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2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游戏从十点钟正式开始,不间断录制八时,到下午十八点钟结束。
按照游戏的时间流速,这八个时算作两天一夜。
七个人分别乘了七辆车前往庄园,车载广播轻柔介绍说:“……现在正在前往的,是3号玩律师先的府邸,黄金庄园。
“故事发在一个多世纪前的a城:作为a城赫赫有名的大律师,律师先富有而待人和善,一向十分受a城的人尊敬。这位律师先已经年近五十岁,不过仍年富强、体格健壮,只是膝下没有儿女,许多年来也一直保持着单身。……这次受到律师先的邀请,各位宾客将一起前往黄金庄园度过两天一夜的时光。”
广播的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信息点,玩剧本上第一页就有的故事背景。现在再用广播说一遍,可能也是为了路上玩打发时间。
车开黄金庄园大门,缓缓拐花园道。
入目的是一栋颇为古典的英式庄园,半新的象牙白砖墙,不算顶大,方方正正,有上下两层,修剪整齐的灌木像城堡的壁垒似的,庄园在当中拱起来。
游隼以为会是搭个棚子,在棚子里录这一期,没想到是实取景。
一辆辆车有条不紊开庄园,在门口客人放下后,又折返出了庄园。
一位管打扮的老人候在门口。
庄园前,要身上所有非角『色』所有的东西交节目组,包括手机、电子表……一个多世纪前也没有这种玩意儿。
还在化装的时候,游隼还瞧见节目组让李子骞瞳摘了,也不知道节目组成功没有。
临下车前,游隼最后看了时间:
九点五十。
还差十分钟,正式开始游戏。
宋书意和成昆已经到了,提着一个的行李箱等在门口。
成昆瞧见游隼,指了指游隼空着的两只手:“游隼,你行李呢,落车上了?”
每个人的化装间是分开的,化装间的东西……很多。宾客要黄金庄园住一晚上,所以可以自己打包一个行李箱带着。
游隼挑眉笑道:“就住一晚上,非得带行李么?”
成昆仿佛懂了什么一样,啊了一声,意味深道:“那倒也是,用不上行李箱就不用带。”
游隼笑着过来,用手肘捣了下他胸口:“啊什么,别天天不懂装懂。”
从刚才抽牌的时候,宋书意就话少,这时候也抿着唇不说话,紧挨着自己的箱子等人来齐。
不多久,黄渡、钱天、李子骞也到了。
几个人是上个世纪的西洋打扮,成昆、钱天、李子骞穿得挺体面,宋书意穿了条很有淑女气质的蕾丝裙;黄渡倒居然是军人打扮,看肩章军衔还不低的样子。黄渡本来就人高马大,海蓝『色』军装上身,身材更显魁梧,腰间别着一个皮枪囊。
游隼则有些不伦不类了:宽宽松松的衬衫,腿收窄的马裤,一双筒马靴,还有一顶像牛仔打扮的大帽子。
钱天『摸』了『摸』黄渡的枪囊,实的,不由得喔了一声:“黄哥,你还有枪啊!”
黄渡枪囊向后别了别,嘿嘿一笑:“当然实的,哪有军官出门不带枪的!……怎么样,帅不帅?”
黄渡扭头看了车来的方向:“金恪怎么还不到?”
这时候老管走了过来,向各位来宾笑道:“各位尊贵的客人,是黄金庄园的管,谨代表黄金庄园,向这栋庄园人的朋友表达衷心的欢迎……人已盼望各位多日,今天由于身体不适,不能亲自出来迎接。”
他推开门:“姐、先请跟来,领你你的房间,先稍作休息。”
众人交换神,犹豫了一刻,便跟老管了大门。
游隼跟兄弟玩过密室,没有玩过这种推游戏:已知杀手,死者未知。谁不知道谁会被杀死,谁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不会被杀死。
原来他以为最难玩的是杀手,六个抱团盯一个就行了,现在……要想赢游戏,他七个里最难玩的,未必是杀手。
游隼凭经验,先打量了打量这栋房子的内部结构:
走玄关,右手/东侧直通一间宽敞明亮的会客厅,西洋装潢,望过架子上摆着精巧的瓷器,墙上挂着鲜艳的油画,富丽堂皇中又不失庄重。靠东的窗棂前摆着一架白『色』三角钢琴。
再从会客厅向里走,似乎还通着一个房间。从外面匆匆一瞥,瞥不到那间屋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游隼心想:这是节目组布置的么?能动么?
