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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染音听从了个漂亮的女文身师的建议,在小腹下方文了两行英文字母,上面一行是大写的拼音缩写“lyt”,下面一行是小写的“iloveyou”,不了多久,下方这行“loveyou”就会被重新长出的枝蔓覆盖。
这个文身师的技术也确实很好,雷厉风行不拖沓,半个多小时就干完了活,陈染音还是给了她俩小时的钱,因为她确实是耽误了人家俩小时的时间,强行坐在店里不走,拉着人家陪她聊天,天南海北地聊,一直聊到她妈火急火燎地给她打电话,质她都快七点了为什么还不家?
她依依不舍地和这个打开了她新界大的文身师告了别,家后,立即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里,脱光了衣服照镜子。
文身部位还消肿,边缘微微泛红,并带有阵阵刺痛,好像还在被高速振动的圆5针头扎着。
她对着镜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个部位看了好久,幻想着林宇唐看到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其实她也不是个完完全全的『性』无能,每当想起林宇唐的时候,身心深处还是会泛起一丝丝的波澜。
从这天起,她就再也当着她妈的面脱衣服,在寝室换衣服的时候也会小心谨慎地避开室友,竭力隐藏着自己的文身,像是怀揣着一个见不人的小秘密。
也不会有人猜测到每天都浸泡在图书馆的学霸、为了做实验连恋爱都时间谈的全系第一,会在这种私密的部位文上这样一种充斥着野『性』和爱//欲的文身。
不她的大学生涯也算不上低调,虽然有高中时样猖狂高傲,也算是闪闪发光,上不了球场她就上舞台,每逢学校或者学院里面有什么大型活动,她必定是第一个积极主动报名的人,不是当主持人就是报名歌唱类节目,不是弹吉他就是敲架子鼓,努力地让自己活精彩漂亮,就像是林宇唐希望的样,平凡又灿烂地活着。
时间转眼到了大四,由于她常年稳居于全系第一的宝座,所以当仁不让地被保了研,不该实习还是要去实习。戏谑的是,她一个附中毕业的学生,竟然被分配到了二中初中部实习去了。
和她同去二中初中部实习的还有一个中文系的女孩,巧的是,这女孩就是个打球巨菜还年年都要报名参加女篮比赛的武术冠军,陆云檀。说真的,就冲她这股既不服输又不怕丢人的精神和毅力,她都不好意思再说她球技菜了。
她和陆云檀还刚巧被分配到了一个办公室,起初,她还觉陆云檀是个特别老实的女孩,直到某天早上,她亲眼目睹着陆云檀挂断了一个学生家长的电话,下一秒就开始当着全办公室老师的面口吐芬芳,震惊了全办公室的人。这一刻她才明白,武术冠军,果然是有点血『性』的。
不话说,有些家长确实是能把人气死,对自己的孩子不负责就算了,还总爱把责任全部推到老师们的身上,老师才跟你家孩子认识几年啊?还能什么都赖老师?
不她有陆云檀种血『性』,不敢当着全老教师面口吐芬芳,敢在心里碎碎念,因为她毕业后还是想从事教师这份工作的,所以不敢当着前辈的面放肆。虽然这份工作很累,还要随时和熊家长和熊孩子们斗智斗勇,她还是热爱这份工作,不是因为林宇唐,还因为这份工作具有挑战『性』,尤其是和帮熊孩子们斗智斗勇的时候,她的内心简直骄傲极了:哈哈,就这点手段还想糊弄我?都是姐玩剩下的啦!
比起她说,办公室里面的群老教师们还是更喜欢陆云檀,尤其是周丽红和李芬芳——是的,错,她从大四实习的时候就和她们俩同一个办公室了——因为陆云檀会带着她们打极拳,还会从家里面给她们带养生茶。
对于陆云檀说,实习期好像就是验生活的,即是这样,陆云檀还是讨了所有人的喜欢,不陈染音的内心并有感到不平衡,因为陆云檀确实挺讨人喜欢的,她这人很真诚,身上还有股侠气。
实习即结束的时候,陆云檀还邀请她一起去泡温泉,她哥给了她两张温泉票。她欣然接受了邀请。
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她不小心自己的文身暴『露』给了陆云檀,陆云檀挺惊讶的:“哇,你竟然还有文身呐?”
