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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的姜程程很安静。
宁城为姜程程系好安全带，玩笑道：“看起来瘦瘦的，抱起来还是挺……”好吧，抱起来并不沉手。
只是酒量太差了点。摇了摇头，宁城方向盘一转，车身稳稳地向前驶去。快递上的地址很详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停车的时候，宁城轻轻几次推了推姜程程，试着能不能唤醒她，可是姜程程依然紧闭双眼，呼吸均匀，没有丝毫要清醒的迹象。
“不是吧？难道我还得抱你上八楼？”宁城一声哀叹。
“姜程程，你快醒醒，别睡了。”宁城不死心地又推了推姜程程的肩，这次姜程程嘤咛了一声，秀眉之间紧拧成难受的褶皱，睫毛颤了又颤，像蝴蝶受伤的翅膀。
“姜程程……”宁城有点紧张地看着姜程程的反应，心里衡量着那几杯鸡尾酒的酒劲会到什么程度。
就算是不胜酒力，那点酒的后劲应该不至于太狠才对，睡一觉也该好了吧？要不要买醒酒药？可是这一路也不见有便利店或者药店……
宁城犯了愁。
姜程程难受的表情渐渐舒展，想了想，宁城还是决定先抱她上楼。
“唉，有个词叫做男女授受不亲，这要是搁在古代，你就只能和我成亲了……啊呸啊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宁城身上仿佛起了鸡皮疙瘩，一副谢敏不敬的表情。
好不容易上了八楼，又好不容易找到了灯的开关，宁城总算把姜程程抱放在了沙发上。
给姜程程喂水的时候，姜程程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宁城不确定地重复了句：“什么你信她？”
“她”还是“他”？“你”又是指谁？宁城皱眉，姜程程果然是有心事，可到底又是发生什么事了？他直觉，这一定和苏西城有关。
宁城的直觉没有错。
几个小时前，姜程程见到了梁画画，梁画画当然知道姜程程的来意，她直接了当地告诉姜程程，这一切都是她做的。
“为什么？”
“何必多此一问？你明知道，我是因为恨你，恨你的出现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西城从来都不是你的。”
“可笑！如果不是因为你突然出现在衡水镇，西城又怎么可能爱上你？而我，却是从出生便注定会与他青梅竹马！”
梁画画被恨蒙敝了双眼，姜程程心灰意冷无心与她纠缠，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要离开。
可是梁画画却忽然诡异一笑，说：“姜程程，你不用告诉西城所谓的真相，因为他不会相信你的，除非……你和我一样，把我们刚才的对话录了音。”
姜程程转身的动作顿时一僵，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梁画画。
梁画画朝姜程程晃了晃手中握着的钢笔……确切地说，是一只录音笔。
“在你之前，西城已经来过了……想听听我们的对话么？我保证，你听过之后就不会有勇气再去问西城他是信你还是信我了。”梁画画笑，带着胜利的姿态，她轻轻按下一个按钮……
姜程程打了个寒颤。
对话时长一共三分钟左右，最后的时间里，姜程程听见梁画画问：“如果我说，关于程程校网上的那些不堪流言与我无关，你信么？”
录音有几秒钟的沉寂，这几秒沉寂中的等待漫长得如同经历了几个春夏秋冬。姜程程在这漫长中站成了一颗笔直的树。
“我信……”这是姜程程最终听到的回答。那是，苏西城的声音……
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