左手/西侧应该是餐厅,连着厨房和西边的偏房。
走上楼梯,是一条的走廊,走廊上紧闭着一扇扇一模一样的房门。客人的房间在二楼,老管引着他各自了自己的房间。
李子骞和钱天因为房间不够,了东偏房的二楼房间。
背后的门轻轻被老管关上,游隼神经过敏似的回头看了,又回过头打量着自己的这间房间。
一间麻雀虽、五脏俱全的起居室:有一张单人床,一个占了一面墙的空衣柜和几个空柜子,墙上挂着几幅装饰画,一张木头桌子和一配套的椅子。
厚厚的挂着流苏的深『色』窗帘紧紧闭着,只透过一丝光缝,阴郁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游隼快步过,一窗帘拉开。明亮的白日光照房间,他这才松了口气。
可能是杀人游戏玩得少了,游隼一直有根神经在微弱跳,像上紧了弦的发条玩具。他手心是汗。
游隼倒不担心这间房间被人动过什么手脚:从他下车到现在不到十分钟,也就是说现在还不到十点钟。
杀人游戏还没到开场的时候。
房间亮堂起来,游隼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封封着火漆印的信。
他拆开信封:
“那些要想成为游戏赢就一定要注意的tips:
“1.本游戏为在不危及玩人身安全前提下的模拟现实游戏,凶手的脚印、指纹、血迹,均可作为指控证据。
“2.庄园内的所有佣人均为与凶案无关的清白之身,不会协助凶手作案,不会协助玩调查,也不会向玩撒谎。
“3.真法庭接受对每一例未逾追责期的罪行指控。”
最后一条读上格外拗口。
追责期?
什么是追责期?
结合之前在抽牌之后听到的游戏规则,游隼猜这个“追责期”应该就是今天的八时,在庄园内的“两天一夜”。
也就是说游戏结束了,再对杀手作出指控就没有用了。
游隼正要信塞回信封收好,却猛然听见房间里不知道哪儿布置了个广播音箱,沉重、沉闷、嗡鸣着响起了一声钟声。
这钟声一声声回『荡』下,仿佛无穷无尽,每响一声,游隼的心脏也被迫跟着跳一下。
响完第十声,钟声停了。
有人机械宣布道:“黄金庄园,第一天。”
游隼想,是十点钟了。庄园二楼这一条的走廊上有六个房间,从楼梯口向左三间,向右三间。有四间是客卧,可能还有一间是卧,最后一间不知道是什么。
游隼的房间是最靠近楼梯口的这两间房其中一间。他听见沉闷而迟缓的脚步声,重重踏在木楼梯上,缓慢向二楼走,脚步声越来越近……
敲响了他邻近的一扇房门。
门吱呀开了,老管喘着气,有些气管炎的吼吼声:“叨扰,少校先,烦请您您带来庄园的行李交托,按照人的规矩,要行例行检查。”
住在那间房的是黄渡,黄渡爽朗道:“好的,你稍微等一下。”过了会儿,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还有拖拉箱子的磕碰声,黄渡道:“的行李在这里面了,就带了这一个箱子。”
还在化装间的时候,玩可以自己打包一个行李箱带庄园,公平交换,他带的所有行李要接受庄园人检查。
下一个是宋书意。
宋书意那边拖沓了好久,游隼才听见下一次敲门声。
游隼一直靠在门边,几乎敲门声一响,就拧开了房门。
管好像没想到门会这么快开,要敲门的手又放下,满是皱褶的老脸和善笑了下:“先打扰了,您可以您的行李箱交吗?”
