虎让出来?”
卫青一听,立马就知道卫君孺所说的,他的女儿指的是谁了,他正要开口跟她解释,结果躲在门口偷听的人都震惊了,尤其是小九和小黄。
小姐弟俩满脑子都在想??
老天奶诶,竟然有人觊觎我弟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