她有些尴尬,赶忙把身子转了去,低声敷衍了句:“嗯……”
陆云檀却又有点惊喜了:“和我的名字缩写一样呢!”
她怔了一下,惊讶地发现,还真是:林宇唐,陆云檀,lyt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她也不藏着掖着了,大大方方地了句:“我男朋友的名字。”
陆云檀感慨了一句:“真巧啊。”
她笑着:“是啊,是挺巧的。”她还是迅速穿上了泳衣,挡住了私密部位,不想被她看到隐藏在丛林里的条文身,因为要脸,怕被认定为老『色』胚。
陆云檀也换好了泳衣,锁上自己的柜子后,了句:“文身疼么?”
她实话实说:“疼。”持续被针扎,能不疼么?
陆云檀三思片刻,最终放弃:“算了,我不文了。”
她好奇地:“你想文什么?”
陆云檀答:“我爱梁云笺。”又说,“好几个汉字呢,肯定特别疼。”
“梁云笺”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她想不起在哪听了。
紧接着,陆云檀又说:“让他文我吧,而且吧,我们习武之人,有文身不成统。”
她被逗笑了,重重地点头:“你说对!”
实习结束后,年级长给她们俩都打了“优秀”的评价,陈染音还是能感受到,年级长给她打优秀是因为挑不出『毛』病,认她的能力,觉她适合当老师,有感情有工作;给陆云檀打优秀是因为真的喜欢她,非常舍不她,恨不她立即留校当老师,天天带着她们喝茶打极。
陆云檀明确表示了,自己无意于桃李天下,想行走江湖。
据她所知,陆云檀在大学毕业后出国了一躺,说是去找自己的男朋友,后也确实有再继续从事教书育人的行业,而是当起了全职网络作家。
她还看她写书,叫《书生你『插』翅难飞》,写真的挺有意思。
虽然不再同行了,她和陆云檀还是持续保持着联系,时不时地还会约着一起出去看看电影逛逛街旅旅游,而且,不不说,和武术冠军一起去旅游真的很有安、全、感!
转眼就到了研三,她又去实习了,这次她愿以偿地被分配到了附中的初中部,实习期间一切安好,领导们也都对她挺满意的,所以,她还以为自己毕业后十拿九稳地会留在附中初中部,谁知关键时刻竟然被一个东辅大学毕业的研究生给挤走了。
校领导给出的理由是:主要看本科排名。
行,她本科和研究生的学校都有东辅大学优秀,她技不人!
她也不想靠她爸的人脉关系就职,想凭自己的真本事找工作,所以她能卷铺盖走人。
还是气,非常气,觉附中就是在剥削她这个免费劳动力,并且越想越气,气直接去二中初中部应聘了,怀揣着一股要和附中对着干到底的复仇决心,成功地被二中初中部录取了……
堂堂附中毕业的学生,竟然去了死对头二中的初中部上班,真是,戏谑啊。
不人生最精彩的地方就在于阴差阳错,她从想,自己竟然会成为林宇唐的外甥的班主任,更想会在一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访中与他重逢。
一切都以说是巧合,她更倾向于这是天意,是上天大发慈悲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下车了,哪怕是豁出命去,她也要一路陪他走到最后。
夜『色』沉沉,林深『露』重,面对着眼前的叛逆少年,陈染音就像是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气人、欠揍、自以为是,还特别玻璃心,不是被踹了一脚就觉舅舅不爱他了、把他当累赘,还相当自怨自哀地觉他舅踹他是因为自己是个孤儿有爸妈的保护。
少年从未想,他的舅舅也是一个失去了父母的孤儿,他也渴望自于长辈的关心和保护,是他有个命,在他刚满十八岁的当晚,上天就剥夺走了他本该拥有的一切,『逼』迫着他在一夜之间迅速长大成人。
即此,他的舅舅却依旧在拼尽全力地去关心他、保护他,努力地弥补他在家庭上的缺失,因为他是他在这个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是少年不懂,因为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而已,而且有些事情,陈染音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多——先不说一中队的中队长杨敬和三中队的训犬师何必,旁边还有个更令人头疼的韩娇呢。
韩娇这个孩子对她有着莫名其妙的敌意,她是能感觉到的,所以她必须在这个女孩面前谨言慎行,不然一定会被她捕捉到错误并无限放大。
老师和学生之间的招,才是真正的极限拉扯。
所以,陈染音能强忍着心疼与无奈,字句斟酌地劝说少年:“你是他在这个界上唯一的亲人,他怎么能会觉你是个累赘?果他不关心你的话,刚才就不会么着急么害怕。他踹你是因为恨铁不成钢,怕你走上他的老路!还有,你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他到底是怎么对你的,你真的感觉不到么?”
