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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朔盯着女子的尸体，沉吟片刻。
姐姐有说过这句话吗？好像没有。
不过，说没说过都不重要了。
他伸手压了压刚才被他抬起的帽檐，遮住那双灰白的眼睛，转身朝外面走去。
过去这么久，姐姐会不会已经走了呢？
若是姐姐走了，他会找到姐姐，然后将她绑在身边，饿了的时候，就将她吃掉。
程朔出来的时候，看到唐梨乖乖地站在原地，脚边立着刚被他扔下的水。
他唇边扬起浅浅的笑容。
踩着欢快的步子走进，“姐姐，对不起，让你等久了。”
“没有，才过去一分钟。”唐梨摇摇头，目光落在他手里拿着的袋子上，“我们阿朔真棒！”
程朔笑得更开心，并将所有的东西都提在手里。
“我拿点儿吧。”唐梨又忘记程朔是个丧尸的事实，总担心他会累着。
“不用。”程朔笑着说：“我力气很大，可以帮姐姐拿东西。”
两人回到车上，唐梨拿出面包和牛奶，认真地吃起来。
程朔靠在椅背上，车内略有些暗的灯光打在唐梨的身上，从他的方向看过去，美极了。
唐梨吃了几口，感受到身侧的注视，偏头看他，将吃了几口的面包递出去，“要吃吗？”
程朔垂眸，看着上面的整齐的牙印。
忽然想要尝尝这面包是什么滋味了。
“好。”
程朔应声，将身子凑过去，在唐梨咬过的地方轻轻的咬了一口。
他这样，算不算吃到姐姐了？
柔软的面包进入嘴里，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
他努力压抑着翻涌的感觉，将面包吞下去。
冲唐梨扬起笑容，“很甜，很香，很好吃。”
唐梨眼中露出疑惑，她低眸看看手中的面包。
它明明是咸口的。
很快，她想起程朔跟她说过的话。
他不能吃这些东西。
她有些后悔，也不知道程朔会不会难受。
她抬起眸子去看程朔，“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程朔摇摇头，“我没事啊。”
再三确认后，唐梨这才放心下来。
吃过饭后，唐梨开始进行实际操作练习。
倾酒全程提着心，唐梨每一次操作都不是很稳。
但，唐梨将刹车牢牢记在脑海里，会在往旁边墙壁撞过去的时候，狠狠踩下刹车。
一晚上的训练后，唐梨将椅背放下去，与程朔并排而躺。
“晚安。”唐梨侧头看着程朔说。
“晚安，姐姐。”
唐梨很快睡过去，黑暗里，程朔侧着身子看身侧的人。
他目光扫过她的脸颊。
唇角微微勾着。
姐姐还真是相信他呢。
就不怕他会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吃掉她吗？
寂静又封闭的车内，充满了唐梨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
他闭了闭眼睛。
再睁眼的时候，他撑着身子起来，身子往唐梨的方向移过去。
他停在距离唐梨一厘米的地方。
他想了想，低头咬住她的下巴。
他用牙磨了磨她的下巴，没敢用力。
“姐姐真是又香又甜呢。”哪怕没有真的吃掉姐姐，也让他觉得满足。
半个多小时后，程朔躺回去，一脸的餍足。
很快，他也跟着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