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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夜并没有卖关子，平声解释道：“这种毒和普通的毒不一样，而是一种非常阴毒的功法，不知道白老爷子有没有听过厥阴指。”
白天照眼中猛的一惊：“你是说流传于西北一带的功法？”
“是的，厥阴指有十五式，每一式都会打在特定的阴穴上，只要中其三式便会死亡，所以这门功法非常难练，学习者从小便受尽毒虫的撕咬，能活下来的才有机会练成。”陈夜微微一顿：“当然，我所知道的也只是片面。”
“所以你认为我当初是中了厥阴指？”白天照反问道。
陈夜点点头：“对。”
“不对呀，这里有五根银针是黑色的。”药童数着银针道：“这说明白老应该有五处阴穴受创。”
“笨蛋，白老的武道造诣又怎能和凡人同日而语呢？”还未等陈夜回话，彦潇就叭叭的说了起来。
而陈夜也表示赞同道：“除了白老实力强横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施展厥阴指的人功力不够，否则五处阴穴中毒，撑到现在绝无可能。”
“师弟，我还有一个疑点，这毒素为何没有满眼全身？”彦潇好奇的问。
“这就是厥阴指的厉害之处，他会将毒素聚集在阴穴不散，以保证施毒的效果，更让医者极难察觉。”陈夜停了两秒，看向彦潇道：“说实话，如果不是你今日拔针，我也不敢确定白老中的就是厥阴指。”
听见陈夜说了这么一大堆，一直没吭声的白傲雪赶忙问道：“陈夜，我爷爷还有救吗？”
陈夜看了一眼对方，然后目光又落在了白天照身上。
“你有什么直说便是，不必考虑我的感受，而且你应该知道，我来到北城就是想埋骨于此，生与死，我早就看淡了。”白天照平静的说道。
陈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对方，好一会后突然道：“白老，我们能否进一步说话。”
“可以。”白老点了点头，看向孙女道：“你推我回房间吧。”
几分钟后，房间内只剩下陈夜，白天照以及白傲雪。
“陈夜，到底有什么话不能在外面说。”
白傲雪皱褶眉头询问？
“抱歉，不方便透露，你也出去吧！”陈夜看着对方道。
“你…你说什么？”白傲雪气不打一处来，咬牙质问：“难道我也不能听吗？而且我还在这里保护爷爷的安全。”
陈夜苦笑了一下，无奈的看向白天照。
后者抿嘴一笑，对着白傲雪道：“小雪，不要担心，你先出去吧。”
“可是爷爷。”
“好啦。”白天照再次催促一声，白傲雪只能无奈同意，但离开时却狠狠地瞪了陈夜一眼，威胁道：“你最好别耍花样。”
白傲雪离开之后，白天照笑着说道：“这丫头向来如此，你不要怪她。”
“倒是蛮有个性的。”陈夜随口说道。
“你喜欢吗？”白天照突然反问。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陈夜问懵了，好一会后才尴尬的笑道：“白老，能说实话吗？”
“当然可以。”白天照点点头：“我听的就是实话。”
“从外形上来讲，你孙女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存在，任何人都不会抗拒。”陈夜微微一顿：“但从性格上来说，似乎没有男人会看上她。”
“哈哈，我相信你的话，不过梁家对我这个孙女可是垂眸已久啊！不过说真的，梁凯那小子配得上她吗？他们两个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白天照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不谈这个了，你到底有何话要对我说？”
“白老，虽然我知道你已经看淡生死，但从你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你的不甘，我知道你并不想离开。”
听见陈夜的话，白天照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还不想离开，若非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又怎么来到这北城？”
“能否问问，为何不想？”
陈夜道。
“白家驻守北方多年，树敌众多，我若倒了，不知会有多少事情发生，这几年我虽然深受重创，但只要我坐在这，一些人就不敢放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陈夜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开口道：“其实我也想到是这方面的原因了，所以在外面我没有把真相说出来。”
“什么真相？”白天照不解。
“你的病无药可救。”陈夜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生怕惊到白天照。
“你是怕这个消息传出去后，会有人对白家不利？”
“没错，即便很多人都知道你受伤，也知道你来到北城等死，但就像你说的，只要你在，一些人就不敢放肆，但如果你无药可救的消息传出去，形势可就不同了。”
“呵呵，你小子很有心，但却多此一举了，毕竟我总归要走，这个消息传不传出去都没有无所谓了。”
陈夜淡淡一笑：“白老，你虽然无药可医，但我却能为你续命。”
“你说什么？续命？”