其实顾别冬的心里已经有点愧疚了,他刚才不该么说他舅的,实在是良心了,是吧,正值青春期的少年特别要脸,极度在乎尊严和面子,尤其是当着女同学的面,所以他坚决不认错,满脸倔强地保持沉默,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看陈染音都想踹他了。
是,她是个teacher,必须以德服人,不能使用暴力,所以她能强压着脾气,板着脸对他说:“我不允许你舅打你,是因为我不赞成家长使用暴力行为管教孩子,并不代表我不会惩罚你。”说完,她又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韩娇,语气冷硬又严厉,不留半分余地,“还有你,胆子也是大,半夜三更跟着男生一起逃寝,是不是觉生活安稳了?非要给自己找点刺激?真出了事怎么办?你爸妈怎么办?”
她也是当了老师之后才明白,男女差异这种事情是从学生时代起就存在着的,根本不存在绝对的平等,尤其是从安全的角度上说,女孩子就是需要比男孩子更加谨慎一些,尤其是男女关系这一块。
早恋这种事,吃亏的一方百分之八十都是女生,因为中国的两『性』教育是缺失的,大部分家长的教育理念也不成熟。女生的家长更为担忧和警惕,反观男生的家长就有么在乎这种事情,总觉儿子不会吃亏。
无论是哪一方吃亏,最终的责任都会由老师和学校承担,所以,对于学校说,早恋这种事情是坚决不被允许的,学校必须规避风险,除非家长信誓旦旦地向学校保证自己同意孩子早恋,并愿意单方面地一切后果,么老师才不会多管闲事当个棒打鸳鸯的讨厌鬼呢。
正因为陈染音自己吃亏,正因为她差点被强/暴,所以她明白学生时代的叛逆和任『性』会付出多大的代价,所以,她对韩娇除了生气之外,还有恨铁不成钢:“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顾别冬:“……”这是什么意思?觉我会对她动手动脚?我这是这种人嘛?
陈染音也考虑到了顾别冬是个玻璃心以及和他舅一样是个绝无敌小心眼,于是又立即补充了一句:“幸好顾别冬是个比较正直的男生,你才有吃大亏,也幸好你们走不远,幸好你们在特警训练基地,幸好你们有有到心怀不轨的歹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顾别冬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心想:猎鹰这人还是比较明事理的。
韩娇就么好教育了,无论陈染音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还特别不服气,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了不加掩饰的恨意,觉陈染音是在羞辱她、骂她是个不知廉耻的婊//子,开始在心里咒骂陈染音:你才是个婊//子呢,你些名牌都是和男人睡觉换的,你一特警队就不停地发/『骚』,你烂要死,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陈染音看出了她的不服,却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懒知了,继续训斥他们俩:“学生逃寝的事情特警队管不到,我是你们的班主任,绝对不会纵容你们违规『乱』纪的行为,今天晚上你们俩也不用睡了,明天的训练也别参加了,家反思吧。”说完,直接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韩娇她妈的电话,在韩娇紧张又惊恐地眼神中,言简意赅地和她妈说明了一下事情的经,并通知她妈现在就特警训练基地,把她领家。
她也确实是管不了韩娇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这里不是学校,班里面还有么多孩子需要她去照顾,她不能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某一个学生的身上。
说句不负责任的话,让韩娇家,也是因为她想规避风险,她怕她又作妖。
挂了韩娇她妈的电话后,陈染音又在顾别冬震惊又紧张的眼神中,拨通了顾祈舟的电话,还故意打开了免提,为了震慑顾别冬。
然而,第一通却打通,不正常,小心眼嘛,以理解,正赌气呢,所以陈染音又压着脾气,契而不舍地拨出了第二通。
这次被接通了,顾祈舟的语气沉沉,话语短促而冷硬:“说。”
陈染音开见山、不容置疑:“现在就把你外甥领走!”