游隼门完全打开,『露』出后面空『荡』『荡』的房间:“过来的时候什么没带。”
管朝后看了,便笑了下:“那好的,打扰您啦。”
关上门后,游隼一头扎到了床上。
游戏已经正式开始了,要到庄园人,也就是那个正谋划着怎么实施谋杀的凶手允许他从房间里出来了,他才能开始在庄园内自由活动。
凶手是和他这些玩一起到的庄园,在允许玩开始自由活动前,凶手需要完全熟悉庄园环境,熟悉自己的“”。
就像大一起玩躲猫猫游戏,抓的人要先蒙着数一百个数,等躲的人躲好了,再开始一个个抓。
只不过这次大玩的不是躲猫猫,而是一场蓄意谋杀。
管收走了客人的行李箱,房门外又安静下来。游隼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外面三十几度的三伏天气,庄园里没有空调,却居然不算热。
他闭着,感觉有徐徐的风从额间吹过。风压在窗棂缝隙,发出微微的晃动声。
从庄园起,他就很紧张,想法『乱』七八糟的。
游大少爷感觉等了有一百万年,困顿中又耳朵格外灵敏听到了一声低弱的声响……那脚步声离得还很远,和老管的不一样,要稳又轻得多。
这脚步声渐渐沿楼梯上来,由远及近,皮鞋底轻轻碾过的那一声闷响,和偶尔的木头吱呀声,从房门外渐渐过来。
游大少爷感觉一个鸡皮疙瘩顷刻从脚底板爬到了头顶。
他坐起来,盯着房门,不知道同一条走廊上还有没有别人也听到了这脚步声。
肯定是听到了。
这脚步声不算沉重,却也不是落无声。
住在这条走廊上的四个人,听着,感受着,仿佛房门上有一双睛,杀手张着这双睛,在他门外逡巡了一圈。
游隼听到脚步声停了。
停在……他门外。
游隼滞了下,却猛跑门口,拧开门手,微微开了一条窄窄的门缝。
他透过这条门缝,果然看到了金恪。金恪见他开门,惊讶挑了下眉,又压低声音笑道:“怎么,开门邀请么。”
他作势要开门,游大少爷果然十分警惕门缝缩得更窄了。
透过这条有两指宽的门缝,游大少爷也压低声音问:“你是来杀的么?”
门缝太窄,他看不到金恪的神『色』,却瞧见一根食指从门缝中伸来,点在他额头上,轻轻他往后推了推。
他听见金恪笑道:“回好好呆着,就是来看看你。”
金恪还他关上了门。
“……”
游隼百无聊赖回到桌子前坐着,又重新拆开信封信看了一遍。除了这封信,屋子里什么能看的没有。
第二次看信,游隼才发现信纸背面印着这栋房子的房间分布图:
这栋房子呈现一个微微的“凸”字形,左边的西偏房是仆人用的起居室,右边的东偏房分布着几间客卧。
他现在住着的中间这块才是庄园体,二楼确实一共有六个房间,除了四间客卧和卧之外,剩下的最后一个房间是书房。
书房就在他隔壁,隔着这间书房的另一头,另一间和书房仅有一墙之隔的房间是庄园人的卧。
可能是行李检查完了,游隼又听到老管迟缓的脚步声,一个一个房间归还行李。
行李的检查流程是仆人统计行李物品的名单,再名单交庄园人。不存在动手脚的可能『性』。
不过游隼不带行李,不是害怕行李被杀手动手脚,只是今天这趟……他用不上行李。他要用得到的庄园里有,而且远远不少。
游隼又听到老管的敲门声,打开门的时候,老管向他致礼道:“先久等,您现在已经被准许下楼了。”
游隼朝门外探头,正好看到楼梯口对面,走廊头上大开的房门中成昆走了出来。
他问:“现在是所有客人被允许下楼了吗?”
