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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也像只小兔子。”
姜衔月撇过脸去,脸皮子着实薄。
他眸中恰似海棠春意,唇畔微微一弯:“就算娘亲不在了,还会有我在。”
姜衔月悠悠然转过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可信。”
话虽如此说,姜衔月还是脸色稍霁。
萧鹤川闷笑一声,微微合上了眼睛。
夜色深深,月兔疏朗。
今夜的蘅婺院,确实安分不了了。
姜润秋刚刚睡下,就听到疏窗微响,纸声沙沙。
眼睛一眯,没想到她刚进姜家,姜衔月就忍不住要动手了?
她刚捏着枕头下的珠钗,外面正是雨打梨花,她刚坐起身来,轻风就用刀劈开木窗,看着她轻声笑了:“小美人,你倒是很警觉。”
轻风啃着苹果,任由外面风吹进,捏着姜润秋的脖子:“长的还真是极美,也就比我的兔子好看一点。”
姜润秋从未被人这么羞辱过,一时间眉头皱起,冷喝一声:“是姜衔月派来的人?”
“我刚进门,她就恨不得要杀我了?”
轻风捏着手中的刀子,划了她的脖子,手上动作咔的一声,卸了她的下巴。
姜润秋眼色陡然一变,疼的直抽气,只能紧紧忍住,不出声。
轻风拍了拍手,转身抱着已经被淋湿的兔子,微微一笑:“小兔,叫姐姐?”
兔子瞪了一眼姜润秋,轻风笑了:“呦,你有福气,我家小兔子喜欢你。”
说着,转身就走了。
姜润秋气的一晚上都睡不着。
到了第二日,姜衔月穿戴好,和萧鹤川给老爷子请安了。
老爷子让人沏茶,没好气瞪她:“你今日倒算是乖觉,没睡懒觉?”
姜衔月哼了一声,跑到老爷子身后,给他按肩膀:“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许是给老爷子按舒服了,他眯着眼睛笑:“看得起。”
萧鹤川笑盈盈的听着,有人挑帘进来。
他惊喜的笑了:“呦,润秋妹妹怎么来了,这脸上怎么被人划了一道伤口,这下巴怎么有点别扭?”
姜臣一听,哼了一声,忙说:“还不是那个孽女,欺负自己亲妹妹,这事儿,必须严惩!”
萧鹤川挑了挑眉,姜衔月一看,两眼一撇就是哭:“爷爷,我是真不知道。”
哭的是一个梨花带雨,声泪俱下。
眼圈儿通红,时不时用袖子擦了擦泪,一抽一抽的说:“爷爷,我无父无母的,家里就一个润秋妹妹,我哪里舍得跟她动手。”
“爹爹这话,真是冤枉我了。”
鼻头通红的,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萧鹤川凑过去压低声音闷笑,打趣道:“戏过了。”
姜衔月抿了抿唇,立即就趴在老太爷的肩头,有些委屈:“爷爷。”
姜臣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这个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不学好了。
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没想到这种欺上瞒下的事情,倒是干的手到擒来。
如今他就润秋一个说得上话的人,如何能委屈了小姑娘。
他据理力争:“爹,你少听这丫头胡言乱语,明明就是她欺负妹妹,如今倒是倒打一耙,欺负我们润秋年纪小。”
姜衔月脸色一僵,萧鹤川却拦在她身前,漫不经心的开口:“岳父,你这话说的。”
“昨日下午,你把月儿叫了过去,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说我的未婚妻,早早的就死了娘。她娘死了就死了,自己纳妾不过是情理之中。”
“还有什么,润秋是你的女儿,我们月儿就不是了。不过我也知道,有些人就是没有为人父亲的责任,不说了。”
“不过,我怕我不说,有些人就要欺负我们家姜姜,万一到时候,我们家姜姜受了委屈,我爹回去非得揍死我不可。”
萧鹤川这人,是会阴阳怪气的。
老太爷眼睛一眯,眼睛浑浊,不怒自威:“鹤川说的可是真的?”
听到萧鹤川言语,姜臣心里就咯噔一声。
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萧家的世子爷,如此向着这个丫头。
萧鹤川还没说完,又笑了一声:“昨儿个我瞧月儿没回来,可是把大半个姜家都找遍了,结果怎么着,小姑娘一个人躲在柳园里。”
“岳父大人可没见,哭的可是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姜臣一听,只觉得有些不妙。
萧鹤川就是他爹的心头肉,谁都比不上。
老太爷把他看的比自己这个亲儿子还重要。
万一他要是煽风点火那么几句,老太爷不得发飙才怪。
一切正如他所料,老爷子直接将手中扳指摔在他脸上,浑身上下都是冷意:“好啊你!”
“月儿娘才去了多久,你就给我干出这种事!”
“你现在就给我滚!滚远点!”
老爷子许是呛的不轻,火气只往头顶冒,冷笑一声:“你带着这个小东西,给我滚远点!要不然,我保证,你别想在我这里得到一个子!”
“你带着她,给我滚出松鹤园。”
老太爷恼怒动气,姜臣现在哪里,还敢保姜润秋,躲开扔过来的扳指后,只能忙说:“儿子告退,告退!”
这父女俩走了后,松鹤园才静了下来。
老爷子看着姜衔月,哼了一声:“哭什么,没出息的东西。”
“他要是敢说一句,就照着他脸上砸,你看他敢不敢打回来!”
她瘪了瘪嘴,老爷子一看她不高兴,嘴上都能够挂油壶了,他从小匣子里拿出一张银票:“行了,自己和鹤川去玩,再闹,我这松鹤园都得翻天了!”
老爷子或许是真的有些累,揉了揉太阳穴,谢叔扶着向外面走。
萧鹤川拽着她走了,呵了一声:“演技不错。”
姜衔月都不用猜,就知道,绝对是这厮让人去欺负姜润秋的。
他最喜欢在阴沟里办事。
“这可是一千两银票,姜姜小姐赏我一点,去买点好东西?”
姜衔月微微点头,两人乘着马车出门。
他挑帘买了一包桂花糕进来,又赏了她一块:“吃吧,月妹妹。”
姜衔月不解,男人只好解释:“我那不是怕你瞎吃醋。”
“她算哪门子妹妹,你可是我情妹妹。”
她想起,他在松鹤园的一句,润秋妹妹。
现在一听他喊。真是鸡皮疙瘩都下来了。
她瞪他:“不准这么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