“……”
刚才是谁不让我管这件事的?
顾祈舟无奈地了句:“你让我领哪去?”又不能领家,能待在特警队,领走了和领走又有什么区别?
陈染音态度坚决:“我不管你要把他领哪去,他犯了错误就必须接受惩罚,明天的训练我不会再让他参加了,他必须反思自己的错误!”
顾祈舟:“……”
刚才就应该再踹一脚。
他叹了口气:“行,医务室见。”
陈染音先把电话给挂了。随后,他们几人就返了特警训练基地,杨敬走在最前方领路,何必走在最后面断后,白牙活蹦『乱』跳地跟在陈染音身边,遇到路不好走的时候,还会及时地汪汪两声提醒陈染音,看何必直在心里骂它比狗还狗,谄媚之狗!
穿特警训练基地的北『操』场后,陈染音让顾别冬直接去医务室找他舅,顾别冬不敢自己去,生怕挨揍,坚决跟在陈染音身后。陈染音无奈,好领着他一起去了基地大口,站在夜『色』中等待着韩娇她爸妈。
差不多十一点半的时候,韩娇她爸开着一辆路虎了,车还停稳,韩娇她妈就从副驾驶上跳了下,面『色』铁青地朝着韩娇冲了去,高高地扬起了手臂,用力朝她脸上扇。
陈染音赶紧挡在了韩娇面前,抓住了她妈的手:“您先冷静一下!孩子不能打!”反正,她是不赞成棍棒教育的,因为她爸妈就从打她,无论她青春期的时候有多么的混账。
韩娇她妈根本听不进去,一边往扯自己的手腕一边用另外一手抓韩娇:“我打不死她!不知廉耻的东西!就这么缺男人么?丢死人了!”
顾别冬都看懵了,想到韩娇她妈竟然这么野蛮,说话还这么难听……
陈染音倒是已经习惯了各种各样的家长,所以对韩娇她妈的这种教育方式已经见怪不怪了,能耐心劝说:“孩子是犯了错,打骂都是用的,而且她也需要面子,您不能这么这样当众辱骂她。”
韩娇她妈不听,还是不停地骂骂咧咧,老鹰扑食一样去抓她。
韩娇一边委屈地哭着一边往她爸身后躲,同时还在心里骂着陈染音:贱人,还不都是你故意在我妈面前搬弄是非?现在又装好人了?
她爸倒是个面人,抓住了她妈的另外一手,不容置疑地呵斥:“你也够了,有什么事家说!”