老管点头:“是的先。”
成昆也瞧见游隼,朝他招手示意要不要一块儿走。
游隼没急着走,抬眉问:“那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
老管从怀中掏出一块黄铜怀表,和善道:“还差五分钟十一点整。”
仆人是清白之身,不用怀疑他会是凶手的帮凶。
十点五十五。游隼心想:一共五十五分钟,金恪已经熟悉庄园、准备好了么?那……第一个死的会是谁?
在六双皮子底下谋杀一个人堪称不可能的事,除非……
游隼道了谢,朝成昆走了过。
他俩原来就有不少共同好友,见半天面儿就算熟了。
成昆抻着头朝游隼房间那头瞟了,仿佛是想确定金恪在不在书房或者卧。他心问道:“游隼,你觉得怎么样?”
游隼瞧他:“你指什么?”
成昆道:“刚才在房间啊!”他有点抓狂抓了头发,“一直有人在外面走来走——走来走,跟恐怖故事似的……哎,你说咱这游戏是纯科学吧?不会有鬼魂回来复仇这种情节吧?”
游隼觉得好笑:“有封建『迷』信,这期还能播?”
他又问:“你屋里没有一封信吗?上面写着说是模拟现实,鬼魂复仇,节目组到哪儿你找个鬼来演?”
成昆神情顿了顿:“信?”
他打探着游隼,却见游隼也是要笑不笑瞧着他,就差说一句“别装了你没有?”。他马上笑了:“哦,你说那封背面印着庄园房间分布图的信是吧?这条也看见了。”
他像松了口气,随口说道:“没有死人鬼魂回来复仇这种情节就行。”
游隼瞟了他一,却笑笑也没说什么。
等他两个慢腾腾下楼,才发现其他所有人已经在会客厅到全了。
金恪温温和和笑着,跷着腿坐在壁炉边上。黄渡和钱天正在高谈阔,哈哈大笑,李子骞跟着挤着一脸笑,时不时『插』两句嘴。这时候唯一的女士反而能落个清静,宋书意捧着茶杯,很恬静笑着,时不时用余光瞟一摄像头,用倒影看镜头是不是正在拍自己最好看的角度。
气氛热烈得完全让人想像不到今天他当中要死一个人,凶手还正和他坐在一起。
成昆讶然道:“黄哥你怎么在会客厅,你是早约好了吗?”
黄渡揩了揩笑出的泪:“哪约好了!咱不是分开来的?这不大伙能下楼了,反正也没方,就凑到客厅来了吗?”
他回头对金恪爽快大笑道:“金律师,一会儿千万手下留情啊!”
游隼随便找个单人沙发坐下了,一直感觉金恪正若有若无瞧他。
等他一抬头,金恪却已经视线挪开了。等他看别人,金恪的视线又若有若无扫过来。好像一丛柔软羽『毛』编成的刷子,轻轻在人掌心搔。
游隼被他看得很是受不了,心想金恪怎么这么能找茬儿。
要不是录节目,他就找金恪算账了。录节目,这么多摄像头全方位拍着,他也只能忍着。
游戏时从十点钟持续到十八点钟,算两天一夜,下午两点钟到两点半,大要回房间“过夜”。
见着快十一点半,再聊个没完没了就要直奔着中午十二点钟了。钱天似乎下意识挺了挺背,胖乎乎的肉鼻头上有些汗,他搓了搓手指头:“金……金律师,也挺久不见了,”钱天看着还不太适应自己的游戏身份,“一会儿能找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钱天说完,众人凝了一刻,几个神交换,一种微妙的氛围流转开来,好像大坝慢慢开了一个泄水阀。
金恪却笑了下,起身道:“好啊,现在吗?”
钱天愣了愣,屁股千斤沉似的,没敢站起来。
金恪和和缓缓做了个请的手势,体谅道:“没关系,就在门外,在会客厅里的人也能看到的方。”
钱天这才如释重负,连连道谢,一拍屁股马上出了。
金恪一走,会客厅剩下的所有人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黄渡放下手里的干果,讪讪笑着站起来,指了指门外:“趁他还没开始聊,也排个队……跟金律师二三十年的交情了!”
刚抽出身份牌的时候,大还说要齐心协,互相信赖,抱团盯防杀手,谁也不落单……要是杀手太惨了,一次杀人机会找不着,为了考虑这一期的节目效果,那到时候再另说。
游戏才开场一个多时,团还没抱起来就先散了。
宋书意犹豫了下,淑淑女女提着裙子门口听了。
李子骞咳了声,看了门外:“……也看看。”
一眨的功夫,会客厅就还剩下游隼和成昆两个人。
从刚才起,成昆就在很有劲头和游隼讲推说的几大法则。这时候他仍兴致不减道:“推说的经典三要素:杀人凶手、杀人动机、杀人手法。这局游戏就是凶手杀人手法的纯粹推……”他含糊了下,“不过……不过跟杀人动机也多少有点关系,看到时候推需不需要吧。”
游隼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又用指指门外:“你能忍住不出凑个热闹?”
成昆仰头眺了,嘿嘿笑道:“人太多了,先来后到,现在过也排不上队。等他的事儿弄完了再说吧。”
游隼:“……”
无找金恪有什么事儿的人,看上没在门外聊多少。没几分钟,一伙人就心满意足散开了。成昆一瞥见解决得这么快,也不讲推说几法则了,连忙趔趄着出了。
可大散开了也没有回会客厅来,说对庄园不熟,要四处逛逛看看。
金恪和他聊完却反而回来了。钱天看看金恪,又看看唯独还剩下的游隼,犹豫了犹豫,也呆着没走。
原本七个人的会客厅还剩下他三个。
金恪坐到窗前的那架白『色』斯坦威三角钢琴前,轻轻掀开琴盖,试了几个音。
游隼回头看了他一会儿,皱起眉头问道:“刚才……他几个和你聊什么了?这个可以说么?”
钱天悄悄竖起耳朵来。其实刚才在门外说的,大多数他听见了,大听到的事儿,没什么好避讳的。他想再听听金恪怎么说。
金恪抬皮瞧着他:“就是几个老朋友想来找叙叙旧。”那双黑漆漆的,像藏在水雾后的睛目不转睛看着游隼,对他弯了个笑的弧度,“你就没有什么旧情,也想来找叙叙的么?”
游隼远远坐到钢琴凳的另一头,很无情道:“跟你没旧情。”
他敲了下琴键:“你会弹钢琴?”
金恪好像坐得离他更近了些,轻声道:“学了快二十年了。”
游大少爷想说二十年前,这是哪个世纪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你打练的钢琴童子功么,一声铿锵、敲钟一样厚重的琴音响起,游隼被惊飞的鸟儿似的一下子回过头看金恪。
金恪微微垂着睫『毛』,影子轻轻在他下睑扫来扫,神『色』宁静而专注。
游隼听古典音乐听得不多,听前几个音也能听出来这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响亮、利落的钢琴声在庄园中响起,好像能响彻庄园的每一个角落。响彻一首《命运》。
游隼仰起头,闭着专注想听完这首交响曲。曲子跌宕悲壮,好像让人难以抵抗,正要缓缓推向整首交响曲的最高『潮』的时候,出现了几声不合时宜的杂音。
有人从木楼梯上冲下来,木头板子踩得咯吱咯吱响。
游隼不太爽皱眉头回头向会客厅大开的门洞中看,正看见成昆匆匆从二楼跑下来,后面跟着宋书意,脸『色』有些发白。
还没门,成昆大喘着气道:“刚才,刚才跟宋书意在书房看见了……”
广播在庄园的每一间房间中响起,机械宣读:
“2号玩,黄渡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