她妈倒是听她爸的话,狠狠地瞪了韩娇一眼,然后看向了陈染音,瞬间换上了一副尊敬又满含歉意的表情:“陈老师,孩子不懂事,真是麻烦您了。”
陈染音的心里忽然五味杂陈,陈杂于韩娇父母的不平等关系和素质差距;陈杂于全职母亲的艰辛和压抑;陈杂于韩娇母亲对待老师的卑微和对孩子的恨铁不成钢;陈杂于韩娇的任『性』与叛逆,以及对母亲的不理解。
也是当了老师之后,她才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人都是生活的孤勇者”。
她庆幸自己有一对开明且理智的父母,庆幸自己有一个和谐的家庭,庆幸自己爱上的是一个有担当的英雄。
她的一生几乎是顺风顺水,从未经历不平等待遇,所以才会在附中初中部抛弃自己的时候么义愤填膺——个挤走了她的东辅大研究生,是关系户。
比起界上的大多数人说,她已经很幸运了,以说是上天眷顾的宠儿。
路虎开出许久,陈染音依旧站在路边,遥望着路虎的车尾灯,心头沉甸甸的,还有点自责。
当老师吧,就是这样,一边和学生斗智斗勇,一边愧疚于自己的惹事生非——出于责任,她必须管教学生、通知家长,后果就是把人家家里搞鸡飞狗跳……谁不想当个千面好人啊?当老师就是份罪人的活。
怪不陆云檀不想当老师呢,女侠才不随罪人呢,影响她行走江湖。
轻叹口气,陈染音转身朝着顾别冬走了去,继续罪人:“走吧,去找你舅。”
顾别冬:“……”
四下无人,他终于不再嘴硬了,坦诚地向陈大美女『露』了怯:“他肯定要揍我!”
陈染音好气:“你刚才不还挺厉害的么?”
为求自保,顾别冬好故技重施,又低声下气地喊了声:“舅妈,救救我。”
哎,这孩子,总是随随喊人,喊人多不好意思啊!
再说了,这儿又别人,你喊给谁听呢?其他人都听不见……算了算了,看在你年少无知的份上,再救你一次吧。
不,她还是先训了他一句:“你舅也不容易,你以后老实点,少惹他生气。”
顾别冬点头啊点头:“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陈染音又说:“知你舅为什么把交接地点选在医务室么?”
顾别冬:“……”交接?我是你们的“货”么?
陈染音好气:“因为他也害怕自己把你踹坏了!”
顾别冬低着头不说话,心里怪愧疚的。
陈染音:“等会儿到了医务室口,弯着腰捂着肚子,他就不会揍你了。”
顾别冬的肚子现在已经不疼了:“这不是故意吓唬我舅么?不合适吧……我会于心不安的。”
陈染音:“就等着他再踹你一脚吧。”
顾别冬立即弯下了腰,还用双手捂住了肚子,并摆出了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然后询陈染音:“这样?”
陈染音:“……”
我是一点都看出你的于心不安。
她还是点评了一句:“你这个表情生硬了,用力度,他不会信。”她的正宫娘娘,眼神毒着呢,她的演技就是被他的眼神练出的。
顾别冬困扰挠头:“怎么办?”
陈染音给他做了个示范:躬身弯腰,双手捂腹,蹙起了眉头,却有全蹙,蹙了七分,剩下三分是感情表演,演出了痛苦与隐忍,同时微微皱鼻,鼻翼翁开,双唇紧紧地抿着,一声不响,却加重了呼吸,完美演绎出了什么叫做:正在受罪中。
顾别冬,目瞪口呆——牛啊!牛死了!
正在这时,前方的路上忽然传了脚步声,师生俩同时抬头,同时一懵:他怎么找了?
角『色』已经不及转换了,顾别冬灵机一动,立即搀住了陈染音的胳膊:“舅妈!舅妈!你事吧!”又冲着他舅急切大喊,“舅妈胃病犯了!”
不及撤销表演的陈染音:“……”
顾祈舟瞬间加快了步伐,直接冲把陈染音从地上横抱了起,然后马不停蹄地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跑了去。
他的下颚线紧绷,剑眉紧蹙着,满目焦急与担忧,陈染音好一边于心不忍着,一边坚持着表演,又气息不稳地说了句:“我这病犯越越频繁了,不会变成胃癌吧?”
顾祈舟垂眸,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脸『色』阴沉几乎能结霜。
陈染音瞬间闭了嘴,安静鸡,顺带着又闭了眼,“虚弱”地把脑袋依在了他的肩头。
顾别冬活蹦『乱』跳地跟在后面,一边庆幸着自己躲了一劫,一边洋洋意于自己刚才的机智反应,又一边在心里感慨:猎鹰这人以啊,有事她是真上,能处,当他舅妈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